2月23日,凡尔圣西尔军校内,飙刻(凡尔大使的司机)在这里接受军事化学习。

有此果,是鉴于其在凡尔大使在盎格鲁遭遇灾难时候的优异的表现,进行了破格提拔。那位大使还特地关照过。

好吧,尽管有大使的关照,圣西尔军校对飙刻还是非常苛刻,要求在三个月内完成初步培训,要求其在一年内快速掌握专属芯片构造设计,否则就立马滚蛋。

凡尔虽然是共议制国家,并且随着波马上位带来一批新血也让风气有所焕然。

但是在军队中仍然是相当讲资历的。那些出身传统贵族世家的将军们,对飙刻的这种安排显然充满针对性。

波马是被时势造英雄,但是他并没有造时势。

凡尔的圣西尔军校虽然是近十年来新建,但很多习惯仍然来源于“骑士”文化。

像数千年前培养骑士一样,从骑士侍从,再到战场仆役,一个个三四年的流程下来,需要十几年的时间才能成为正式骑士。

曾有大贵族想要快速培养骑士,通过战场见习两三年晋升,结果很快遭到了骑士阶层集体抵制而破产了。

且不说骑士需要绘制地图,了解各个地区的植物学,单单是骑士侍从是要从养两三年的马开始,对于大规模马匹的管理经验,都不是知识匮乏的佣兵所能耐心解决的,那时候佣兵们每次任务结束后,就把钱投入到酒馆的大麦酒和女人身上。

如此结果:被凡尔方面贵族们总结,基础细致知识,一步步高端知识的传授。

但是,卫铿认为:“事实上这是整个阶层在试图垄断知识,排斥非贵族掌握知识。”

故,如果卫铿分体飙刻,能够很轻松的从圣西尔学院中毕业,那么就是打了他们脸蛋。

【如何要破解这样的傲慢,证明这种垄断是傻逼一个呢?飙刻吐槽道:“得让一个黄埔四期的吊车尾,来暴打一期二期的学长们!”】

当然时代已经不允许了!自二月后,圣西尔学院内的氛围已经被战争裹挟了。学长们开始散发各种各样宣传传单,在各种沙龙就会中,一个个拿着指挥棒的未来凡尔高级军官们也在讨论,该如何,如何伸张正义。

凡尔军方已经开始大规模调兵遣将。圣西尔军校内的一些学长们也快速带入了军事训练。

完全可以说,接下来的几个月,就算是飙刻想要离开圣西尔学院,也是不可能。

毕竟,这个军事学院被分配了“上前线的名额”,那些镀金的贵族们对这个名额很是谦让。

于是乎,在近乎同学们“陷害”式抽签中,飙刻毫无意外的抽中了。

但出乎这些贵族同学们意料,飙刻看着标签平淡接受了,同时当天晚上请了同学们吃了一顿,为自己践行。

圣西尔那些先前傲慢者们,再怎么对飙刻进行嘲讽,在这一顿饭后,也都默然不语,默认了飙刻是自己同学,不再排斥,

这些青年甚至给飙刻提议,如果前线遇到困难,可以找他们来帮忙疏通“一些关系”。

是福不是祸,如果硬生生要躲避的话,那么就会跌倒在最大坑中,作为挖坑人,卫铿对波马的坑,没有上当

在今天下午,飙刻正在打扫卫生,沾水拖把,将整个内务清扫一干二净。

这时候一个显然高级的皮靴踩在了地板上,飙刻顿了顿后,看到是一个没有明确军衔的人,然而这在军校内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军衔高过了上校。

飙刻也发现周围有着暗哨保护,然而就在这个卫铿分体在猜测这家伙是谁的时候,来客说话了:“起源者阁下,我们能谈一谈嘛?”

来者是波马(替身)!

卫铿分体潜伏在了他大本营。波马作为穿越者有系统当然是知晓。但是他却不能去做任何事情!因为系统推算中他如果强行摧毁卫铿这个分体,那极有可能会发生不可测的结果。

因为现在飙刻是有凡尔内部合法身份的。

有时候“身份特殊”,能造成的后果是与众不同的。

正如市井匹夫如果发出“卖国”论,最多可能是引起一些人挥拳斗殴,当然更多可能是遭到他人鄙视的一瞥。但如果是官方媒体的人,哪怕是私下酒桌吸烟时不当发言,则是会被全民追究。

因为有的人“不重要”不值得大家考虑,而有的人“重要”遭遇了某种行为会被广泛的揣测。

假若在凡尔高层派出的逮捕令下,飙刻(卫铿分体)骤然反抗,拿起了枪械造成了重大损伤,整个凡尔内则会遭遇动**。

按照波马的系统对卫铿的统计,如果真的对卫铿分体压迫,卫铿束手就擒的概率基本为零。

如果发生了此类事件。人心惶惶,无论波马怎可控制,他所在的权力集团都会出现深刻猜疑。

毕竟,波马常年一言堂下,很多话语不能说,这种防民之口,如同堵住了山川流水,一旦出现了一个怀疑的口子,波马权威会如同大坝一样出现溃堤。

飙刻现在的身份是外交官举荐,而在学校中接触了大量人。

在凡尔高层内,关联性太强了,绝非先前处理“南大陆”军官(基锁)那样可以“隔离”最小化处理。

如果骤然不合理的处理飙刻,产生连带政治相互攻伐。

会让此时正准备战争的凡尔在结构上出现裂纹,这种裂纹一旦战争中出现不利,则极有可能出现形成“蚁穴溃堤”情况。

旁白:主世界二什一世纪土耳基发生军事政变时候,虽然只有一千多军人参与,但事后处理的是上百万人,埃苏丹几乎把全国公务系统换了遍。

人在“系统”内,和在“系统”外,社会价值是不同的

波马仔细凝视着卫铿,在上一次处理掉卫铿分体时,他没有露面,却也悄悄的拿着望远镜看着系统中称呼为“起源者”的存在。

较量到了今天,波马从一开始降临时就抱有的“争锋”之心,也日益感觉到了疲惫。

波马灭掉起源者一个分体,却仍然有存在前仆后继的出现在他的肘腋之处。虽然起源者在大部分时候都不会说话,如同普通人一样,但是在时代变革时候,却会表达出自己倾向,成为推动者,在这潮水中,波马感觉到是在逆行。

波马终于有些明白:自己在这场神战中,似乎所有神灵都站在自己这一边。却为什么依旧被系统提示要小心翼翼的原因。

二十年的对峙,波马看明白了,这个自己穿越初,就被定为是主要的敌人,所蕴含的力量。

这边,面对上官的检察,飙刻放下了笤帚,但是并没有结束敬礼。

因为这是保持自己现在身份的关键动作,不会被波马找到把柄拿下。

不过呢,卫铿也清楚,此时来的只不过是波马的一个“替身”。

哦,没错,波马此时前来的也不是本体,而是一个长得与他非常像的人,然后呢,用精神力附着在他身上前来对话。

卫铿:“你是,要谈什么?”

在精神力空间中,两人分别对立。

波马沉默了数个呼吸后,说出了自己底牌:“铁星的确代表着这个世界文明下一步的方向(让步,承认语气)。但是,如果下一个方向没有我们,那么这将毫无意义。”

卫铿点了点头,可是语气中依旧是寸土不让:“是的,文明走入下一个阶段过程中,‘有你们,没你们’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波马听出了卫铿的态度,于是乎平静威胁道:“你应该知道,即使是打不赢,我们也有毁灭的力量。”

卫铿同样平淡:“我知晓这个世界上有拿着枪械扫射人群的疯子,我也曾恐惧过这样的疯子,但是现在我不怕了,因为~~~~如今的我做好了堵抢眼的准备。”卫铿平平淡淡的话,给了波马巨大震慑。

波马看不出喜怒的追问:“你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卫铿:“在人类文明发展历程中,有三座大山,一为:神权主义(缔造出让人磕头的存在),二为封建主义(权力分封),三为世袭主义(权力私传)。权与责生来相关,掌握权柄需要考核才能。交接权柄,则需要评判其道德。我虽不适,尔等不配。”

在精神空间中,卫铿这边越来越辉耀,而波马这边影子越来越昏暗沉重

面对着波马,卫铿手上出现了一本书,随后这本书散开了,一页页书页上记录着数百万案例的调查,仔细的剖析了这个工业时代后的这些腐朽阻碍!

以及诸神们罄竹难书的罪恶。

卫铿讽刺总结:而这些神是要争夺一个属于自己的时代,然后缔造自己的“全能,全知”。

当一页页书页落下,变成了精神世界中光点后,卫铿再度看向了波马,无比大度的,伸出了手:“按照田园时代的穿越者精神,我们应当做的是解放,将那些附着在可能性上的枷锁除去!给予未来一个光明。”

波马看着卫铿伸出的手,默然,但是没有相握。

波马:“我不知道,你是哪一个流派的,但是田园时代,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那个旧时代之所以被淘汰,就不要妄想着复古。”

波马现在就算被卫铿碾压,也绝不相信,卫铿能够对抗这个时代最顶尖力量。

波马作为上卿对自己知晓信息很自负,在他看来:现如今几个“田园时代”强者就在多元位面,所以在听到卫铿的狂妄之语,甚至是想要劝说“卫铿多看点书”之类的话。

此时的波马甚至不清楚卫铿是田园时代的穿越者。因为波马的系统对多元位面的上卿们进行了隐瞒,

更因为卫铿在地球近两百年来籍籍无名,没有在新一代上卿们面前常显。

当然波马作为命运和知识在这场神战中棋子,更不清楚什么是“田园时代”的精神。

卫铿劝说波马失败后,摇了摇头。(本来,是波马要劝说卫铿的)

飙刻看着的宿舍旁那个向着阳光生长树木,不由低语:“那么,就让最求真务实的方式,来判定立场的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