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放在脸上的担忧,并没有躲避过皇太极和多尔衮的双眼,皇太极往后靠了一下后缓缓道:“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祖大寿咬了下嘴唇,这段时间来,莽古尔泰等人死活不同意从山东过来的百姓加入到开垦当中,非得自己动手,他们自认为汉人会种地,那么自己也可以。
可是结果呢,到现在才清理了多少田地出来,要是在这样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一旦开春,会有多少田地能够种植。
一年满足,两年进攻赵宁,这就是一句的空话。
有心想说,但是一响起莽古尔泰、豪格等人当前的权威,他又不敢说,只能是拱手道:“大汗,这话微臣不敢说,说了,恐怕要得罪很多人。”
很多人?皇太极和多尔衮并没有明白祖大寿的意思。
祖大寿也知道今日如果不说出来,会让皇太极多疑,当即他拱手道:“大汗,微臣还是以为,八旗来开垦土地,并不合适,他们根本就不会种植开垦。”
一句话,让皇太极的脸色稍微有些变化,但是稍微想一下,似乎祖大寿说的话也是很有道理。
但是这个事情,实在牵涉很大,当前很多的贵族,对于这个事情,并不是十分赞同。
“朕会好好考虑的,你先下去吧,朕会很快给你们答复。”|不敢立即回应祖大寿,皇太极只能让祖大寿先离开这里在说。
河间府郊外,几匹快马正在官道上飞奔。
进入关内,越是往南,那天气就在渐渐暖和,辽东此刻还是冰雪覆盖,然而此刻的河间府周围,那光秃秃的树枝已经全部开始发出一定的嫩芽。
“大哥,都是江南风光好,这里是不是跟江南有一比了。”从来就没有走过这么远的地方,高崇笑呵呵的拉扯了下马匹对身边的赵宁问道。
打扮成为富家公子哥的赵宁瘪瘪嘴,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高崇的问题。
江南风光无限好,那边此刻,恐怕已经是绿树成荫了。而这里,道路两边,多还是荒草为主,而且这个天气,也还是十分的寒冷,根本就无法跟江南相提并论。
“等到时候你亲自去了就知道了。”赵宁笑了下,再次拍打了下马匹,往已经出现在自己视线当中的河间府冲了过去。
六匹快马,很快进入城中。
河间已经地处内地,已经是一个十分发达的地方,不怕高崇如此厉害,进入这河间府,那都感觉是土包子进城一般,一会东看看,西看看的的似乎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陈芸芸看了下身后高崇那小孩子的模样,嬉笑了一下后扭头对面前背起双手往前走动的赵宁道:“事情查出来了,恐怕这一次,是东林党那边在搞鬼。”
东林党?赵宁平静的双眼猛的散发出来一阵寒光来。
陈芸芸心中知道赵宁对东林党是有很大的怨恨,当即她低声道:“河间知府李大云。是天启七年进士,以他当前的资历,顶天也就是一个县令而已,之所以能够成为河间知府,那是因为他的老师,就是户部尚书钱谦益,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几年的时间,他才能够提升到这么快,每年都在跳动,到现在已经到河间知府。根据内部消息,不久后,他将会提拔到京城。”
还想去京城,你能够活着出河间府就已经不错了,还想去京城当官,赵宁眯起双眼,背起的双手猛的捏了起来。
这一年,他不想去惹事情,毕竟自己要好好的发展辽东的紧急以及粮食作物,可是这群东林党,是唯恐自己不死。辽东不能够动手,就往自己经济上挑拨,他们定然已经知道,孙琳是自己的人,因此处处刁难,而说不定,这群地痞如此,就是河间知府等人暗中指示的。
“咱们的店铺在什么地方?”赵宁想到这,抬头问道。
“东大街和正阳街交界处。”
十字路,这孙琳还真是一个着买卖的高手,那十字路,都是属于人流集结的地方,这个地方人流量很大,吃饭的人更是有很多,从这一点来看,孙琳是一个天才,做买卖的天才。
“走吧,咱么去看看。”赵宁指了下不远处的东大街笑了下道。
笑容很冷淡,陈芸芸咬了下自己的牙齿,他真心希望,赵宁在这里的几天,这群地痞最好不要来闹事,不然能不能活下去,那都是一个问题。
东大街,飘香楼的招牌正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晃眼的光明,此刻正是中午时候,吃饭的时候,然而现在,十几个人正端起凳子,手中拿起棍棒的坐在那大门口,得意洋洋的指着周围围观的行人。
“今个谁敢进去吃饭,我就打断谁的腿。”一个尖嘴猴腮的人拿起棒子大咧咧的来回走动吆喝道。
这人说完,扭头看了下不远处,正坐在一张桌子上喝茶的人看了一眼后,顿时笑意更加的浓厚。
“前面是怎么回事?”背起双手的赵宁眯起眼睛,他老远的就见到那十字路口,已经围了太多的人来,似乎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
高崇眼睛有些尖锐,他仔细看了过去,这才发现,那地方,似乎是飘香楼。
飘香楼,是赵宁亲自取名的,辽东每个府,都有飘香楼的存在,因此对于那黑色为底,烫金大字的招牌十分熟悉。
“大哥,好像有人在飘香楼闹事呢。”高崇说完,将自己的手指捏的啪啪响道。
闹事,找死的呢,赵宁不懂声色的点了点头,往前走了过去。
“谁敢过去,我打断谁的退。”那尖嘴猴腮的人依旧狂妄。
冷冷的眼神猛的射向那个叫嚣的人来。赵宁捏紧自己的拳头,缓缓的扒开了一条道路,不懂声色的往前走去,而陈芸芸和高崇以及五个侍卫也紧随其后。
“站住,他么的,老子的话你没有听见嘛,老子说了,今天谁敢从这里过去,我就打断谁的腿。”那人耀武扬威的伸出手指着过来的几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人大声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