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份的京都已然迈入冬季,虽然此时还不是京都最冷的时候,但那低至几度的平均气温同样让人冷得直哆嗦。也还好因为临海的原因导致京都的寒冷并不像东煌北方那般的干冷,这也让重樱那群缺衣少食的苦哈哈们好受了一些。
此时正值凌晨时分,只见昏暗的天色下,隶属于事务所的员工们已经穿着配发的厚实衣物准备开始新的一天的工作。事务所雇佣的这帮员工中以黄种人数量为最,多是流落于此的东煌人。但白种人也同样不少,毕竟在这个海产业贵为奢侈品的世界并不止有东煌渔民愿意以身犯险,他们大多来自于北方联合。
这帮流落于重樱的外籍人士最早的甚至可以追溯到90年前二战时期被掳掠而来的苦力劳工,经过近百年的延续和那帮作死而落难渔民源源不断的补充,导致生活在这座岛屿上的外来群体人数并不少。
要知道重樱人打心眼里就是一个排外的种族,这种刻入骨子一般的民族主义由来已久,与那武士道精神来自于同一个源头,重樱政府。
重樱的公民等级划分为公民和非公民两项,虽然只是相差一个字但待遇却是天差地别,差距大概是人跟牲畜那般巨大,而公民特指的也自然是身体里流有着重樱血统的人。
要不是这帮廉价劳力在重樱权贵阶层眼中还存在着些许价值,怕是早就被屠戮一空了,他们的境遇并不比海奴好上多少,甚至过得更差也不一定,至少海奴并没有在街上行走时无故被带着门徒的重樱武士看中并作为磨练道具惨遭砍头的风险。
这帮活得连猪狗都不如的可怜人在事务所的成立后生活这才大为好转,同样身为外来人的陈逸除非是一些技术工种上无法迁就只能高价聘请重樱人士,一些基层工种全是由这帮外来群体组成。
而最开始被陈逸救下的那批东煌渔民早在数月之前就搭上了海事局前往东煌护送委托的顺风车,回归了祖国怀抱,无论是东煌人亦或是北方联合的人均是如此。这倒不是林东乐善好施什么的,只是去雇佣一帮随时都有可能挟船私逃的流落者那才是不智行为。
留下来不肯离开的这些流落者也是怀揣着各自的目的,有些祖辈就在此扎根的人则是早已把自己当成了重樱人自处,在他们看来自己只是重樱的非公民罢了,努力工作早晚会成为真正公民的。
有些人则是在出海时就欠下了一屁股债用来购买捕鱼设备船只,如今就算回到祖国境地不见得有多大好转,故此便选择留了下来,毕竟事务所待遇方面还是挺不错的。
随着一声代表着上工时间到达的嘹亮铃声从事务所中响起,凌晨的寂静瞬间被打破,停泊在港口上的渔船开始发出着“呜呜”声的鸣笛声响,附属于海事局的数座加工厂也响起了设备运转的轰鸣声...
...
此时与寒冷的外界形同两个世界一般的温暖舒适的宿舍房间内,床铺上那睡得像是死猪的两人完全没有被外界的喧嚣声所影响。
冬季本来就是嗜睡的季节,再加上身为南方人的林东寒冷抗性实在不高,虽然房间内的暖炉正在不停努力的工作着,但此时的他却还是躲在了厚厚的棉被底下睡得十分昏沉,完全没有轻易转醒的迹象。
而此时被指挥官当做暖宝宝死死抱住的夕立本来就是好吃懒做的代表,从不吃早餐的她自然也不可能被这区区的喧嚣所打扰到安逸的睡眠。
“....”
女仆长贝尔法斯特看着被窝凸起的两大块一阵无语,原本远行东煌执行委托的她在踏上归途时忽然接到了身处海事局的纳尔逊的通知,说是指挥官带着夕立从昨日清晨便离家出走跑到了重樱所在的事务所躲了起来,要自己顺道将他们抓回海事局复命。
听到“离家出走”字眼的女仆长自然是担心得不得了,纳尔逊可说这两人什么东西都没带就跑了,执行委托时的她就知道了重樱的天气有多冷。怀揣着万分担忧的她急忙赶到这里时才发现两人过得不知道有多么滋润,暖气厚被窝的,哪有离家出走该有的样子。
看着不断发出抖动的被窝,女仆长疑惑地将那紧紧盖住的被窝打开了一角,只见此时的指挥官似乎是因为寒冷的天气而身体不停地发颤,按理来说有着暖炉和被窝保暖的他理应不该如此才对,再说指挥官的身体素质在人类当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带着这些疑惑女仆长又再次将被窝掀开了一点,这才发现了让指挥官瑟瑟发抖的罪魁祸首。只见此时的夕立正枕在了指挥官肚腩上沉睡着,于此同时那张开着的小嘴也在不停往外冒着口水,口水在寒冷的气温下很快化成了刺骨的冰凉不停滴落在了指挥官的身上...
女仆长连忙将夕立的小脑袋用力推开,随即又拿出随身的手绢不停在指挥官身上擦拭着,看到指挥官不再发抖的模样贝尔法斯特这才放下了心来。
看着指挥官恬静的睡相女仆长不由地露出了丝丝微笑,由于自己除非委托之外一直负责着指挥官的生活起居,其实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可能比一些誓约舰娘还要多,关系自然也是发展的十分不错。
原本还非常享受着这种“特权”的贝尔法斯特却在这半年时间里发现了不妙的苗头,因为随着誓约舰娘越来越多,指挥官已经陷入了疲于奔命的状态,看他劳累的样子似乎已经没有了再跟新舰娘誓约的打算,这可让女仆长一直暗自着急。
大好时机,就在这时女仆长内心中突然冒出了这道诡异的念头,不愿幸福从自己手中流逝的她很快就决定付诸行动。
只见她先是伸出了大长腿踩在了夕立的小屁股之上,脚下暗自发力便将夕立推挪到了床铺角落处。
随后昏暗的房间内又忽然间发出了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响,很快,一丝不挂的贝尔法斯便登上了床铺,并将**的身子挤到了指挥官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