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青到了美丽国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左右。
她和李红从飞机上下来以后,就看到下面一个年轻男生举着牌子,上面写着“王青青”几个大大的汉字。
这男生是典型的黄种人面孔,在一众人群中很是显眼。
他一直盯着机舱口,看到王青青就把手里的牌子举高晃了好几下。
王青青笑着点点头,朝对方走过去。
青年男子眼睛亮晶晶的道,“王同志,我是华国驻联合国的干事傅青,这次负责接待您。”
这么多年了,王同志还是第一个因为科技成就来联合国作报告的华国人呢!
本来这次负责接待的事儿不是他负责的,但是他特别想见见王青青,就主动接下了这个活儿。
王青青一下飞机就看到祖国的同志,心里热了一下。
“傅同志,辛苦你啦!”
在车上,傅青对王青青的成就如数家珍,几次表达完自己的崇拜之情以后,就开始介绍沿途风景。
这会儿的美丽国已经有后世繁荣热闹的雏形了,两边建筑高耸入云,街道上穿着清凉的女郎们肆意的大笑着。
当然,除了这光鲜的一面,她也透过一个个闪过的小巷,目睹了一些流浪汉的踪影。
美丽国说到底是一个精英资本社会,极少数人占有绝大部分资源,底层人民过的也很穷困。
在华国许许多多普通人都有公平受教育的权利,但在美丽国如果没钱是上不了什么好学校的。
阶级固化严重,上层人士永远是上层人士,而穷人很难实现阶级跃升。
王青青看着外面繁荣的样子,心里毫无波澜。
不过,随即想到这会儿日国那老头,应该没有好日子过了,心里就一阵痛快。
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
日国松戒院的西跨院一间小房子里,**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头。
胸口微弱的起伏,勉强证明他还活着。
从老头那肿胀非常的脸上,勉强能辨认出他是前几天还意气风发的芥川,这会儿却凄惨兮兮的躺在那儿。
门口站着几个人把守。
“芥川君伤的那么严重,真的……不用管吗?”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怯懦的声音。
随之一个女子严厉的呵斥道,“你不要命了?芥川他犯了大错,落得现在这样是他咎由自取,你要敢掺合家主知道了,没有好果子吃。”
那个懦弱女声道,“可是……可是主人不是让我们侍奉好芥川君吗?”
“那是以前,就现在芥川那副样子,显然是惹主人厌恶了。”
又是那道严厉女声,“再说了,他又不是山口家族人,只是一个收养的工具人,没有价值了丢掉不是正常的?”
一个穿着传统和服的清秀女子脸上笑盈盈的,却说着最残忍的话。
**的芥川听到这话,嘴上唔…唔……出声,明显想说什么,同时头也一直左右摇晃。
芥川这时候其实很懵逼,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中午正躺在正屋宽敞的**午睡,就被几个忍者架出院子一顿拳打脚踢。
太意外了,导致他都还没说出一句话,就被揍了。
要说这事儿还得从王青青说起,她在上飞机之前,给山口家族的堂口寄了个纸条。
只写了个“刘文理逃回华国。”
山口家族就脑补出了一场大戏,虽然他们知道刘文理这个人,但是未免打草惊蛇,联络工作一直是交给芥川负责的。
没想到这事儿还没有任何进展的时候,刘文理就回国了。
如果刘文理陪着王青青去了美丽国,他们还不至于上当。
但是刘文理回了华国,就特别像逃跑的。
而且,显然是华国的人帮助他登机回去的。那只有一个可能,刘文理倒向了华国。
……
王青青这招一来出了一口气,二来算是断了日国寻找国内那批金银珠宝的线索。
*
王青青这次下榻的酒店就在时代广场附近,是一座占地面积很广的庄园式酒店。
虽然这酒店靠近喧闹的时代广场,但却闹中取静自有一番宁静。
酒店大门口站着两列身穿黑色西装的白人男子,看到他们,齐刷刷的弯下了腰。
王青青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了,一时之间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久久没有回神。
她好歹以前见过,旁边的李红才是第一次见这样儿的,握着王青青胳膊的手一直在收紧。
王青青转头看过去,就看到自己一直淡定的面瘫保镖,脸庞绯红。
王青青笑了,故意问道,“李副队,怎么了?”
李红看着王青青幸灾乐祸的眼神,什么也没说抿了抿唇。
难道要她说,自己土包子没见过这阵仗?那保准让王青青笑好久,她跟着王青青这么久了,对于王青青的某些恶趣味还是了解的。
王青青没有得到回答,遗憾的摇了摇头,就继续望向窗外。
左边是一个大大的高尔夫球场,右边是一些低矮的树林,远远看不出不种的是什么。
傅青看到了,介绍道,“那是酒店老板种的葡萄林,华诺滋酒店的老板经营着好几个大酒庄,在世界各地都有他的葡萄林,这片小小的葡萄林只是给酒店添个景儿。”
“下一周就是葡萄酒狂欢周了,你们要是迟点儿回去正好可以玩儿一下。”
说着话,几人就到了酒店的正门口,早早就走门童收到门口的传话,站在台阶下等待他们的到来。
车子一停下,就上前打开王青青这侧的车门,微微低头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王青青点点头,就从车里下来,挺直腰板朝着酒店内部走去。
门童诧异的看了她好几眼,这还是第一次有黄种人对于他的接待这么自在呢!
傅青看着走在前面的王青青,心下诧异,本来领导还交代他接下来找个礼仪老师教一下她礼节呢,现在看来似乎不用了!
从王青青这一路的表现不难看出,她小小年纪就非常有礼有节。
不过,他记得王青青不是世家出身,是从哪儿学的这么出众的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