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一愣,想是她误会啥了,忙说:“那个我和郭起不是你想的那种,我也用不着编号,我叫柳云。”好家伙,郭起这老小子一把年纪了,竟然还有能当他孙女年纪的妾,真他娘腐败。

零九八似乎不信,又问柳云是不是郭起的后代,柳云脑门大汗,忙说不是,郭家的人事关系太复杂,人与人之间不认识的多了去,

“唉,那还是要进府的可怜人,妹妹如此绝色,将军又怎会对姑娘没有想法呢。”

柳云寒毛炸起,我滴姑奶奶,千万别,想吐。

她忙解释,好说歹说零九八怎么也不信,无奈柳云只好顺着她,问明她的来意。

然后柳云裂开了......

原来,郭起老婆实在太多,有正妻一人,平妻五人,这六位是没有编号的,妻嘛,乃夫治家之本,然后说到侍妾这里就热闹的紧了,平妻之下有正妾九十八人,编号从正妾零一号到零九八号,零九八就是眼前这女子,正妾之下有侍妾二百八十余人,编号从侍妾一号到最后,再之下是通房小妾五百余人,同样以编号为名。

女人多了,争宠夺利之事自然就无法避免,毕竟郭起就这么一个,除了正妻地位不可撼动,其余诸妾为了能得郭起宠爱,绞尽脑汁,互相争斗,严重情况下甚至出现死伤。

久而久之,郭起后宫逐渐形成八大势力,人称八大军,其一是不争不抢的正妻老夫人,万事中立,二到五大势力为五位平妻和跟随她们的妾,六七八是妾中排号较高的三大一号妾及跟随她们的后宫团。

零九八就是其中一大势力的成员,听闻郭起又带进府里一名女子,生的国色天香,安排的住处距离郭起也很近,还派了两位有名字的侍女照顾她,这得多受宠啊,于是她就被她上司派过来拉拢柳云进她们的组织。

听明零九八的来意,柳云一个头百个大,为了减缓任务失败惩罚带来的猴化,你多找几个老婆多生娃她很理解,可也不能整这么多吧,听听,光有编号的老婆就小一千,再加上她们生的子女,子女生的孙辈,以及她们身边的侍女护卫,得了,后宫军团万余人整装待命!并且极有可能郭起都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儿孙。

柳云好奇这个府邸得有多大,一问才知道郭起的府邸竟然是整整一个县城,名字就叫天降县又叫天将军府,紧挨着隶都不足十里。

柳云下巴都要合不上,零九八见怪不怪,她继续说着:“妹妹,在这里一个人是活不下去的,大家眼睛都盯着你呢,稍有不慎就被那心黑的给算计了,姐姐这里的第二军,向来安稳,战事不多,跟着姐姐一起,那是最安全不过了呢。”

啥玩?这是何等虎狼之词,战事都能蹦出来。

“上个月,五军和八军打了起来,死伤近百人呢,你知道为啥吗,起因是七军用毒毒死了三军的一个姐妹,然后三军带人去和七军理论,四军寻思凑热闹看笑话,然后五军就和八军打起来了。”

恕我直言,我真没搞明白这和五军、八军有啥关系...

“那个我打断一下哈,死的人是护卫吗?”

“哪能呢,府上人护卫只是奉老爷命保护我们不被外人欺负的,我们内部自己的事都是我们自己解决呢,拉上全军的子女孙辈,每一军也有近两千人呢,老爷妾室娶得频繁,每年都有近百个呢,总的来说补充量还是够得上战争消耗的数。”

柳云张张嘴,三观疯狂被刷。

“妹妹,咱二军军尊可是二夫人,二夫人的娘家你知道吗,那可是咱大萌国亲王魏绝的嫡女,身份尊贵着呢。”

“军尊是啥意思啊姐姐。”柳云问。

零九八说:“军尊就是指我们的领头大姐呢。”

柳云咂舌,这名号一个个的离谱,“那其余几位尊者又是何方神圣啊。”

零九八一脸过来人姿态说:“一军是咱大夫人,一军就她一个人,这个不必多说,三军军尊是亲王魏胜嫡女,四军军尊是亲王魏弃嫡女,五军六军军尊是当朝公主,七八军都是萌国一品大员之女,各各都非同凡响。”

好吧,古装大型宫斗连续剧的感觉,没个百八十级拍不完的那种。

想想后世看得宫斗剧,柳云表示这波浑水可趟不得。

柳云说:“姐姐,事关重大,可否容妹妹好好想想。”缓兵之计,先拖住,然后赶紧找郭起脱身。

零九八觉得柳云刚出闺阁没见过残酷的社会,想好心劝几句,欲言又止,“罢了,妹妹有空多想想,姐姐过几日再来,妹妹切莫自误啊。”二十来岁的年纪愣生生说出几十岁那种沧桑感。

柳云忙点头,赶紧把这位爷送走,受不了啊。

送走零九八后,她把自己关在屋里,今天一天被各种消息冲击的不行,大脑有些短路,得好好休息一下等郭起回来,赶紧让他给自己换地方。

此时,郭起正在王宫和众官员议事。

“郭起,你好大的胆!”王宫朝会大殿上,太子魏天悬正指着郭起喝骂,丝毫不顾及郭起的颜面,“北山偌大一州你竟让与外人,你是何居心?”

郭起位列武将之首,闻言不卑不吭,语气淡然道:“禀太子殿下,我还是之前的意思,现如今我大萌连年战乱,国库空虚,百姓流离,当静养民生回复国力,实不堪再战。”

“胡说,简直是顾左右而言他,隐山贼神将柳云战死,你亲斩屈引,不趁机恢复北山山河,反而交给那火无敌,火无敌何人也,炎王王子,你这不是资敌又是如何。”魏天悬道。

“唉,大哥,我看大将军的心呐,早就不在大萌了,说不定有投奔炎国之心。”二王子魏恒润阴阳怪气的道。“且大将军自从北境回来,躲在天将县三月不出,王令几下,大将军置若罔闻,这不是心虚又是如何。”

“说的极是,郭起你今日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五王子魏锐站出来,言辞灼灼,直逼郭起。

随着三位王子,大半文臣站出来指责郭起,更有甚者,拿出一份奏折,言郭起十大罪,请旨撤郭起大将军之职。王座上,老态龙钟的萌王魏智坐在王座上,一动不动,已是植物人的他现如今只是一个摆设,国政皆由他大儿子太子魏天悬把持。

大臣们纷纷发难,武将这边有人面带不忿,情绪激动的站出来为郭起说话:“大将军为国为民,平定各方叛乱,击退秦国,阵斩屈引,如此大功尔等视若不见,却只顾一个北山,这又是何道理?”

“何谓只顾北山?这位将军说得好啊,不知将军姓甚名谁?”魏锐冷哼。

“末将方隆......”

“哼,丧土失地,不自尽报国,还有脸面站在朝堂上狺狺狂吠,国家就是你这种混吃等死的无用废物太多,才导致四方大乱,叛贼四起。”魏锐言辞激烈,“像这种混账东西还敢上殿,简直是对我等莫大羞辱,来人呐,给我轰出去。”

“你...”方隆气的浑身哆嗦,咬牙切齿却还是强忍着。

“够了。”郭起见惯了这些人的嘴脸,简直是一次比一次过分,他想要教训一下他们,让他们看看厉害,可当目光扫过王座上那个行将就木的王者,他的气瞬间又融消了。

毕竟是你的儿子啊。

“兵符在此,拿去吧。”郭起从怀里掏出一枚兵符,这能统领全国兵马,他将兵符抛给魏天悬,淡声说,“年纪大了,我先回去歇着了。”言罢,他对萌王魏智挥挥手,转身离去。

魏锐和魏恒润还想再说什么,斥责一下郭起居功自傲,不通礼数,但被魏天悬止住,他看着郭起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郭起身为大将军,在隶都自然也有他的府邸,只是不如天将县那般大罢了,他回府后闭门谢客,不再外出。

思绪回到五十年前那个春季。

那时,萌国还是魏国,领土不过隶州。两位二十岁左右的少年在街道上相遇了,一个衣着破烂,眼神中透露着茫然,一个衣着华贵,板着面孔故作威严,眼神里却流露出一丝笑意。

华贵青年喝到:“大胆小民,见到本王子竟不跪,不要脑袋了吗?”

烂衣青年透露着这个时代人没有的倔强,说:“王子不也是人?都是人你凭什么让我下跪。万恶的封建主义阶级压迫,甭想让我这样的社会主义杰出青年屈服!”

“大胆刁民,敢这样和王子殿下说话,找死。”华贵青年的侍卫怒不可及,上来压着烂衣青年让他跪下。

烂衣青年疯狂挣扎着,倔强不已,就是不肯下跪,强烈的屈辱感让他发出了那句响彻天下的话语:“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噗嗤!哈哈哈哈......”华衣青年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挥手让侍卫退下。烂衣青年一脸懵逼,怎么了这是,被自己这话吓着了?正寻思要不要再来几句天若阻我我必破天这样的话扩大一下战果,就听华衣青年说:“哈哈哈,郭起啊郭起,你可笑死我了,我寻思和你开个玩笑,你愣是给我来了这么一出。”

郭起懵逼:“你谁啊?”

“我是魏智啊,魂穿的,运气不错,成王子了!”魏智张口又说出很多足以证明他身份的话。

郭起:“......”

尼玛同样是穿越,咋差距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