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开看着地面上俩个汉子,他的脸闪过一丝杀意,他走了几步,飞快的抬起他的脚,重击在俩个汉子的小腿上。

俩个汉子滚在地上,抱着被打断的腿,疼得嗷嗷直叫。至于陷阱下面的那个汉子,他醒了,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便朝上面叫道:“你们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快拉我上去,我要给那小贱人……”话未说完,顾少开掏出怀里的一把飞镖,准准的射瞎了胡子大汉的一只眼睛。胡子大汉像他的兄弟一样,鬼哭狼嚎,嘴里不停的咒骂。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将张氏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但当务之急是照顾心柔,给她找大夫看病。顾少开走到心柔身边,抱起她说:“我们回去。”

“嗯。”心柔的眼泪不停的流。

严平武来了,他看见顾少开抱着心柔,立马跑到他面前,十分关心的问道:“姐姐,你还好吗?”

“我没事了。”心柔流着泪水说道。

“哼!”顾少开生气了,“你看那些人,她是要把你姐姐活埋了,我要是晚来了一步,柔儿现在估计……”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声,最后卡在了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来。

“姐姐,顾哥哥,对不起。”严平武为自己母亲做的事情,感到十分的愧疚,他觉得他没脸见他们俩人了,只能低下头来道歉。

“不是你做的,你伤心干嘛?”心柔勉强的笑了笑。

顾少开不想在此停留了,立即吹了一声口哨,马儿跑了过来,他就带着心柔离开了,没空去理会严平武了。

顾府里,飞月和晨星给心柔清理了头发,擦掉身上的泥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后,她一躺在**,就累得睡着了。

大夫来了,把完脉后,给了一瓶药水,对顾少开说:“每日清洗伤口俩次,再喝我开的药,三日后便可痊愈。”

“多谢大夫。”

顾少开送着大夫到门口时,田震来了。

田震说:“少开,那几个汉子,我已经抓起来了,现在就关在牢里,随你处置。”

顾少开一边往里走一边对田震说:“好。那几个东西,以后再处理。”

“那严夫人下手如此狠毒,你要怎么做呢?毕竟这事不能张扬出去,继母雇人在荒郊野外活埋自己的继女,又要……传出去对严小姐的名声不好。”田震看着顾少开突然铁青的脸,有些词汇在他的嘴边咽了回去,怕触动他那根紧绷的神经。

顾少开在一棵树前,他停了下来,猛给树一拳。树上的枯叶就像下雨一样,纷纷的落下来。

“她是柔儿的继母,杀了她是不能的,我有了一个办法。”

“你说吧!”

顾少开沉默了一会儿,拍拍田震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柔儿跟我说过,张氏怕鬼,平时听到个鬼故事,都要害怕几天。今天风大,正好叫飞月扮成女鬼。晚上,我们偷偷的潜入严府,几个人一块协助飞月,让张氏活活吓死算了。不死,也算她命大。”

“好,我们晚上就行动。”

严平武没有马上回家,质问张氏为什么这样做。他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正好被田震看见了,他认得出严平武是心柔的弟弟,就把他带到了顾府。顾少开问他,回去说了没有。

严平武摇摇头,说他还没有回去说,现在严府的人,除了他,谁都不知道。

“那很好。”顾少开严肃的说道。

张氏在屋子里,笑容满面的喝着她的茶,她想这个时候了,心柔应该命丧黄泉了。光是这样想想,她的笑出了声。

李嬷嬷拿着补品进来,她看见张氏笑得如此开心,她就笑着说道:“夫人,眼中钉,肉中刺已经解决了,往后夫人日日开心。”

“可,不是嘛!”说着,张氏又乐呵呵的笑了,“他们三个人若是办好了,明日消息一出来,我通通有重金酬谢。”

她们都认为心柔已经死了,死在那个坑里。第二天,她尸体上的衣服会被人撕碎,曝晒在荒郊野外,人们找到时,只会想到她是被人侮辱了……

夜里,风很大,“呼呼”的作响,如鬼叫一般。张氏做贼心虚,听到恐怕的风声,心里就有点儿害怕。李嬷嬷见了,安慰她不要害怕,然后去厨房给她做宁神汤去了。

张氏听到外面有声音,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唤她,她就打发阿兰出去外面看看情况,结果去了半天,不见阿兰回来。张氏看见一道影子飞过,心里十分害怕。张氏叫着阿兰的名字,却不见阿兰出现,这下子她更害怕了。

突然,大风一刮,窗外吱吱作响,还有黑影飞过。张氏大惊失色,双手捂着嘴巴,嘴里发出“啊”的叫喊声。张氏跌跌撞撞跑到门口,想看看阿兰在不在外面,结果只看见摇曳的树枝,以及沙沙作响的风声。张氏刚想转身进屋,里面的蜡烛就灭了,屋子里乌漆麻黑的,张氏见了,吓得不敢进屋。

“呜呜……”张氏听到有女孩的凄惨哭声,且声音越来越近,她就想跑出院子,到外面找人去。

张氏跑的时候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一踩空,她滚了下去。尽管张氏伤得不严重,可她无法站起来,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浑身发抖。

张氏听到有人在哭泣,她就顺着声音望去,结果看到一个白衣女鬼,身段像极了心柔。女鬼旁边还站着阴间的黑白无常,张氏的脸一下子就刷白了,牙齿打颤,不能言语了。

“张氏……张氏……救救我……”飞月站在远远的地方,穿着一身白衣服,披头散发,脸色惨白。

“鬼……有……鬼……”张氏吓坏了,身子抖得越发厉害了。

女鬼忽然发笑,说:“张氏,你害我柔儿,我要替柔儿报仇。”说着,女鬼就飞过来。张氏大叫好几声,在地上又爬又滚,最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顾少开见张氏晕了,哼了一声,对飞月和田震说:“我们走。”

田震说:“就这样吗?”

顾少开冷冷一笑,说:“算是小惩大诫吧!明日找她的大夫聊聊天便好了。”

“好。”

三人轻功一施,轻而易举的离开了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