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妩媚而又有些俏皮的姑娘，袁之梁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做梦。
上次见完刘桐之后的那个时刻，他头脑一发热，再加上一个误操作，就将黄馨约了出来。
黄馨也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这下他没有办法，已经没有退路，只能让贺瑾订了一个珠江边的餐厅。
他原本不想惊动贺瑾，却无奈自己对于应该去哪儿请女孩吃饭毫无概念。
好在贺瑾非常热心地照办，还特意保证：“放心吧，我不跟其他人说。”
说完，冲他眨了眨眼。
袁之梁觉得自己需要给她买一杯奶茶表示感谢。
不过，眼下，还是好好享受与黄馨的独处时光吧。
“阿梁，好久不见，你看上去更加清瘦了。”
黄馨眼里满是光芒。
袁之梁看着她，直感到心跳加速，双目眩晕。
“你也......更......”
他本想回应一句“你也更好看了”，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想说我更漂亮了就直说嘛，哈哈哈。”倒是黄馨直接把话给接了过去：“我知道你是这个意思。”
双眼里都盈满了笑意。
袁之梁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说道：“嘿嘿，你懂的。”
不过，被黄鑫这样一调侃，他觉得自己似乎放开了许多，整个人也更加松弛下来。
在询问黄馨的口味喜好之后，他便轻车熟路地点了几个菜。
虽然贺瑾预订的这家餐厅他是第一次来，但毕竟是粤菜馆。
对于家乡菜，他还是很在行的。
两人一边喝着餐前茶，一边聊着。
“说吧，公司有什么八卦？”袁之梁问道。
“八卦？”
“你微信里不是说了吗？要跟我八卦一下。”袁之梁一愣。
黄馨狡黠地笑道：“要是我不说有八卦，你是不是就不约我了？”
“那倒也不是......”袁之梁脸颊一红。
“那不就行啦......”黄馨转了转眼珠：“不过呢，的确有些事情，你都离开这么久了，怎么可能没发生什么事呢？”
袁之梁说道：“那就说来听听。”
“胡总最终还是跟千参公司签署了合作协议，公司要all in了。”
袁之梁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搞L5级自动驾驶了？”
“是的。”
“好吧......”
“你也不用这样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别以为你自己有多重要。其实吧，我觉得当时不管你是否反对，对这个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袁之梁点点头：“话虽这么说，可我就是觉得，不能睁眼看着公司跳这个大坑。不过，至少我已经仁至义尽，也无愧于心了。”
“就是。你怎么知道领导们没有更顶层的考虑呢？你只看到第三层，或许人家站在第十层。”
黄馨喝了一口茶，说道：“不说这些了，还有更有意思的呢。”
“哦？什么？”
“关于你的前老板的。”
“陈博士？”
“是的。”
“公司已经all in L5级自动驾驶，他不是也得偿所愿了吗？应该更加受到重用了吧？”
“的确如此。不过，他似乎对你有些意难平呢。”黄馨笑道。
“我？我有什么让他意难平的？”
“因为你竟然软硬不吃。他后来还放出话，说你的思路不可能成功。”
“这个我知道，我离开的时候，他就一副要跟我打赌的意思。”
“哦？赌什么？”
问完这句，黄馨突然意识到，自己与袁之梁也有一个赌约，顿时感到浑身发热，这句话的尾音都不自觉地降了下去。
袁之梁并未发现黄馨的这点小异常，而是回忆道：“他说如果我先搞成飞机上的L5级自动驾驶，他跟我姓。”
“哈哈哈......”黄馨立刻用大笑来掩饰刚才的一点失态，“袁子任，这个名字也不错，听上去比陈子任似乎更顺口呢。”
袁之梁却几乎同时想到了自己与黄馨的赌约，直接问道：“话说，我们之间的赌局，你还认吗？”
黄馨一愣，以为自己的心事被看穿了，满脸通红，小声反问：“那......你还赌吗？”
袁之梁豪气地回答：“你赌，我就赌，谁怕谁呀！”
黄馨又好气又好笑，回答道：“如果公司倾全公司之力，又加上千参公司的技术，只怕我肯定能赌赢呢。”
“难道你不想赌赢？”
袁之梁反问道。
然而，这个问题一出口，他就觉得，这似乎将他心底的某些微妙而热烈的情绪不经意地泄露了出来。
他紧张地盯着黄馨，心脏砰砰直跳。
这丝泄露的情绪如同氢气一般，如果对方此时冒出一点火星，恐怕就会发生剧烈的爆炸。
然而，黄馨却并没有做出任何直接的反应。
而是满脸通红地将头埋了下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袁之梁只觉得自己体内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在游走，让他觉得呼吸急促。
这股劲头从身体的各个方位一齐向头部涌来，马上就要在嘴巴处聚集。
他感到自己控制不住，想脱口而出说些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