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云飞速赶过来的时候,仇发展的蓄力一击终于完成,对准了赵胜涛猛地激发出去。
神将技:规则,仇发展修改规则,强行为赵胜涛修复伤势,恢复战力,强劲的恢复之力,携带着世界最高规则约定,只要命中,赵胜涛即便本源修复不了,受的伤势也会瞬间复原。
熊渤见到仇发展凝聚出威力极强的一击,露出老父亲一般的笑容,心里暗道,盟主大人终于开窍了,趁着赵胜涛重伤补上一刀,不光加速了世界和平的步伐,日后大帝论功行赏,也有盟主大人的一席之地。
他哪知仇发展的想法,仇发展内心不停的祈祷,千万不要出错啊,千万不要出错,他的神将技看似能修改规则,威力无穷,实则有着巨大的缺陷,普通的神将技根本不能随心所愿,经常会出现差错。
比如他想要太阳能电热水器,施展能力后竟然获得了一卷卫生纸,他想要一支烟,却得到一个打火机,诸如此类的多了去了,很难靠谱。
要说他可以施展最终技,最终技一定靠谱,可是他不敢,柳云感知力强大,最终技强行修改规则一定会惊动柳云,只要稍加注意就会发现他使用的不是杀力,而是拯救,那样他的性命就危险了,他并不是怕死,为了人族的和平与未来,他不怕死,可是绝不能在二王分出胜负之前死去,不然那个男人就失去了一丝胜算。
似是老天保佑一般,这一次并没有出错,仇发展双手合十,谢天谢地。
可是,真的没有出错吗?
结果总是预料之中,仇发展明明对着赵胜涛发力,结果神力脱手之后,竟然判定错了方向,一个拐弯直接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恰好命中了急速赶来的柳云。
熊渤:“......”
完了,这下子完了,盟主大人的神技又出差错了,这下子可咋整,命中大帝了,大帝会相信盟主是日常出错了吗?肯定不信啊,换做是谁在这种时候都不可能相信的好吧。
大帝一定觉得是盟主大人临阵倒戈了,接下来一定会愤怒的将盟主处死,身为盟主的兄弟与最得力的下属,我该怎么办。
熊渤的眼睛乱转,心慌意乱的不行,偷偷观察者周围军士的反应,打算一会情况一旦不对,拼死也要护着仇发展逃出生天。
柳云正往赵胜涛那里飞驰,猛地一股来自于仇发展的规则之力击中她的身体,规则之力的驱使之下,她根本躲不开。
一股暖意迸发开来,携带着浓郁的生机快速治疗着柳云的身体,本就只是受了点轻伤的她,一瞬间就被来自于规则的治疗之力修复好了。
她奇怪的看了眼仇发展,心里挺乐呵。
嗯,他一定是看我要去迎战赵胜涛,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就发动神技为我修复伤势,提升我的状态,真是好兄弟啊。
柳云特意在仇发展面前停下,在熊渤紧张万分的目光和仇发展手足无措的表情中,柳云笑容满面携带着阵阵香风,带着谢意拍拍仇发展的肩膀。
称赞道:“不错,干得不错,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仇发展:“......”
熊渤:“......”
熊渤先是愣神,猛地惊呼,赶紧捂住自己的嘴,防止发出声音,他惊讶的发现,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
原来他们的大帝,喜欢受虐,还是越刺激越爽的那种。
天呐!
战场之上,一番厮杀下来,饶是秦兵奋战,终也抵不过人数上的巨大劣势,剩余的几千秦兵死死的护在他们的王身侧,恨恨的看着围上来的华军。
一名面带伤疤的秦卒泪流满面,脑海中往昔浮现。
那是日不落塞外的无尽荒野,那是地狱般残酷的莽荒山脉,那是高大坚固的人族最后长城,数不尽的异族,流露着嗜血的表情,舔舐着沾满人血的屠刀,贪婪的望向关后人族富饶的土地,妄图将那里变成人间的地狱。
日复一日的拼杀,身后已是最后的防线,哪里还有退后的空间,只能拼尽一切歼灭来犯之敌,因为他们是异族。
有受伤战友挥刀砍下自己的腿肉,强行送到战友的嘴里,并不觉得痛,眼中满是希望的光芒。
“我的战友、兄弟、袍泽,吃了它,才能更有力气去砍那些杂碎。”
有受伤的兄弟,强撑着身体用刀割断自己的大动脉,将鲜血散满道路。
“我的战友、兄弟、袍泽,那些渣滓鼻子灵敏,用我们的血,将他们引进埋伏圈。”
有受伤的袍泽,站立不住,将自己绑在柱子上立在城墙最前。
“我的战友、兄弟、袍泽,我挡在前面,畜生们的箭矢就射不到你们,狠狠的射死这帮畜生啊。”
多么艰苦的战斗,他不曾流过一滴眼泪,因为战友、兄弟、袍泽的牺牲,都是必须且值得的,在王的带领之下,因为他们,老秦人才能打败异族一波又一波疯狂的进攻,才守护住了人族最后的长城。
可是如今,在赵胜涛屹立于天地的雄伟身躯倒下后,无数老秦人命陨疆场,他哭了,哭的撕心裂肺,昏天暗地,痛不欲生。
“为什么啊,我们曾经的守护,究竟是为什么啊。”
一句话感染了活下来的几千秦兵,他们控制不住情绪,纷纷痛哭流涕起来。
一辈子的坚持,化作了无尽的委屈。
“哈哈哈,兄弟们快看,秦人吓得都开始哭了。”
“哈哈哈,真是没种,还什么老秦精锐,天下无敌,我看呐,都是扯屁,我呸!”
最前的华军兵卒哈哈大笑着,肆无忌惮的嘲笑着秦人。
一只手沉重而有力的搭在秦兵身上,另一只手温柔的为他抹去脸上的泪痕。
“因为我们啊,是人。”
赵胜涛撑着伤体,从地上站了起来。
苍茫威严的声音响彻寰宇。
“因为我们啊,守护的是人族,是长城,那些在长城边上写写画画甚至撒尿的人,他们永远不明白,我们...也不需要他们明白。”
赵胜涛环视着周遭,纯金色的眼眸发出瘆人的锋芒。
“我,秦王赵胜涛,尔等敢战否?”
刚才还在嘲笑的华兵纷纷胆战心惊闭嘴不敢言,甚至于还后退几步,不敢直对赵胜涛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