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话语刚落,那几个本来已经满脸沮丧的赵光,王凯,张勋等人都抬起头来,惊奇的看着面前手中拿起火折子的赵宁。
赵宁被这五六个人的眼光看的有些发毛。这几个人死里逃生,很想知道目前自己的计划。
指了下不远处的一颗大树,那大树十分茂盛,雨水打都已经被阻挡下来,虽然地上依旧湿漉漉的,但比其他地方,算是干枯不少。
几步带领众人来到那树下。赵宁扭头从旁边找来一根树枝后在地上绘制,片刻不到,辽东简单的地形就如同沙画一般出现在地上。
绘画完毕,赵宁指了一下地面道:“你们看,这里是盘山县,这里是大凌河。这是盛京,我们这次的目的,是为了攻打盛京城,但是现在,我们失去了重要掩护,那皇太极要对大凌河发起攻击,一旦大凌河被拿下,我们去盛京也就没有任何的希望,所以,我们必须要阻止皇太极对大凌河发起攻击。”
“将军,你的意思是我们骑兵攻打建奴的后面,可是我们只有一千多人,根本不够对方塞牙缝的。”边上的王凯打断赵宁的话,一脸紧张的皱眉道。
“是啊将军,那对方可是几万人马,我们过去,根本就不够塞牙缝的。”周围几个千户也赞同王凯的话,面露难色
赵宁并没有打断几人的话,等他们说完后,他随即指了下地面道:“不,我们不去攻打他们的主力,以我们目前的兵力,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我想了一下,那皇太极要打大凌河,就要有充足的粮草,而这书信上写的十分的清楚,粮草运输的地点,是在大凌河堡,我估计,大凌河堡,定然是建奴的粮草集结地点,我想端掉这个粮草,让皇太极没有无法攻打大凌河,这么以来,我们就有了时间的同时,也算是给他大凌河的祖大寿总兵和孙承宗督师一定的时间喘息,一举两得。”
好大胆的计划,这可是好比当年张翼德万人军中取敌人首级的事情,可是就这点人,能行嘛,几人面露疑惑的看着赵宁心中道。
“将军,那大凌河堡是建奴粮草重地,我们这些人,恐怕进得去,出不来啊。”张勋不懂兵法,但是这敌众我寡的事情,他也知晓。
赵宁何尝不知道敌众我寡,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己如果不去这么做,那一点机会没有了,当前,自己也只能赌一把,就算自己死在哪里,也好歹会让朝廷知道,自己并没有背叛大明。
“张公公说的很对,我们全部去,肯定是进得去出不来,因此我想了一下,就去我、赵光以及五个兄弟,其余的人马,就委托张公公和王凯,你们将部队带到辽阳州附近的密林中隐藏起来到时候我们烧掉了建奴狗粮,就来找你们。”深吸一口气的赵宁严肃道。
人多不好办事,人少反而还有可能成功,而且自己分析,那皇太极能够将自己的娘草放到那么近的地方,周围又是数万兵马,他在哪里的警戒,并不会十分严重,既然这样,那自己就去干一票,杀杀皇太极的威风不说,还给自己争取到了时间。
“咱家不同意,你是军中主将,你要是去了不会来,那这一千多人,谁来指挥,要去咱家去,你带领兵马去辽阳州。”张勋当即瞪大眼睛挥动青灰色的太监袖子反对。
大军几千人性命都在赵宁手中,赵宁要是去了那边有什么好歹,就算是粮草被焚烧,赵宁被抓住,一切还不是没有机会。
自己能死,可是赵宁不能,,就算自己死了,好歹自己也算是给几千人争取了时间。张勋的意思很明确。
“张公公,你的心意我理解了,但是你不能去,那边是什么情况你不清楚。”赵宁看了一下瞪大眼睛的张勋道。
“将军。”几个千户也拱手准备要带队。
“都不要说了,本将已经决定了,赵光,你去挑选五个机灵点的兄弟来。”赵宁不给任何人机会,开口堵住几人,示意赵光立即去安排。
张勋心中知道已经无法在劝动赵宁,顿时站起来一下子握住赵宁手道:“赵将军,我们在辽阳州的等你们。”
赵宁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看了一下周围看着自己的几个千户那焦虑和担忧的表情后狠狠的点头。
如果有一一点的希望,自己何必要去冒险,可是现在。
雨水,似乎再一次下大了不少,整个林子中,听到的都是哗啦啊的雨声。
天空总算晴朗起来,周围的山风再次吹动,将树叶上的雨水在一次吹落,顿时又下了一场不小的雨水。
天渐渐的黑暗下来,天空中已经露出一丝圆月。那月亮映照着林子中还不曾干枯的水洼中映照出来一点洁白光芒。
啪啪........身边传来一丝的响动,坐在地上的赵宁抬起头看了下,赵光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下午时候,张勋已经带领人马离开,现在在这里的,只有赵光和四个精锐的士兵。
“将军,天已经黑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赵光来到赵宁面前蹲下有些沉重的道。
九死一生,几人都知道这次去了大凌河估计就在也不会回来,因此心中沉闷,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赵宁听到这声音有些不对劲,抬起头看了下,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四个人,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不说,而且脸色都有些那种如同死人一样的蜡黄。似乎几人都感觉到,这次去了非死不可。
“都打起精神来,这还没有去呢,就给老子露出这怂样,在说了,老子们这次去,又不是回不来,都他么的给老子精神着点,有我呢,我保证带你们回来。”
赵宁说这话也没有底,这进去容易到时候想要出来,那就不容易,粮草一旦点燃,到时候周围驻扎的建奴将会进行全面封锁,自己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冲出来,那才是最重要的。
“将军。我们真的能够活着回来?”一个大概只有二十二岁的士兵露出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双眼惊恐中夹带着一丝的期望后对张宁说道。
“能,一定能的。”赵宁微微点头,从地上站起来后走到马匹面前后坚定的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