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又起波澜第一百二十五章 程家志(二)
“这些是沈鹤山告诉我的。”
“相爷?居主认识相爷?”
“何止认识,难道你忘了,我曾说过程紫香是老夫的先祖,既然相爷本家姓万,你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听了他这话,我立刻傻眼,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万柏松和程紫香是夫妇,而相爷的先祖就是万柏松,那么程家志和相爷是亲戚啊!
“看你的表情,大彻大悟,是想明白了吧。”
“若是如此,居主对我的事,岂不是…”
“了如指掌,而且当初托老夫为你解‘藕断丝连’的人,正是相爷。”
“相爷?这怎么可能?”
“你可别忘了,‘藕断丝连’,相爷也是知道的,而且是他让你进了那石室,虽说他也不知那石室里有何物,但通过祖志,也是可以猜出一二的,必定会有他手中两份书稿的内容,看你瞪大眼睛,果然,这书稿你是看过了。”
“是的,我看过了。”
“当时相爷不敢肯定你会不会听从那书稿的训言,于是派人传信给老夫,让老夫帮你,更是希望你能不遵守那上面的托付。还好,你做了你自己,只是吃了‘藕断丝连’,这药,老夫是可以解的,只可惜当时有两味药只有在寒冷的苍山才能采到,于是老夫先用‘辗转玲珑’暂时压制它的发作,可惜,等老夫将药找到,配制好时,你却回了家乡,而这一走竟是七年。本以为你死定了,却不想你竟然还活着,刚才替你把脉,竟然有中毒的迹象,难不成你用了那最后一式,‘破釜沉舟’?”
“居主果真好医术,的确是用了这一式。”
“毒藏五指,式出立散,丫头啊,你这是拿命开玩笑啊!你可知道这毒不比以前,以前的药毒只不过伤身,这回的却是要命啊!当时宣生定是在场的吧,要不然你也活不到此刻。”
“是,幸亏有他。”
“好在他救得及时一次,要不然你这条命就交待了。”
“可是,隐月有一点不明白,居主为何让韩…让皇妃绑我去‘药仙居’。”
“若不如此,你会乖乖来么?”怎么不会?生死攸关,若是有人能救我,我自然会立刻登门的。
“居主为何知道我会去良巫山?”
“老夫一直让宣生看着你,你做何事?要去何地?老夫自然知晓。”
“可是相爷已故,居主完全可以无视这件事。”
“你拿老夫当什么了,老夫混江湖这么久,自是知道君子要守信守诺。”
“可是既然居主受相爷所托,又是宣生师傅,完全可以来清城诊治我,为何要等我到良巫山这里才来找我?”
“这,唉,你这丫头为何要刨根问底的?治好了不就得了。”
“居主,若是你对我的事了如指掌,当年我来良巫山,真的是机缘巧合么?”
“丫头,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比知道更好。”
“居主不肯说?”
“给你,这是解药,吃了后,这‘藕断丝连’就真的解了。”
看来他是真的不想说,这其中的解,我要如何解开呢?我接过药,是一枚红色的药丸,不知道要如何感谢程家志,我想就算用我这条命来还,也是还不起的吧。我将药服下,只片刻,身子清凉通爽,舒适极了。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身子轻松了许多。”
“果真是呢!多亏居主,隐月才捡回这条命,我要如何感谢居主你呢?”
“你无需谢老夫,老夫也希望这药在老夫这代能够终了,毕竟它是个禁药。”
“可是居主的容颜为何变化这么多呢?”
“唉!老夫的养颜法子是最忌讳寒冷的,只要去了寒冷的地方,就会加速衰老的。”
“什么?这么说,居主这一身的变化,是为救隐月而伤的?”
“你不用自责,也不用觉得亏欠老夫什么!老夫这么做一是为了相爷所托,一是为了我那傻徒弟。老夫更是有个私心,希望你能把宣生放在首位,若是以后你美男围绕,至少让宣生做大才行。”
“这…”若是以往听到这话,我定骂他个为老不尊,可是此刻,我为何觉得这么心痛!
“还有这个,是我‘药仙居’的掌印和房契,今日老夫就传给你了。”
“居主这是要做什么?”
“实话与你说,老夫大限已到,命不久矣,如今‘药仙居’也败落了,我那些徒儿各自寻求高路,只剩下这座空宅子,本想传给宣生的,可惜他只听你的,传了也是白传,还不如直接给你呢!若是将来你无处可去,就去那安家吧。”
“这,这怎么成?”
“‘药仙居’是老夫毕生心血,不求你来发扬光大,只需你和你世代子孙能保护它百年不败就行了。”
“居主,隐月何德何能,让你为了隐月付出这么多,隐月就算倾其一生,也是还不起的啊!”
“那来生,你来做老夫的情人,如何?”
“居主!此刻你还有心情说笑?”
“那就记住老夫的话,情到浓时必有回应,就不要再去怀疑它了,还有,希望你能真心接受宣生。好了,老夫的事算是终了,老夫还有些时日,这就要去云游了,若是老夫死在异乡,定会托人将尸身送回‘药仙居’,希望丫头能把老夫葬在‘药仙居’后面的青山上。”
“这…隐月定不忘此重托。”
“好了,老夫走了,你保重!”
“居主…”程家志冲我点点头,示意我不要送了,我站在窗旁,看着何宣生与他一起离开院子,就好像梦一场,我沈柳何德何能,让一位老人为我做到如此,唉,这情债,我如何还得了呢!
头好疼,这信息量过大,让我一时无法消化,看来需得睡一会了。
“皇妃驾到!”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为何韩静言会来?我连忙起身去迎接她,岂料我还没走出中厅,她人就已经到了。
“小人叩见皇妃,愿皇妃…”
“起吧。”
“谢皇妃。”
“安子,你去外面守着,不得让任何人进来。”
“是。”这又干嘛?怎么又是守着,怎么和我说话,都是机密吗?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皇上有旨…”
这,我连忙跪下,这是武清肃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