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在这美滋滋看着热闹,大有吃瓜群众的自觉,突然间被拍卖行的人集火,心里很是不舒服。
“喂喂喂,你们讲不讲道理啊。”
刘均望也是生气的很,从小桥生惯养的他,哪能受得了这个气,他立刻就要摆明自己的身份,好好训斥他们一通。
砰砰砰!
几颗弹丸贴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刘均望顿时冷汗直流,顾不得显露身份,赶紧弯下腰来,左右巡视自己的那些贴身护卫,想要高呼护驾,突然又想到自己进门前为了避免麻烦,让那些暗影侍卫通通不得进来,没办法只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随行的太监,记得这家伙是相父推荐的,拳脚功夫无敌。
然后就看到这家伙早已被流弹打中,躺在了血泊中。
刘均望:“......”
这时一只纤纤玉手猛地拉着他往外猛跑,他一看,拉他跑的正是柳云。
“发啥呆呢,还不撒丫子更待何时。”
“额...刚才你不是要和他们讲讲道理吗?”
“你傻啊,真理只在火器的射程范围之内,你让我这肉体凡胎的交代在这儿啊。”柳云白了刘均望一眼,为他的智商甚是担忧。
“乐信,你保护张老汉,我们分头跑,想办法出城。”
乐信熟知火器非同一般,不敢放肆,得了柳云的令,忙扯着张老汉跑。
柳云毕竟神王之姿,体力无穷,乐信常年征战,腿短但耐力十足,跑起来拍卖行的人还真追不上。
然后...朱峰君落单被包围了。
一代神王大驾在此,逃跑?
“快,这个落单了,快把他抓起来,拷问他的同伙在哪。”
几十名守卫将朱峰君团团围住,枪口纷纷对准了他。
朱峰君怀抱长剑,微闭着双眼,如在世谪仙般,酷酷的说:“你们知道吗,七步之内,剑快!”
砰砰砰!
噗噗噗!
......
城内一处小房内,柳云感慨道:“哎,一代神王朱峰君,怕是要彻底陨落了哦,可惜可惜。”
“啥,刚才那个装逼贩是个神王?”刘均望听到这么一个消息,当场震惊了。
“是的,你不要这么震惊,那个玩意真是个神王。”
刚才匆忙逃跑的时候,在外面偶遇杀了出来的蓝一等人,小蓝六念及柳云身上的气息,拉着她们一块来到了这处落脚点,到了之后柳云猛地想起来,貌似刚才把朱峰君丢在那儿了。
小蓝六面带难色,小心翼翼的问:“那个...柳云姐姐,我们要不要回去救你的朋友啊。”
小蓝六说这话的时候,蓝一等人没有丝毫动容,俱都围在他们刚刚救出来的蓝族公主身边,小心警戒着。
柳云想想,朱峰君给自己实力带来的帮助,一路过来,也已经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一号人,又想想火器的威力,心里衡量了一下,果断说:“不用了,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蓝六:“......”
“话说你们打算怎么逃出去,闹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一定会全城搜捕,我们这里,距离城墙太远,万一被搜到了,不好杀出去啊。”
蓝六笑道:“姐姐不用担心啦,我们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呢,我想他们晟国现在,应该已经无暇来找我们了吧。”她的手向南一指,“南越的大军,现在应该已经兵临城下了。”
柳云没啥反应,有人搅局自然更好,刘均望又是一惊,大惊失色道:“啥?越国的大军怎么来的,他们不是还在国境陈兵吗?”
刘均望声音透着慌乱和不可置信,吸引了蓝族公主蓝灵儿的目光,皱着眉仔细看了刘均望一会,又道不可能,放下了心中的猜疑。
小蓝六没想那么多,说:“大部队当然在国境,几千人悄悄渡来,晟国这样的强干弱枝,国度之外的地方,他们又能管多少。”
一听说几千人,刘均望倒是暗暗松了口气,晟都坚固易守不假,但外敌压境城内混乱,他这个国君又不在,谁知道未发生啥。
“晟都易守难攻,城投机神大炮数百,更有新军环卫,几千人怕是不成事啊。”
蓝六以为刘均望担心城内不受影响,他们会被搜出来,赶忙安慰刘均望:“这个你放心好啦,我们早在城防军里掺杂了钉子,晟都防守再强,那也得是关上门的晟都。”
刘均望闻言差点吐血,你一脸安慰相的安慰晟王,告诉他的国家灭亡只在旦夕之间,你觉得晟王放心的下吗!
他不敢多说话,只能心里暗自着急,他虽然国事昏庸,但为人不傻,这时候万万不可暴露了身份,万一被蓝族的人发现,那他怕是晟国的千古罪人了,死后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晟国如何如何柳云不关心,她也不怕兵荒马乱,大不了一骑绝尘杀出去,她好奇宝宝发作,更加好奇的是蓝族的身份和历史,想要套出点消息。
柳云假装很放心,坐等城内动**的样子,将话题引到蓝族身上,“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对了蓝六妹子,你妈贵姓?”
蓝六:“......”
......
七步之内,剑快还是枪快呢?
早已习惯了枪支威力的众守卫,见有人敢在枪口之下装逼,当即忍不住连开数枪,欲废掉朱峰君双腿,抓回去严审。
砰砰砰!几声枪响,朱峰君随之而动,长剑出鞘,待烟气散去之际,身上竟然全无伤口,站立于当场,单手持剑,森森然竟犹如千军万马之象。
众人惊呼:“单剑挡弹,怎么可能!”
随即众人手中遂发火器同时开火,漫天弹丸呼啸而至,一旦射中身体,顷刻间就能将人的肉体打成筛子,威力无穷。
朱峰君并不慌乱,甚至表情都没变化几分,脚下踏着玄妙的步伐,每一步都似倒非倒,长剑挥洒出一片片的荧光,叮叮当当将全部的子弹接住弹开。
剑舞翩然,众人无不胆寒,那傲然于尘世的身影,毅然成了在场所有人的噩梦。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一首长诗毕,站着的,只剩下朱峰君一人,他抬脚拭去剑上的血迹,收剑回鞘,踏步离去,这一次,没人能站着拦他了。
“终究不过是燧发枪,可惜,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