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担忧厉枫的安危,率军急速赶往三峡口。一路上急赶慢赶,此刻的柳云可谓心急如焚,自己不在场,万一于琳背地施展神技,坏了厉枫的性命,让她如何去见厉枫的妻子刘浮萍。
一个时辰的路并作半个时辰用,紧赶大半天,竟然在半路上遇到了率领大军回返的厉枫。
仔细观察一下,发现没有战斗的痕迹,柳云疑惑了。
她问:“厉枫,你有没有事?”
厉枫也是一头雾水,问:“我能有什么事啊,对了,我率军赶到三峡口秦军大寨,秦寨中竟然只有几百人戍卫,秦军大部不见身影,我想这必然是那于琳看破了我们的计策,引大军埋伏你呢,故而火速撤兵回返,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你这边怎么样,有没有遇到秦军的埋伏?”
柳云张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两处都不见得秦军主力,那秦军究竟去哪了?
心中不祥的预感升起,柳云惊呼一声,“速速返回咸阳。”
路上,柳云将自己这边的情况说明,厉枫饶是智谋过人,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
“按理说秦军不应该出现在咸阳啊,这才不到十日,秦寨附近的树木不足以供给他们建造攻城器械啊,我们临走之时做好了安排,秦军是一定诈不开城门的。”
柳云抿着嘴,她觉得事情已经远远超过她的预料。
等大军又是一阵急行军,待赶到咸阳时,眼前的景象彻底惊讶了众人。
但见咸阳城外,一片战后的痕迹,无数被烧焦的云梯以己来不及处理只好烧掉拆毁的井阑冲车,大批大批的攻城器械,现如今已然无法使用。
咸阳城头上,赫然竖着一面大旗,上写一个大字:秦,迎风招展不停,城头上无数人影晃动,密密麻麻的数也数不清。
蒙面的于琳浑身逸散着王者之气,盎然立于城头,面对着柳云的万千兵马,潇洒无比的笑着,“柳云,咸阳已入我手喽。”
柳云惊道:“区区不过大半天光景,于琳是怎么攻下咸阳的,还有这些攻城器械,他又是从何处寻来的,守城的将士呢,城池陷落,为何不见一人来报?”
一系列的疑问,搞得她抓狂无比。
厉枫同样如此,皱眉道:“不管如何城池已经陷落了,不如趁着于琳刚攻下城池,立足未稳,速速进攻,大帝你来压阵,我亲自带人攻城。”
柳云回头看看疲惫不已的军卒,摇头道:“不可,一路上反复急行军往来奔波,士卒疲惫不堪,且上次大败士气还未恢复,如今秦军主力皆在咸阳,你看那城墙之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秦军,我们一时间攻不下咸阳的。”
柳云恨恨的看着于琳,洞察神技发动,再次检索于琳,良久,洞察神技依旧无法检测出于琳的神技,显示结果为空白,就仿佛这个人似乎并没有神技一般。
这显然不正常,那浩**庄严的王者之气并不似作假。
城墙上,于琳喜笑颜开,挑逗道:“柳云你个臭娘们,还愣着干嘛,速速来攻城啊,你旁边那个就是真神将厉枫吧,我很想见识一下他的本事呢。”
声音有恃无恐,似乎已经有所准备,能够克制住厉枫。
“哈哈哈哈,大家快看呐,柳云这娘们不敢了,来,是爷们的给我脱下裤子朝着城下撒尿,让她看看咱老秦爷们有多么的雄伟。”
秦军哈哈大笑着,纷纷脱下裤子,朝着城下撒尿,嚣张至极。
堂堂大帝如此被辱,华军的将士们如何能忍,纷纷请命攻城,但都被柳云拦下了。
“不可,咸阳丢失,我军立足不稳,又缺乏粮草物资,寒冷的冬夜,我们挺不住的,当速速撤兵,汇合后方大兵,重组军力以待再战。”
柳云下令,果断带人撤走,华军将士心有不甘的撤退。
大军行进,柳云留了个心眼,暗让厉枫带人埋伏在半路,谁知秦军却并没有趁机来攻。
大军继续行进几十里,遇到了郭起与王高的人马,柳云诧异的发现,竟然没有擒得一名秦军,细问之下才知道以将换军之事。
黄鸣惭愧的单膝跪地,自请其罪。
柳云目光灼灼,长叹一声扶起了黄鸣,道:“此非将军之过,于琳运筹帷幄帐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我不及也。”
此番虽败,还丢了对秦国意义重大的咸阳,但是好在军力未损,只是丢了城内的粮草物资,后方屯粮之地,尚有大批军姿。
“我们入秦以来,面对的那个男人以己朱峰君,都是带人当面硬刚之辈,故而下意识的放松了戒备,心存大意军有骄心,谁也没料到那于琳身为一介神王,竟有这等谋略,我们要小心对阵了。”
“传我令,大军后撤五十里,重整大兵,以待再战。”
两百里开外,秦国双关,柳云攻下此处后,将这里改造成了华军的大本营,物资囤放之处,每日都有大批大批的物资从各国运往这里,周围城池也都在华军的重兵控制之下,可以说,想要拿下这里,切断柳云的补给,算是天方夜谭。
可是好巧不巧的,就在柳云撤兵重新扎寨之时,峣关之外仅仅十里处,突兀的出现了大批量的秦军,每个人都身披白色披风,完美的与雪地融入一体,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漫山遍野足足有着七八万之众。
为首一将,身着黑白二色甲胄,俊朗的面庞上,双眸中散发着令人生畏的阴阳之气。
赫然正是先前出现在咸阳的于琳。
时值傍晚,峣关守军拉起吊桥,准备关闭城门,城门一旦关闭,再想进城就必须等到明天。
于琳冷然一笑,单手指着城池,眼中阴阳轮盘轮转不停,玄之又玄的气息逸散,在峣关守军惊讶莫名的眼神之中,城门吊索不幸的崩断了,并且城门转承,不知名的转不动了,城门无法关闭。
轰!
吊桥重重砸落在地面,峣关城门大开,于琳拔出佩剑,向前一指,身后的秦军如狼似虎的冲向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