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气急败坏,这五个家伙脑子秀逗了咋滴,怎么秦国人的脑子个个不正常。
嘴里骂着,但是五人携手开启自杀神技,这浩瀚的威势惹人侧目,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没有所谓的规则限制,五人的真意类自杀神技,直接幻化成纯粹的能量波动,惹人侧目的威力之中,逸散着令人胆颤心惊的威压。
王高等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自杀神技,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众所皆知神将的自杀神技皆是自身强化而来的,威力强劲之外也有着可以被破解的漏洞,还没有见到这样**裸的,直接就是炎爆术铺面的。
这也是后现代神将与古真神将的区别,看似将规则用到了极致,实则规则就是规则,规则的出现就代表着漏洞的产生,这也是柳云能频繁的从自杀技中救人的原因。
但是亘古时期的真神将们,本身就不信这所谓的规则,自身灵与魂汇聚而成的神力,凭什么最终寄托于规则所限,真身的永远都是自身的,天地规则本就不眷顾于世上的生灵,这也是亘古时期的大秘密。
眼见无法拦住五人,柳云换股周遭慌乱无措的华军将士,一咬牙,全力催动周身实力,猛地向天上五人冲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股神力扩散开来,否则邻近的百万兵卒,都将化作靡粉。
咔嚓一声,随着震动天地的碎裂声响起,携带着五人浩瀚的死意,蕴含着毁灭气息的波动瞬间传播天地。
柳云大喝一声,白雾构成两只大手,狠狠的抓住爆炸的中心,那巨大的威力震得柳云周身八颗神帝晶源都颤抖不已。
远处,被救走的赵胜涛,感受到来自于战场中心那毁天灭地的自爆力,眼角一滴血泪划出,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身处爆炸中心的柳云,拼着周身晶源动**乱颤,隐隐浮现出了裂缝,最终勉强将爆炸范围控制在了一个可控的地步,可即便是这样,周遭无数华军将士也被爆炸的余波震得暴毙当场。
不顾内心深处再次涌起的悲凉哀伤之意,转眸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再也看不到赵胜涛的身影了。
悠悠一声长叹,“全军迅速收拾战场,来日会战秦都咸阳。”
华国境内,风餐露宿顶着狂风暴雪疾驰赶路的朱峰君,心脏猛地一揪,遥望秦国的方向,掐指推算一番后大惊失色道:“不好,胜涛兄出事了,我若再不赶到,胜涛兄恐有性命之危。”
不带丝毫犹豫的,他猛地将手插入胸膛,一柄剑形的神王晶源被取出,神王晶源之上光芒黯淡无比,显然是本源受损尚未恢复。
“如今我的本源大部在罗丽身上尚未取回,神力贮存也被柳云吸去大半,一身实力十不存一,若再消耗,本源将严重受损到不可挽回的境地。”
“可是,若胜涛兄有失...”
想到此处,朱峰君不管不顾了,咬咬牙,狠狠的一把握住晶源,无穷无尽的王之威势逸散开来,伴随着轻微的破裂之声,令人如痴如醉的仙音升腾。
“神王最终技:启!”
强行透支本源,发动神王最强能力,但见一并数丈长的仙剑出现在他的脚下,将他凌空托起至万丈高空,脚下的一切都变得无比渺小,随着仙光开路,朱峰君脚踏飞剑化作一道流光,朝着秦国方向激射而去。
东海荒岛之上,正和海中鱼虾拨动,为了第二天美餐的于琳,似有所知的抬起头,目露担忧的望向西方。
日不落要塞,费超稳坐于大殿之上,猛地站起来,眼色飘忽不定的望向屋外,神色中带着意外,似是没有料到一般。
秦川的一处山洞内,此时正燃烧的熊熊的篝火,篝火前,依坐着一道浑身被鲜血沁燃的身躯,不复往日的伟岸,是那么的单薄与憔悴,苍白萎靡的面孔之上,没有丝毫的生气,明明是壮年的年纪却如同一名垂暮的老人。
篝火燃起的热浪,温暖着他冰冷的身体。一旁,黄婧拨弄着火堆,将刚刚打来的雪兔拔掉皮毛,放在火上炙烤着。
“回首青山两泪垂,三军凄惨更悲切。当时只道玄师返,今日方知败卒疲。可恨天时难预料,蹉跎人事竟何之。眼前颠倒浑如梦,为族丹心总不移。”
黄婧回眸,好奇的问道:“大哥哥,你念的诗是什么意思啊。”
赵胜涛道:“一位我所敬佩的先贤吧,战败之际写的诗。”
唏嘘感叹一番,蓦地看到黄婧背后的血迹,关切问:“小婧,你的后背怎么了,受伤了吗?”
黄婧脸色一变,赶忙转过去,道:“没有呢,这是大哥哥的血染的呢,大哥哥呢,你的伤势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
赵胜涛虚弱至极,体内神力枯竭,又得不到外来的血气精华的补充,没有看到黄婧的慌张,微笑着说:“我无碍的,还死不了。”
山洞外,大雪飞扬,山洞内,兔子被火烤的兹拉作响,香气扑鼻。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呀,柳云那老妖婆逼迫甚急。”
思索了一会儿。
“我们去秦都咸阳,双关之后,秦川千里沃土展现在柳云面前,无险可守,到时候就可以派人去日不落要塞报信,费超镇守那里,麾下尚有我老秦精锐数十万,背靠咸阳坚城,我要在那里击败柳云。”
黄婧的脸上泛着不健康的红色,道:“这里距离咸阳还有几日路程呢,等我们到了再去报信,那不就太晚了吗,不如大哥哥先在这里躲着休息,我先去日不落要塞报信,让费超速速来援。”
“不可。”赵胜涛猛地严肃起来,眼神锐利的可怕,“无论如何你也不可以单独出现在费超面前,记住了没有,你一定要听话。”
黄婧撅着小脑袋,觉得她的提议在这种境地下是最优的选择,“为什么呀,我早一点报信,大哥哥才能早一点脱离险境。”
赵胜涛脸色晦暗,夹杂着黄婧所不能理解的深意。
“至少,你和我在一起,他还会顾及与我的情谊,虽然我搞不明白你们二人究竟有何关联,也搞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想的,起码我看的清,他对我的情谊,并不是作假,但是别的我就不能保证了。所以,为了你的安全,你一定不能单独去见他。”
看着赵胜涛重伤虚弱的残躯,黄婧心里不以为然。
在她心中,赵胜涛的安危才是第一位,别的,都往后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