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云箩公主
木屋之中,玄空收了三味真火,量这女尸也不敢逃。
吩咐王七点起了火烛,往女尸脸上照去,果然是清秀绝俗容色照人。玄空心中烦乱,也不想要多与女尸交谈,随口捡了些话问道:“你还记得你自己的名字么?”
虽然收了符箓,但女尸跪在地上仍是不敢起身,露出追忆的表情道:“记得当年,陛下赐我表号云箩,现在也不知道陛下魂归何处了。”
玄空听她语气凄苦,指了指头顶:“你那大唐陛下,现在在天上可也是威风得很!”
女尸云箩抬起头来,惊喜的看着玄空,又不敢多问。
玄空手腕一翻,把云箩郡主的玉佩抛在空中,一道法诀打在上面。只见那本来只有巴掌大小的玉佩缓缓的浮在空中,散发出了一道道金色的光芒,一股浩然之气笼罩在表面。
云箩郡主的道行还没有精深到可以直接把活人的阳气直接化用地地步,所以吸纳了阳气以后就储存在这唐王玉佩之中。
玄空点点头,加大了法力输出,那玉佩中投射出九条淡淡的真龙虚影,被玄空定在空中随后便各自吐出了一团细微的活人阳气来。
反手一收,把这九团阳气收回衣袖,玄空伸手把玉佩还回了云箩郡主道:“这是七宝玉佩,有着定颜护身的效果,唐王陛下还是真是心疼你啊。”
他搞不清楚云箩和唐王的关系,从理论上来说唐王的女儿应该都有公主封号,不知道为什么云箩却只是郡主。
不过,这不重要,玄空也没心思去猜。
云箩郡主听玄空说话,在数百年之后苏醒的今天,她还是第一次得知故人的消息,不禁喜上心来。王七盯着她看去,着实显得窈窕娉婷之态。
玄空却是没有什么感觉,前辈子各色美女看了个遍,再想到云箩的真身是不知道死了几百年的女尸更加没有兴趣。
他伸手拍了拍王七肩膀,让他回过神来:“拿来!”
王七的全付心思正集中在云箩郡主身上,一下子被玄空唬了一跳,不满道:“大师兄,又有什么事情啊?”
玄空似笑非笑,看着王七的表情,好像是真的把事情给忘了。他伸出手来:“我的紫阳真符,还不还我?”
王七这才醒悟过来,可不是,刚刚拼着小命把云箩郡主头上的符箓揭掉,顺手往自己怀里一揣就遁进地下还没有还给大师兄呢。他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双手奉还了紫阳真符:
“大师兄,我......”
玄空收了真符,扬眉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就不用说出来啦!”前辈子,那些小弟们在酒吧里看见辣妹,都是这么一副猪哥表情,玄空心里哪会不懂?
王七凑到玄空耳边道:“大师兄,这姑娘看得蛮顺眼的哎。”
玄空看了看脸色苍白的云箩郡主,再看了看精虫上脑的王七,笑道:“就怕人家姑娘看你这色狼样子不顺眼。”
云箩郡主低着头,默不作声,心中也是对王七觉得烦腻,只是不敢在玄空面前出言拒绝。她磨着牙齿,越看王七越是不来电,要是玄空不在场,她能把王七给撕碎了沾盐吃掉。
安慰了王七几句,这小师弟还真是纯洁的可爱,就是太心急了。
当下让云箩郡主站起来,又细看了云箩一眼,在心里摇头。有的时候,长相漂亮确实是占便宜,玄空自付这云箩郡主要是长得满脸浮肿,尸液乱滴,七窍流血的话,自己会怎么样。
想都不用想,得了阳气以后,当作诛魔行善一剑就给杀了,更不能够与她好好说话。
正要挥手放云箩公主离开,玄空忽然眉头一皱,拉过王七道:“你有闻到过妖气么?”
王七不明白玄空在说什么,嗅着鼻子闻了半天,笑道:“大师兄你也太紧张了吧,在我们崂山脚下,哪里有什么害人的妖怪?”
“难道你眼前的就不是妖怪了?”玄空指着云箩公主,呵斥道。
王七嘴巴一张,哑口无言。他这才发现到,从见到云箩公主,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从她的身上闻到过妖气。如果说是山林中一心潜修,从来不曾害人的精怪身上不沾妖气,那是正常的。
可是,云箩公主分明就是伤了村中好几个猎户的性命。
这还没有妖气的话,那太没天理了吧?
与大师兄对视一眼,王七诺诺道:“还有,那几个行商也太古怪了吧?明明知道马车中运送的是僵尸,怎么可能还不有多远跑多远?”他的问题玄空没有回答。
因为门口已经传来一个声音:“你说的没错,那几个小犯不是不想逃,只是有我在他们也跑不得。”
玄空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顺手招来自己的宝剑,挡在王七身前:“不是没有妖气,而是被道友施法阻了妖气散出对不对?”他的眼睛盯着门口,只见一个身穿锦袍的胖道人走了进来。
这道人白白胖胖的,身穿一身名贵锦衣,除了在头上梳了一个道髻证明身份,怎么看也都像是城镇中的富商巨贾。
“想不到几十年没下山,崂山也出了真人。”胖道人鼓掌笑道。
玄空暗自衡量一下,绝对没有把云箩郡主把玩于鼓掌之中的本事,不由得对这胖道人心生忌惮。沉声问道:“我是崂山派玄空,敢问道友尊姓大名?”
胖道人笑起来和和气气的,温声道:“好说好说,你就叫我一声登离子吧。”
“等离子?这么高科技?”玄空怀疑自己耳朵出错,听差了胖道人的说话。
胖道人笑着,点头道:“我出身崆峒派,道号登离子。”玄空心中盘算,崆峒派近五代的辈分正是“离尘大赤天”五字,算起来这胖道人竟然是崆峒派现在在人间的最高辈分。
与当今崆峒派的人教掌教离云子同一辈分。
“真是棘手啊!”玄空退后两步,左手暗捏法诀,警惕道:“前辈不在崆峒纳福,来我崂山地界有何贵干?”
胖道人笑道:“贵干是没有,只是有些俗务要解决。”他站在门口,谁也没注意他的另外一只手还牵着一截金锁,金锁那头正是扣着上崂山派求援的聂姓猎户。
胖道人解释道:“我几十年没有下山,也不知道你们崂山开宗立派,改日自当前来随喜。”他指了指云箩郡主,又道:“这丫头也是可怜,是我收留了她,派她来做些事情还请小友卖个面子放了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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