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解释半天他哥都无动于衷,小脸被憋红了。

“小宝,你到底要干嘛呀?”在那里比划半天,也没蹦出来一个字。

“哎呀”小宝都语无伦次,自个生自己的闷气,还锤了他哥一拳,拿着他哥的玉米在那里揪着玉米穗。

吴玉玲背着背笼下来,就看到大宝看着小宝那里使劲剥着玉米,小宝时不时一脸愁容看着他哥又叹了叹气。

“这是咋了”吴玉玲把镰刀收起来放到背笼里。

“奶奶”

小宝凑到她旁边告诉他看到的一切,吴玉玲一听把人给逗乐了“小宝呀!你肯定看错咯”

吴玉玲也就当小孩子看走眼了。

小宝一看奶奶不相信他,就拉着人去到刚才的地方去看,证明他说没错,吴玉玲看他执拗的样子也就跟着他去了,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小宝去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

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真的什么都没有,小宝小小的脑袋充满了疑问,他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吴玉玲只当是有人来偷玉米,被小宝看到了。

“小宝,那肯定是有人来偷玉米了,等过会让你小叔叔过来补补栅栏。”

吴玉玲抱起小宝就原路返回了,小宝趴在她的肩膀上,一直盯着那个地方,眼里说不出来的意味。

“去烤烤火”把两兄弟打发去了,把玉米皮剥了,用清水洗了洗,放在另一个盆上。

“二林,把这个拿去煮了”

林舒言拿走地上放着的锅,接了差不多能淹没玉米的水,盖上盖子放在三角架上,火势比较旺,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吃到煮玉米了。

吴玉玲把洗好的玉米用刀把玉米粒切下来。

“二林,石磨洗好了吗?”低着头洗玉米叶的林舒言抬头回答洗好了。

切得差不多了吴玉玲把盆放在石磨旁边,林舒言把玉米棒捡到厨房,看了看锅里的玉米煮得也差不多了,把水倒掉,玉米放在了小簸箕上放凉。

“大宝小宝,去叫爷爷还有大叔叔们来吃玉米了”早上下雨,他哥在屋里陪嫂子,外头也冷,就没让大哥一家出来外头。

“娘,去烤烤火,这我来”

舀了一勺玉米粒放进石磨中,手推着石磨转,等玉米粒差不多没有又往里面添加,如此循环反复,汁水和渣才从石磨里露出来,石磨下放有桶接水这倒不用林舒言多关注。

等把玉米粒磨完已经过了半个小时,用清水冲掉石磨的残渣,拎起桶去到厨房,这玉米渣还得用白糖拌一拌才有甜味,

这糯玉米闻着就很香,别提做成糍粑了。

吴玉玲把蒸锅放到大灶台上,帮着林舒言包玉米糍粑,把磨好的玉米渣舀一勺放到玉米叶上做成一个长方形的形状包好,在撕下一小片玉米叶绑在中间,一个成型的玉米糍粑就成型了。

“娘,玉米饭在三角架煮着了,这让我来做,你去拿看看”

杨凤梅看她婆婆一回来就忙个没完没了的,拿着煮饭的事,让她烤烤火去,不然铁定还在那里做着事情,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却没见人动起来。

一看儿媳来了,吴玉玲也没拒绝给她换了位置就走向厨房。

大宝小宝两个人正吃着玉米,用筷子插着玉米拿着,这样就不用怕烫到手了。

吴玉玲捻掉他们嘴边的玉米粒“奶奶,这个好吃”

小宝指着有紫色玉米粒的糯玉米,“香喷喷的”小宝又咬了一个大口。

火堆旁也烤着玉米,小簸箕上也有玉米,饭也是玉米饭,等会蒸锅上还要蒸玉米糍粑,今天一家人都得吃玉米吃得饱饱的。

吴玉玲接过林富有递过来的玉米,一粒一粒的剥着。

“过几天就是两兄弟的生日了,我们要不要去镇上吃顿好的”

所谓吃顿好的,也就是到那国营饭店里吃顿荤的,吴玉玲把剥好的玉米粒放到小城手里。

“小城和大宝小宝也就差了几天,到时候一块过了”

“小梅也趁着这次机会到医院里瞧瞧身体”

林富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袋,拿了一点烟放进烟嘴里,从火堆里挑了根火柴把烟点燃,抽着旱烟,对比也没有什么异议,给孩子们补补也好。

中午玉米糍粑一做好,三个孩子就拿着糍粑跑出了家门,说玩去了。

林舒言在房间里还在想,要送给那三个孩子什么礼物好。

以前他没怎么接触过孩子,唯一接触过的还是他姐的孩子,但他姐基本在国外,每次小侄子过生日他都是让人挑了送过去。

现如今买玩具太贵了,不用花那冤枉钱,在这里没过几天,那玩具就会稀巴烂了。

想想还是得拿起老本行,给他们做套新衣服,等这周放学去县城瞧瞧有没有比较艳一些的布匹。

林舒言在房间里听到他娘好像跟谁起了争执,走出房门,就就只看到了一个匆匆的背影。

“娘,黄大娘又来了”这已经是黄大娘这个月第三次来他家了,每次都是说给林舒言找了一门好亲事。

他家人都不着急,他不懂怎么外人就那么操心他的心事,这阵子他的眼皮总是跳,有一股不安情绪萦绕在心口。

“这人不知道怎么抽风了,怎么就紧盯着我们家”吴玉玲不操心林舒言的婚事,她也没在村里表露出要结亲的意向,不对劲。

“娘去村口转转”

林舒言站在院子里沉思着,走进房间拿起柜子里的东西就去找二牛借牛车,他打算去一趟县城。

林舒言去了一趟银行,拿着抚养证明还真就把钱取到了。

在门口望着前方的零食铺出神,脸上的表情变化多穷,不知想到了什么,睫毛微微一颤,微笑着抬头看向天空,小声说了一句“就当是你欠我的了”

来到后街那,转身拐进了一个胡同里,林舒言在小角落里待了一会,没发现有人跟上来才敲响房门。

“柴鸡,柴鸡,我是茶道”

林舒言敲了三次门才有人来开门。

“你怎么来了”茶行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难道做他们这一行的,都非常辛苦?

“有件事想拜托你”

茶行门路广,时常跑到外地去,一些稀奇玩意都是他带回来的。

他想找一些布料,还得让茶行帮忙才能搞到,“也没多大的事,就是你下次去上海那边帮带一些布料回来。”

茶行抽烟的动作一顿,看了林舒言一眼,“呵,你这话说得轻巧”他虽然有门路,但是也不做赔本买卖,干他这一行风险还是很大的。

“在这一块谁不知道茶行的名字,这事交给谁都办不了,还是得少爷你来办,才靠谱”

“停停,别给我戴高帽”

茶行这几天一直都在忙一件事。

也被这件事困扰得不行,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偏偏林舒言打搅了他这么多天来的好觉。

语气生硬,态度也没有那么温和“你在这附近找找不就行了,这布料怎还得往外拿回来”

“实不相瞒,我家孩子这不快到他们生日了嘛!没有什么东西拿得出手,就想着给他们做身衣裳”林舒言给茶行倒了杯茶,从背包里拿出几张纸给他看。

今天除了拜托他帮忙找布料,他还得试探一下茶行的态度,高考即将恢复,他还得养双胞胎,他现在没法上大学,高考他可以晚点考,现在还得想办法赚钱。

而茶行就是很好的生意伙伴,他有钱,有门路,自己就暂且出个脑力和技术,这事能不能成还是个未知数,不过总得去试试。

茶行闭着眼小憩,林舒言也没打扰静静地在一旁等着,没过多久茶行才拿过林舒言放在桌子上东西。

本以为只是不起眼的小玩意,看到里面的东西后,跷起的二郎腿瞬间放下来,眼里闪过惊艳,定眼看着林舒言。

“真是让人意外”茶行语气不由得轻松一点,又继续摇着翘起的二郎腿,闭着眼晒着太阳。

林舒言心想这事多半能成,只是存在一个考虑的时间。

转头看向茶行,阳光照在他脸上,林舒言甚至能看到他脸上的汗毛,高挺的鼻子,眼下还有一颗红色的痣,他自认为他们林家兄弟已经长得很好看了,而茶行让他觉得他又漂亮又野性。

“要我帮忙也行,你只要帮我完成一件事就行”

“等会儿,会有人来敲门,到时候你们俩一起商量”

说曹操曹操到,门外顿时就想起强烈的敲门声,没过一会一个男孩子就哭哭啼啼的跑进来了。

“二哥,我不活了”

男孩吸溜着鼻涕,自己给自己抹眼泪,茶行看着他太阳穴跳了跳。

“大哥又骂我了,他怎么就那么狠心把我扔到这么远的地方,呜呜”

“他还不让我回家,二哥你要帮帮我”

男孩哭了一会,才发现茶行旁边还有人。

“你谁啊!怎么在这”抽泣着语气又凶巴巴的,自顾站起来,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茶行旁边。

“陈老幺,说话好好说,你这事能不能成,还得看人家”

陈景宁哼哧哼哧地,也没正眼瞧林舒言,显然不相信一个乡下来的能帮他什么忙,他还是求他二哥效率还得快。

“舒言,请见谅,我家老幺被宠坏了”

茶行说的人就是这个动不动就哭的人,他已经带了两个孩子了,不想在带这个大孩子了。

“陈老幺,你的事和他商量,我就帮你到这里,你哥那边我顶多能帮你多争取一些时间”

有人来找茶行,只留下一脸委屈还在愤愤不平的陈景宁。

陈景宁看都不看林舒言,就呼呲呼呲地往屋子里跑,林舒言也没打算理会,他还得赶紧回家,就算没有帮茶行,这布料他也能给他弄来。

林舒言把手稿纸收起来,打算要离开的时候,就看到陈景宁拿着一堆吃的出来“你要干什么去?”

“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离开了”

拉着林舒言坐下来,往他手里塞了一些吃的,他自己吃着东西,吃着吃着又哭了起来,吐着自己的苦水。

从他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林舒言了解了大概,无非这小少爷在京城里闯天闯地的,这钱就跟流水似的,一去不复返,关键人吃了那么多的亏,依旧往坑里跳。

最后把他大哥惹毛了,把人扔到这里了,给了他一笔钱和一个小厂,除非他把厂经营起来,不然他哥让他从此定居于此。

陈景宁一开始就没有当真,资金他花了一部分。

他在这里还有茶行这么一个二哥压根就不理会他大哥的威胁,直到他大哥打电话过来,下了死命令让其他人不要帮他,他二哥也不行,他这才开始慌起来。

见林舒言不语,陈景宁心里也开始慌了,这可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啊!可是现在让他开口说话,他又别扭。

“喂!”绕着他走了一圈,他还是没看出来这人能怎么帮到他,又拿了一颗糖塞进嘴里。

林舒言快被他绕晕了,“说说你什么情况吧?”茶行也真是,具体事情也没和他说一声,搞的他一脸懵。

“你真能帮到我?”

“你要不相信,就算了”林舒言站起身就要离开。

“哎,哎,我没说不相信”

“说说吧,你什么情况”

林舒言给自己倒了杯茶,陈景宁叹了一口气双手撑着下巴才慢慢开始说他的情况。

他哥给了他一个小厂,是一个小型的服装厂,这个厂就是经营管理不当,要是陈景宁把心思放进去也不是什么难题。

就是富人家的孩子即兴出来闯**一下。

他哥一看就是没打算拿他怎么样,那就陪他玩玩吧!林舒言一直找不到机会利用自己的技能。

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早做打算也好,对林舒言来说这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资金应该不用他愁,有这位小少爷在,实在不行还有茶行。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去厂里看看”

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个月就要恢复高考了,他晚上有时还要帮夏星星复习,白天还有学校的课,这时间太紧了。

“你先看看这稿纸,别弄丢了”

“如果行,可以先生产一批试试水”

“对了,我现在急需一些布料,你那里有没有?”

“先说好啊!我这稿纸可不是白给的,用它换些布料不过分吧!”

陈景宁扭着头看着手上的东西,“这布料可以先给你,剩下的得看后期怎么样。”

行吧,说他不聪明吧!还有点头脑。

第 24章 林舒言出事了

小宝迷上看蚂蚁搬家后,吃饭的时候就常常抬着饭碗去看蚂蚁洞,把碗里的饼弄成碎末,让蚂蚁们去搬它。

这天大宝日常去找小宝回家吃饭,可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人,还以为他去找二毛他们玩去了。

“二毛,我弟弟在你这不?”

大宝敲响大门,猫着眼从门缝里看过去,只听见二毛娘说话的声音,没有孩子一起玩闹的声音。

听到有人叫唤,二毛的娘出门看了看“这不,谢家的孩子吗?咋来这了?”

“找二毛呀!今天下午就出去了,还没回来”

“你去大榕树下,还有学校里找找啊”

转了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人。

夏星星看到大宝这时候还在学校很惊讶,这会几乎家家户户的孩子都在家里吃饭休息了。

他怎么会在学校呢?夏星星看他四处跑追上去叫他

“大宝,你怎么在这?”

大宝太能跑了些,他险些追不上。

“夏老师,我来找我弟弟”

“小宝啊?前不久还在这里玩咧,后来他们一群人都离开了”

现在学校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了,钥匙还是他找村长要来的。

“谢谢夏老师”

夏星星都没来得及问他出了什么事,人就跑远了。

林舒言在厨房里收拾碗筷,去院子里倒水的时候,就听见那门被敲得砰砰响。

“二林,谁啊”

吴玉玲也听到了,谁会那么用力敲门啊,平时大家不都大嗓子一喊嘛。

林舒言打开门瞧了瞧没看见人,他关了门又在门口等了一会没有再听见声音,就以为是小孩子的恶作剧了,没怎么当真了。

回到厨房,突然想起今天他大哥去医院照顾嫂子。

说不定有什么事不方便回来让人传话的,跑到院子外面走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人,觉得自己有些多想了。

“这大宝咋还没回来,别又跟着其他人玩去了”吴玉玲嘀咕了几声,继续倒腾她的茶叶去了。

没过一会又听见嘭嘭嘭的敲门声,急促地敲打大门,那劲林舒言都要怀疑他家的门还能不能熬过今晚。

“林家的,你家娃搁那烧窑洞睡着了,大的在那守着呢”

“你也别担心,我看有几个人往那走了,那狗蛋他们会看着小的”

他在回来的路上瞄见了大宝,远远地询问了一声,大的让他回去告诉林舒言一声,他也没多想,平时这烧窑洞也是小孩子玩耍的地方。

“哎,谢谢大伯”

告别了大伯,林舒言的眉头拧出一个川字,都能夹死几只蚊子了。

林舒言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几次差点摔进小路上的杂草里。

那烧窑洞在竹林上面,林舒言边喊边往上走,小路虽然崎岖却胜在快,几分钟的时间就来到了烧窑洞。

大宝倾着身子望向洞里,随着张望的幅度越大,大宝有些摇摇晃晃地抓住旁边的杂草,林舒言快速走过去把人抱起,真让担心,万一摔下去,可怎么办?

大宝突然被人抱起,下意识地挣扎,双手胡乱挥舞着,林舒言的俊脸不出意外挨了几个刺挠,直到他出声,怀里的人才停歇。

大宝认清人才慢慢平息急促的呼吸。

这里都荒废多少年了,小宝怎么会在这里睡着呢!

全是凹凸不平的地方,碎瓦片铺满整个地面。

小宝放着家里舒服的床不睡跑来这睡,若说是玩得太累了不小心睡着了,在其他地方睡着林舒言觉得还情有可原。

“大宝,你看到弟弟进入里面了吗?”

大宝看到林舒言脸上的凝重,心中微微被吓到。

以为弟弟遇到了危险慌里慌张地看着林舒言,磕磕绊绊地道:“是……别人告诉我,小宝……在…下面睡着了”

别人?林舒言一下子就抓住了这个词,低头不语,大宝看着前面的林舒言忽然说了一句。

“是上次帮怎么和小宝摘芒果的叔叔告诉我的”

林舒言听大宝这么一说,倒想起了大宝说的是谁?

可林继冬怎么会那么巧就遇到了大宝,这事有蹊跷,不能贸然行动。

“大宝,在这等着小叔叔”

借着旁边的杂草就滑了进入,林舒言一脚踩在瓦片上发出哐里卡拉的声音,看着前面阴暗不明,折断一株解放草放在前面。

在里面又喊了一声拿着树棍子敲击着瓦片,也没听见什么声音,林舒言就知道肯定是林继冬想捉弄人了,上次的事他应该没那么容易释怀。

林舒言也很无奈了,得知小宝不在这也松了一口气,这个地方总感觉有一股凉意席卷全身,全身都不自在。

突然听到不一样的声音,停住了步伐。

他感觉周围的环境此刻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那“嘶嘶嘶”的声音。

林舒言紧张地蹲下来捡了一个瓦片。

声音越来越静,等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后,手不知觉捂住了嘴,俺滴娘,这是终究躲不过宿命吗?原文中原主的岁数也就止步于此了。

握了握手中的瓦片,有些硌手,却是他这时唯一与它抗衡的武器。

看着被惊扰的蛇快速往外爬,林舒言心脏漏跳了一拍,一时呼吸不畅,行动上却已经快步来到洞口,猛地抓住它的尾巴往下一拉。

叫喊着让大宝回去找大人来。

蛇皮有些滑,并不能一次把它拉下来,蟒蛇回头吐着信息,看着它睁开眼睛,林舒言感觉他下一秒就会朝自己血口大张。

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暴露他的内心有多不安,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林舒言在阴暗的环境中站立起来,转头看向洞口,发现洞口里的光线更加昏暗了。

一股凉意逼近他的脸庞,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已经被紧紧缠住了。

几秒钟的时间他已经失去了自由,脖子被紧紧缠绕,林舒言挣扎着想扒开,可是他越挣扎缠的就越紧。

本就有些泛白的脸色的在阴暗不明的环境已经显的涨红继而青紫。

被憋青紫的脸上,眼睛狰狞着甚至眼角蓄满了泪水。

林舒言的…挣扎无疑雪上加霜,只见蟒蛇的蛇尾一摆,整个身子被缠住了。

窒息感扑面而来,他还有一些意识清醒地承受着慢慢地窒息感,感受生命力量的渐渐流逝却无能为力。

黄痞子来到的时候就看到有一团黑黑的东西一动不动地被蛇缠着,想必人已经……

叹了一口气,就是年纪轻轻的可惜了。

他来晚了,今天他就替天行道收了它。

黄痞子是邻村里出了名的爱抓蛇,他身上的故事被流传的数不胜数。

黄痞子摇了摇,遗憾地看了一眼洞里的人儿。

下一秒就往洞里跳下去,黄痞子抓蛇几十年,很快把蛇丢进了他的蛇皮袋里。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带到了地面上。

黄痞子趁着月色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

他惊艳到了,看着少年足足有了一分钟,苍白的脸色显得小嘴殷红中带紫,估计是冻的。

这鬼天气越来越冷了,这小鼻子也挺好看的,就跟小山丘似的那么挺拔。

一阵风吹来,惊醒了黄痞子,这人好像还有气息。

这人应该是前面村里的,还是得赶快把人送过去才行。

可是这人好像没有生命迹象,他也不懂啊。

叫了他没醒,摇了也没醒。

从口袋里拿出一盒柴火,点了又灭,灭了又点,浪费了半盒也没见过

想想自己的经历,和死人烤火还是第一次。

这时风吹响旁边的竹林,呼呼地直响,黄痞子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故事,拎起袋子慌里慌张地跑了。

月光撒在竹林里,一团黑影悄然靠近林舒言。

粗短的手抚摸着他的脸,慢慢滑落到锁骨,贪婪地嗅了嗅他的脸庞。

他早就注意到这个肤白貌美的少年,苦于没有机会靠近。

现在终于让他有机会了。

手兴奋地颤抖着,哆嗦着解开他的衣服,白嫩的身体在月光照耀仿佛盛开的白莲花,朦胧的让人想紧紧搂住。

恶魔的手爪掠过圣洁的莲花,当他想要把它连根拔起只手把玩时。

后颈一痛,人应声倒地。

“队长”他们连夜赶过来抓犯人,奔波一晚,他以为要抓到人就看到这个人在做不轨之事。

他不想管闲事,临走前多看了一眼发现不对劲。

躺在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就知道那个人在犯罪。

被唤做队长的人看了地上躺着的人,猜测他们可能是前面村庄的人。

“枭,你把他们送回去,其他人继续追踪”

这其中一个人,应该是枭认识的人,他们做完这一个任务,也该退役了。

前面好像就是他的老家。

枭把林舒言的衣服扣好,背起他,拎起林继冬。

走到下面小路上,把扔在那里,背着林舒言走了。

天色越来越晚,吴玉玲找到了小宝,他跟拴住他们去村庄下面的滑坡玩去了。

怪不得找不到人。

回到家也没发现二林和大宝,咋还没有回来呢!

大儿子陪儿媳妇去医院了,家里黑漆漆一片。

咋回事啊!这。

抱着小宝一头雾水,这人都去哪了。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大宝哭着跑回家,家里没有一个人。

害怕的他到处在村里找人,村长看到他,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大宝紧张地语无伦次,半天都没说清发生什么。

大宝拖着村长往那边走,看他紧张又害怕,村长意识到不对劲招呼几个人跟着大宝走。

走到小路那,就看到林继冬蜷曲着身体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村长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

让人抬他走,得赶快让村医看看什么情况。

大宝看他们要走了,急忙拉住村长,还有小叔叔在那边。

几个人上去烧窑洞那看,没什么人啊!

大宝不相信,他走之前小叔叔明明还在这里。

拉着他们不让走,以为大宝在闹脾气,让他不要无理取闹,下面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大宝哭得泣不成声,不是这样的,还没有找到小叔叔不能走。

可惜他的哭喊,大人们只以为他在撒泼,没理会。

到村口的大榕树下,看到了形色匆匆的吴玉玲。

这咋回事啊,大宝咋哭的这么厉害,这会计家的儿子怎么被人抬着回来。

他家二林呢?

村长让她回家找找,二林没有和他们一起。

大宝哭的快噎过去了,抱着大宝跑回家去看林舒言回来了没有。

家里还是黑漆漆的,吴玉玲把家里的电灯泡全打开。

冲进屋子里。

林舒言正安静地躺在**,脖子上的勒痕清晰可见。

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药味,脖子上也有黄色的渍,明显有人处理过了。

二林受伤了,会计家的儿子也受伤,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大宝已经哭累,睡过了。

找到自家男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林爹觉得这事不简单,让她最近把这事捂严了,大宝小宝让他们待在屋里。

这几天村里,流言四起,有人说会计家的儿子遭报应了,听说那里不行了,家门都不敢出了。

也是他活该,村里的媳妇们谁没有被他惦记过,要不是有他爹压着,要被人打死了。

也有人说,这事邪乎的很,那天也看到谢家的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的,最近也不见他们出来玩了。

有不少来林家串门,看能不能得到一些小道消息。

结果被林家兄弟给挡了回去。

谣言传着传着还扯出了一些陈年旧事来。

有人说当初珍珠嫂子疯了,就和林继冬有关,人云亦云,没有确切的证据。

林继冬躲在屋背后,眼里冒着红光,咬紧后槽牙,气的快晕阙了。

到底是谁敢那么对他,别让发现是谁。

眼里闪烁着一丝狠厉,想到那个人说的话,或许他可以考虑考虑。

还有那个疯女人,那都是她活该,都是她在勾引村里的人,他不过是替他们教训教训她而已。

谁知道她有那个胆量,没胆心,说到底她也没吃亏,会疯是她心里承受能力差。

不过,听他们说的,林家的那个人现在好好的没事,那么将他打晕的人会不会是林阳朔。

不管是不是他,新仇旧恨都会一并还给他,敢嘲笑他的人,一个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