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先生,挥了挥手。

“要谢就谢我这徒儿吧,若非他的求助我也不可能会过来!”

“是!”

“师父!这还有一个刺客,您看怎么处理呢?”

李无声听到后,连忙上前,拱手道:“符先生,好久不见,这名刺客不如就交给我如何?”

符先生看到是李无声,笑了笑。

“嗯,就交给你处置。”

说罢,那站着无法动弹的刺客突然发出刺耳的痛苦呻吟。

“啊……”

他的腹部出现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李温良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时,一枚鸡蛋大小球状物从他腹中徐徐飞出,通体散发着柔和的金光。

“我废了他的修为,你可以安心审问!”

符先生解释道。

李无声含笑拱手。

李温良走到刺客面前,一把扯下他脸上的蒙面巾,露出一个黑脸八字胡。

暴怒痛苦的脸上,看着与死去的钱舒有六七分相似。

“钱舒死在我手中,你也一样,逃不掉,很快你们父子就可以团聚了,开不开心,呵呵呵……”

李温良此时的表情在火光的映衬下既扭曲又嚣张。

大火还在持续燃烧,已经入睡的人们纷纷钻出家门,开始救火。

大街上有人惊恐大叫,有人呼唤着救火。

李温良咧嘴道:“嘿嘿……师父,已经这么晚了,不如您就留在府中休息吧!”

说完,符先生扫了一眼周围燃烧殆尽的房屋。

李温良面色尴尬。

“嗯?”

符先生望向北面的天空,眼中闪过疑色。

北面,田文忠与黑衣人的大战还在持续,二者皆用尽全力,却依旧无法拿下对方。

黑衣人见此,腰间柔光闪烁,手中出现一枚丹药。

他狡黠一笑,塞入口中,咕咚一声咽下。

顿时,黑衣人气息暴涨,双目变得赤红,束缚身体的黑衣,寸寸开裂。

田文忠剑眉倒竖,神色变得无比认真,挥起大戟准备迎敌。

却在此时,那气息暴涨的黑衣人溘然扭头看向失火的相府,神情也变得紧张起来。

顾不得面前正欲发起进攻的田文忠,毅然决然地点头就跑。

田文忠纵身追去,可面对磕了药的黑衣人,他无论如何都追不上。

回头看了看失火的地方,火势已经蔓延开,烧的更大了。

再三犹豫,他还是放弃了追逐,掉头返回。

符先生脸色随之恢复正常。

“好了,为师也该回去了,你处理完事情,你也该尽早回学院。”

“是,师父!”

李温良乖巧应声。

说罢,符先生消失不见。

“唉!师父……”

李温良还有很多问题想请教,但符先生没有给他机会。

“唉……走的真急,我还想问问师父,他是怎么定住钱老贼的。

要是我也学会这招,那不就可以像孙猴子定住七仙女那样,嘿嘿嘿……”

赵瑾看到李温良脸上露出的****笑容,蹙起柳眉。

转身朝李无声夫妇告别。

“宰相大人、姐姐,现在我的属下死伤惨重,需要回去修养,告辞!”

李无声略带愧疚说道:“今晚多谢赵小姐,算老夫私人欠你一个人情。”

赵瑾没有拒绝,淡淡地点头应下。

李夫人迈着轻盈步伐,面带歉意地上前拉住她温柔细腻的小手。

“多谢妹妹今晚出手相救,姐姐不胜感激,若是以后有什么帮得上的妹妹尽管开口,还望妹妹不要因此疏远才好!”

赵瑾脸色变得温柔。

“姐姐哪里话,有时间的话姐姐尽可去玲珑阁找我。”

“嗯!”

在李夫人的依依不舍中,赵瑾带着玲珑阁众人走了。

没一会儿,田文忠从天而降。

李温良立刻作出防御姿态,将父母护在身后,目光警惕地看着来人。

田文忠看到李无声一家完好无损,长松一口气。

看到满地刺客的尸体后,又有些疑惑。

李无声拍了拍紧张的李温良,示意他放松。

随后走上前去。

“田镇守!您为何来的这么晚?”

听到李无声的责问,田文忠只好将自己遇到的事简单叙说一遍。

“看来对方布划的非常周密,特意派人拦截田镇守。

哦对了,这里还有一个活口,或许我们可以从他口中得知更多的消息!”

田文忠目泛惊喜。

扭头问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

李无声笑了笑,将事情原委告知。

“第七境!”

田文忠震惊,他这才知道那阻拦自己的黑衣人为何嗑药后不顾一切的逃走。

原来是察觉到了上三境的威压。

两人又交谈一会儿,田文忠带上这唯一的活口纵身离去。

第二天,相府发生的事被上奏朝堂,一时间朝野震动。

禹国开始一场自我肃清的活动。

拔除了大量各方势力安插的暗子。

相府被一场大火烧毁,又接连烧毁了相连的整条街。

虽然大火最终被人扑灭,但也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李温良一家只能住进了一个朝廷临时安排的住宅内。

这当然没有原来的相府大,却也住的舒适。

李无声将一份信寄出,随后端坐在桌案前,若有所思。

玄灵门。

门主静室内,一位削瘦的中年男子盘坐在石塌之上。

他一身洁白长袍,满头银发,看起来丰神俊逸,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正是玄灵门门主,姜舒!

“轰隆隆……”

静室石门缓缓移动,一位白衣弟子慌张进来。

姜舒眉头微微蹙起,睁开眼睛。

“轰……”

封闭的室内爆发出沉闷的音浪声,空气随之震**。

进来的白衣弟子,身体不由自主被掀翻在地。

“噗……”

一口鲜血吐出,在他洁白的衣袍上晕染出点点红梅。

“我不是说了吗,没事不要进来打扰我!”

姜舒大声斥责。

那弟子,听到门主的责骂,心中清楚。

若是给不出个合理解释,自己只怕还是要受些皮肉之苦。

于是,他顾不上自己的伤势,立刻跪倒在地。

颤音道:“门主,出大事,咱们得安插在朝廷的暗子被人一夜之间几乎清除干净!”

姜舒再也无法安坐,他倏地起身。

来到那弟子面前,扯住他的衣领,喝问道:“你说什么!”

那弟子浑身打着摆子,吞吞吐吐地将相府遇刺的事说出。

并把姜离和钱堂主也参与的事情一起抖出。

姜舒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一把将这名弟子扔在地上。

“蠢货!”

那名弟子,瘫在地上咳嗽几声。

又小心翼翼地将一封信件奉上。

姜舒疑惑接过,拆开信封,认真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