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塞之内秦人再次凝起了斗志,拿起了刀枪反抗,纵使实力差距很大,敌众我寡,老秦军民们仍奋勇杀敌,死战不退。

异将异兵们突逢变故,一时之间手忙脚乱。

它们惊讶无比,失了王的人族,为何还有勇气反抗,在塞外它们的部落一旦失了王,必定会被其它部落吞食,部民沦为奴隶,这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是眼下的人族,根本不讲道理啊,明明失了王...

老秦的军民们,赤红着眼睛,遇到异族就是厮杀,没有丝毫的退意,命都不要了,还有什么可以惧怕的,一时之间,竟然杀的异族节节败退。

“你们明明失了王,凭什么啊。”有异将在大声呼喝。

老秦人异口同声,同仇敌忾,“老秦在,人王在,老秦不败,人王不倒!”

“兄弟们,这里有落单的异将,速速结成困将大阵,磨死他!”

“兄弟们,异族往这边巷子里来了,随我冲啊。”

昔日因守护人族而战,现今人王陨落,那他们就为人王而战,绝对不让人王守护了无数人世轮回的日不落沦陷。

一名老兵泪眼摩挲着看着血气蒸腾的老秦儿郎们,抹着眼角的泪水,欣慰的说:“都回来了,一切都回来了。”

说罢,拿起熟悉的战刀,加入了冲杀的队伍。

孩子们同样不甘示弱,呼啸着冲杀进战圈,灵巧的步伐坚定的意志,冲的比大人都快。

异族大军虽然达到亿万,可是冲入要塞的也就几十万,关外的大军听到关内的变故,干着急却无能为力。

城内的异族在众志成城的老秦军民冲击之下,渐渐的抵挡不住,身强力壮又怎样,被刺中心脏也要狗带,武艺无双又如何,用身体卡着你的刀,你就失去了兵刃。

为族搏命,有死无生。

秦人们的反抗同样影响到了朱峰君,有死无生的气概感染到他,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热血沸腾,不顾体内本源的枯竭,全力加大输出,对波的异王们,渐渐落入下风。

注意到城内人族反扑迹象已成,异王们也同样着急,到手的胜利果实不能再次失去。

“不行,我们拖不过这个疯子,为今之计,只好献祭一名王者,召唤亘古时期皇留给我们的保障。”

上古时期,异族皇者留给了异族一道保障,危急时刻可以通过献祭一名王者,召唤上古异皇的一道虚影,可激发异皇的一击。

皇者的一击,故名所以,当今仅存王者位格的世界,没有人能抵得住皇者的一击。

众异王闻言,眼神攒动不已,召唤皇之一击强则强矣,可是人都有私心,谁也不想做那牺牲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吱声。

实力最强的异王有些不耐烦了,当即随便指了一位,道:“鳅王,你是最弱,为了我神族,该你献身了。”

鳅王大惊失色,慌乱道:“为什么是我?”

“聒噪。”

眼见有了送死鬼,众异王纷纷合力出手,直接灭杀了鳅王,剥夺了它的王之本源。

此时,为首的异王手握王之本源,于空中直接双膝下跪,虔诚无比的吟唱,“吾等最高尚伟大荣耀光明圣德的皇啊,您的仆从献上最纯粹的王之本源,在这里虔诚的呼唤,请赐予我等可以灭杀一切敌人的皇之伟力吧。”

言出而律动,自那遥远的不可闻不可言之地,一道白光刷来,白光跨越空间时间以己一切纬度,蕴带着抹除一切的威能,似是异王的呼唤,触动了不该触碰。

战场之上,随着异王手中的本源消散,本来漆黑无比的夜空瞬间明亮无比,在朱峰君惊讶的目光之中,一道漆黑的裂缝猛地出现在异王们的头顶,这道裂缝他无比的熟悉,正是费超让他和于琳去封印而最终失败了的那条。

苍茫的亘古气息从中传来,恐怖的威压降临,异王们与朱峰君的神力对轰直接消散,在场所有王者都被压得落在地上,就连身为人族仙王的朱峰君也不例外,浩瀚无尽的皇之神威从中散发而来,一道跨越了时光长河的恐怖注视从中而来,仿佛大恐惧即将现身。

异王们纷纷下跪俯首,朱峰君强顶着莫大的威压,死死顶着裂缝,眼睛都不肯眨一下。

天地都在震颤发抖,似乎想要对将要出现的人表达臣服。

慢慢的,一位青年模样的男子,身穿休闲衫,大裤衩子,脚上蹬着人字拖,一边扣着鼻孔一边从裂缝中迈了出来。

随着他的出现,天地轰然变色,太阳竟然与月亮同时浮现,风雨雷电暴雪等异常的天象,交相展现,世界的规则都破紊乱了。

扣着鼻孔的男人眉头一皱,只是一挥手,天地异象俱都消散,仿佛都没发生一样,随即男子整个人的气势瞬间收敛,缓缓地落在地上,身上无一丝气势外溢,普普通通和一介凡人没有丝毫的区别。

朱峰君心中惊骇,因为眼前的男子无疑就是异族的皇者,独属于皇者的气场作不得假,可问题是,眼前这个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异族啊,一点异族的特征没有,完完全全的就是一个人啊,更别说这身怪异的打扮,分别就是一名现代世界的年轻男人啊。

但是异王的反应并不作假,来自于灵与魂的压制,让他们确信,无论外表如何,眼前的男子就是它们的皇。

“参见皇!”

男子扣着鼻子,还不忘了搓成球把玩一番,不耐烦的说:“我时间有限,别废话了,就是眼前这男的吧,我一巴掌拍死完事。”

朱峰君如临大敌,紧张戒备。异王们恭敬无比,不敢出声打扰。

男子被要塞内的喊杀声吸引了注意,转眸望去,眼眸之中涵盖万千,只是一瞬间便将所有囊括在了眼底。

“(⊙o⊙)?原来后世打成这样了吗?”

男子拖拉着人字拖,旁若无人的走到朱峰君面前,就像看玩具般审视着朱峰君,每一步靠近,朱峰君的压力就大一分,直到男子近前,他已经浑身冷汗,不敢动弹。

男子看着看着,嘴角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小家伙啊,话说你咋还没死啊。”

朱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