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医打开瓷瓶的盖子之后,便立马严肃的将瓷瓶盖上,交给了自己身边的药童。

在长公主不满的目光下,徐太医立马解释道:“这香原料与许多东西都是相冲的,且还是日常所见之物,所以为了身体着想,殿下还是莫要使用的好。”

“你作何解释。”长公主了然的点点头,让徐太医离开之后,才将目光放在了乔璃身上。

行径已经败露,乔璃自然没有了辩驳的必要。

她原本还想奋力一搏,可才刚刚站起身就被侍卫给押跪在了地上,没了还手的余地。

见状乔安立马走出席位,到了长公主跟前跪下,重重的磕了个头:“还请殿下明察!”

“证据确凿,乔二小姐难道还要为自己的长姐辩驳吗?来人啊!将她也拿下!”

沈沐恩冷哼一声,她可不觉得乔安是无辜的。即便她什么都没做,也依旧不相信他。

“回郡主的话,臣女与长姐素来不和,今日之事臣女也是被蒙在鼓里,还请殿下明鉴!”

乔安一直低着头,即便有侍卫打算将她押了,也依旧不卑不亢的说着。

看到乔安如此姿态,长公主虽然蹙紧了双眉,却还是摆了摆手示意侍卫先退下。

等到侍卫将乔安放开之后,长公主才开了口:“说说吧,本宫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殿下,臣女的长姐曾经在两月前失踪过。等回府之后便性格大变,全然不像是同一个人。臣女以为,定是有人冒充的乔璃!”

乔安一边起身一边说着,而后一脸愤恨的看向乔璃所在的方向,拿出了化颜水。

“这是臣女从一位神医那里得到的化颜水,说是可以洗去乔璃的假面,还请殿下让臣女一试!若她真不是乔璃,臣女也好给殿下一个交代!”

“准了。”长公主点点头,眼睛却一直放在乔安手上的化颜水上。

这世上真的有这般神奇的东西,可以不用假面师的药水,便能洗去对方脸上的假面。

虽然还未看到这东西的效果,但长公主却十分期待。若是东西有用,她如何都要得到。

“是!”得了长公主的允许,乔安也不再耽搁,直接将化颜水尽数倒在了乔璃的脸上。

起初乔璃还在挣扎,可双拳难敌四手。她见自己如何都逃脱不了,便干脆咬破了毒药包。

等到乔璃脸上的假面尽数脱离,她也没了气息,软趴趴的躺在地上。

“啊!”乔安没想到她会死,瞬间吓得跌倒在地,甚至就连去看一眼她的真面目都不敢。

而见人已经死了,侍从仔细查看之后,才步于长公主的身前如实告知。

“这是怎么回事?”一旁的男席自然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立马赶了过来。看着地上的尸体,宋宴知瞬间蹙紧了双眉,下意识的看向唐昭宁。

只是唐昭宁一直都乖巧的坐在席内,什么都没做。所以面对宋宴知质问的目光,她也丝毫不怵的回看着。

“一个装作乔家大小姐的刺客,想要伤害长公主罢了。现已伏法,宴知哥哥不用担心。”

见宋宴知来了,沈沐恩立马走到了他的身边,轻声将方才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听到沈沐恩的话后,宋宴知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直接无视掉了一旁的沈沐恩,迅速的到了唐昭宁的身边,轻声问着:“没有那里不适的吧?”

“没有。”唐昭宁摇摇头,随即拿出了藏在而后的艾草丸,轻声道:“就差一点,郡主怕是又得肿成猪头了。”

这话说的很轻,只他们二人听得到。可就是因为如此,两人挨的格外的近,场面一度看起来格外的暧昧。

见状,沈沐恩气的都快将嘴唇咬破了。却也只能死死的盯着他们二人,什么都做不了。

毕竟在大家的眼中,宋宴知和唐昭宁之间虽然有名无分,却也是认定的一对。

可沈沐恩不同,她的身份特殊。即便再喜欢宋宴知,也不能做到在外争风吃醋。

所以沈沐恩只能愤恨的瞪了他们一眼,而后老老实实的回到位置上坐下,一个人生着闷气,却无人去哄。

“看来,接下来的事情应当也与臣等无关,既如此本王就先带唐小姐先行一步了。”

宋宴知轻笑着摇了摇头,见宴会到此刻已经没什么继续再待下去的意思了,便先一步带人离开了宴会。

而后宴会上发生了些什么,便就不是唐昭宁所能知道的事情了。

两人并肩坐在回去的马车里,唐昭宁只觉得饿的不行,一路上一边吃着糕点,一边揉着肚子。

见状,宋宴知难得关心的开了口:“是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因为那刺客带来的香水?”

“只是单纯的饿了而已,王爷无需担心。”唐昭宁摇摇头,将最后一块糕点吃完之后,才满足的叹了口气。

“不是我说,这宴会实在是太枯燥了些。若不是一开始我被乔安忽悠了,不然我打死都不会去的。”

唐昭宁是真的没想到,那么大的宴会,吃的东西简直少的可怜。

她倒也不求那菜有多美味,但总得吃饱吧?这种没什么活动,还吃不饱的席面,真不是她这种人能去的。

“所以乔安原本的计划,是想用你的手揭开那刺客的真面目?如此冒险,你竟也答应!”

宋宴知根本就没有仔细听对方说了什么,只是死死的盯着唐昭宁,冷声问着。

方才在宴会上,宋宴知即便心中不满,却也不能当面发作自己的不满。

现在逮着机会,宋宴知自然难掩语气中的愤怒,冷声道:“你可知,若被长公主知晓这一切你也有所参与,你将会面临什么样的险境吗?”

“人心不古,我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啊!”知晓自己理亏,唐昭宁只能低声解释着。

“再说了,我不也没有答应她的要求吗?我只是帮她做了化颜水,其他的什么都没做。”

唐昭宁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即便是在宋宴知一脸愤怒的情况下,依旧不忘为自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