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赵宁身为大明百姓,更是在崇祯手下办事情,孙承宗的看中,曹化淳的看中,让他不得不又心不甘情不愿的当天就起身出发,前往山东青州。
从保定到青州,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抵达。
一个月后,也就是四月初九,一路马不停蹄的赵宁,总算是带领着高崇、陈芸芸以及孙琳进入青州城,正是接任青州总兵官。
陈芸芸、高崇,一个是自己的军师加秘书,一个是自己的爱将,这两人,赵宁是心甘情愿带上的,唯独只有孙琳,这丫头是瞒着家人,死皮赖脸的跟着来的,赵宁至始至终都没有想到带孙琳出来,但是这丫头倔强,打又打不走,吼又吼不哭,无奈之下的赵宁,只能书信一封,让一同来的仆人送信回了高阳孙家,只能带上孙琳,一同来到锦州。
青州府,是山东一个军事重镇,也同时是山东首府济南的东大门,西南是兖州府。南下却是安东卫、西面是济南府,而往东北方向,却又是莱州,在折返往东,就是登州、如果直接往东边走,那就到了威海卫。。
可以说,青州城是链接了整个山东西部的一个重要交通中转站的地方,当年曹孟德曹操手下的青州军万人无敌,也是从这里招募而来。
因为地势险要、位置重要,大明帝国对于青州的防御和兵力驻扎,向来就十分注重,整个青州总兵管辖的兵力,有十二个千户,也就是一万两千人。这还是陆军,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他还有五个千户的骑兵,分别有三个参将十二个千户。一个参将统领着骑兵。而上,却是副总兵和总兵。
赵宁威名赫赫,锦州一战,杀了金兵一万多人,在加上他将盛京一把火少成为了灰,所以这青州各军,也不敢小看赵宁,都听命其中。
一晃,已经接任青州总兵五天的时间,这几天,赵宁从来就不提什么援救莱州的事情,而是一直巡逻着自己手下的一万两千步兵以五千骑兵人马。
五天的巡查,赵宁发现,虽然说这些人训练是有些荒废,但是比他京城驻扎的十个团营,已经是好的多,足够一战,唯一不足的就是,青州兵马火器装备几乎为零,就是几门老掉牙的红衣大炮能够稍微支撑一点门面。
青州总兵府。位于青州东门东大街吉祥巷内,这里靠近闹市十分热闹,从这里,都能够听到外满百姓的叫卖声已经吆喝声。
总兵府布置的十分讲究,前面是公堂调动兵马的点将台,后面分别就是会客大厅,而会客大厅旁边又是地图室和商议所,在往后面就是总兵家眷所居住的地方。
一直没有兵马调动,赵宁这几天回来,都是直接回到后院自己的书房当中休息。
今日,赵宁刚从青州参将黄明统领的左侧三个千户营地归来。
哐当,四月天气,已经炎热,坐在椅子上的赵宁赶紧将书房案桌上的茶杯端起,咕咕咕的将里面已经冰凉老久的茶水一饮而尽。
陪同赵宁一起去巡逻的陈芸芸见到赵宁似乎对于援救莱州的事情并不是十分积极,她担心朝廷有些怪罪,因此上前道:“你来青州已经五天了,五天时间,你天天在军营转悠,一直不肯带领兵马前往救援,你难道不知道,这青州城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有很多嘛,东厂曹公公不会计较,但是锦衣卫如今是东林党的走狗,你就不担心他参你一本。
担心,自己如何不担心,赵宁心中叹息一声。
他如何不知道锦衣卫无孔不入,但是自己担任青州总兵,总的先了解一下情况,知道自己有多少能力,才能够派兵救援。不然只能适得其反。
“我如何不知道,但是我总要先知道我青州兵力的训练情况吧。不然过去还不是个死。”赵宁无奈道。
陈芸芸寻思一阵,也觉得赵宁说的很对,但毕竟已经五天了,她对于军事上的事情不是很懂,因此开口问道:“五天了,你觉得青州兵力如何。”
“勉强,不是太好,差于锦州辽东兵,但是又要强于京营人,那孔友德的兵力,多数是辽东人马,因此我们的战斗力,要低于孔友德。”赵宁开口道。
这么说来,对于援救莱州的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了。陈芸芸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脸色也露出一丝担忧。
“放心吧,虽然青州兵马不如他孔友德的辽东军,但是这些日子来,他孔友德集中兵力恶战莱州,山东巡抚徐文治又给他死磕,死都不投降,他孔友德可是兵力疲乏的很,咱们兵力是养精蓄锐的,干死他还不是分分钟的问题,只是我们需要一定的计谋。”
计谋?陈芸芸见赵宁如此淡定,当即疑惑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赵宁,她发现,赵宁似乎十分淡定从容,似乎心中已经是有了计划。
“你是不是已经有了计划了?”陈芸芸眯起眼睛坐在边上的椅子问道。
当然有计划,孔友德如今重兵集结集结莱州,玩命一般的攻打莱州城,他在老巢登州,应该来说没有多少的兵力,因此赵宁想了下,那就是青州兵马兵分两路,一路,大摇大摆的往莱州方向救援,而另外一路,却偷偷摸摸南下安东卫,在安东卫登船,然后直扑登州,占领登州后,将孔友德夹击在莱州城下,一句歼灭。
这计划,他在几天前就已经迅速,目前,他已经下令,让自己的副总兵廖化派人去侦查登州的情况,看看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样。如果事情是真的,那么这个计划立即动手,争取在十几天内,将孔友德打的灰飞烟灭。
“你真的是胆子大,又想这种阴损的方式,上次你烧了盛京城。这一次你又想用同样的方式打孔友德,他孔友德又不是傻子,会让你再次使用这种计谋。”陈芸芸对于赵宁这次的计划根本就不看好,这摆明了就是上次打盛京的方式而已,这种计谋,用一次就可以,用第二次,谁还会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