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丫鬟不敢有半点的怠慢,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书房去将宋宴知给请了过来。
“你又在发什么脾气?不愿喝药,也没必要拿下人撒气吧?”
宋宴知来的时候,看起来很不高兴。尤其是在看到地上的碎瓷片时,更是黑了脸色。
他让宴海关上了房门,旋即操纵着轮椅到了唐昭宁的身边。虽然知晓唐昭宁不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可宋宴知的脸色却依旧没有好到哪去。
“这是太医院院判给我开的药?王爷确定,同人说了这个孩子要留下来的事情?”
半眯着眸子看着宋宴知,唐昭宁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此事关乎的可是她孩子的性命,若是宋宴知无法给她一个交代,她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自然。”宋宴知不解的蹙起双眉,有些不大明白唐昭宁的意思:“你自己是大夫,本王又怎么可能会让李院判给你开堕胎药?”
“可惜,这碗便就是堕胎药。”唐昭宁冷笑道:“不仅如此,这药效还十分霸道。好似……”
说到这里,唐昭宁顿了顿,眼中的杀意就快要溢出来了:“好似生怕我死不了一般!”
“怎么可能!”从未做过的事情,宋宴知自然不会承认。
可唐昭宁也没有必要骗他,想到这里,宋宴知立马让宴海将刚才的那个丫鬟押了过来。
与此同时,宴柒也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大夫。那可是城中圣手,说话自然有足够的分量。
丫鬟被带来的时候,看着屋内凝重的氛围,立马吓得软了双腿,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见状,唐昭宁冷笑着看向了宋宴知,说话格外的尖酸:“呦,这还没问呢,人就先跪下了啊?这叫什么?不打自招吗?”
“你就不能兴平气和些?这么大的火气,对孩子可不好!”宋宴知无奈的揉着太阳穴,轻声哄着。
“哼!对孩子不好?我若是真的喝了这药,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还有什么心思去考虑发脾气会不会对孩子不好?王爷是在说笑吗?”
不满的瞪了宋宴知一眼,唐昭宁说着便慢悠悠的起身走到那丫鬟的身边,四处打量着她。
那人被唐昭宁看的发毛,偏偏她什么都不说。在这种未知的煎熬下,丫鬟再也控制不出的痛哭出声:“是荣佳郡主!是她逼奴婢这么做的!”
“本王王府里的丫鬟,什么时候这般听外人的话了?说,荣佳还让你做了些什么!”
听到荣佳的名字,宋宴知的脸色骤然变冷。宴海见状,如同提破布袋子一般,将人提到了宋宴知的面前,逼迫她看向对方的眼睛。
“没有了,郡主只是换了药。除此之外,奴婢再也没有做过什么,还请王爷饶命啊!”
那丫鬟奋力的摇着头,想要为自己辩解。可宋宴知却没有心情再听下去,只摆了摆手便让宴海将人带出去,处理掉。
一条命,不过在宋宴知的一句话间,便可轻易抹杀,说来着实感慨。
不过唐昭宁可不会觉得宋宴知残忍,不仅如此,她甚至都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荣佳郡主是吧?一想到那人,唐昭宁忍不住杨出一抹极其冷冽的笑,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见状宋宴知立马抓住了他的手腕,略带警告的‘提醒’着:“这件事本王定会为你讨回公道,让荣佳给你道歉的。”
“不需要,她贵为郡主,又怎么可能会给我这样的人道歉?”唐昭宁直接甩开了宋宴知的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王爷放心吧,我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的。”
“你心里清楚就好,荣佳的身份特殊,可不是你能招惹的了的,可别节外生枝!”
虽然不知道唐昭宁是怎么想的,但听到她的话后,宋宴知好歹是松了口气。
说完之后便离开了唐昭宁的房内,看样子是手头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没时间同她浪费。
“节外生枝?我这叫做睚眦必报好吧?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看着宋宴知离开的方向,唐昭宁脸上的笑意也变得愈发的瘆人。
她可不是那种吃了亏,就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的人。即便知晓自己与对方的身份,相差甚至有千里远,可那又如何?
她前世可是俱乐部里top1的特工,即便原主的身子差了些,也不妨碍她去报仇。
心里有了想法之后,唐昭宁便趁着夜黑风高夜,直接摸到了沐恩候府,且极其准确的便找到了沈沐恩的住处。
唐昭宁悄咪咪的趴在房顶,而后嫌弃一小块瓦片,饶有兴致的看着屋内的一举一动。
“你说什么?本郡主派去给那女人送堕胎药的丫鬟,被宴知哥哥杀了?怎么会这样?”
本来沈沐恩还在高高兴兴的绣着荷包,在听到梦幽的话后,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那女人喝下堕胎药没?”沈沐恩神情严肃,她倒是一点都没有为那个死去的生命感到惋惜,只是担心偷鸡不成蚀把米罢了。
“没有。”梦幽摇了摇头如实道:“听说那女人不愿喝药,因此还惊动了王爷。”
“王爷肯定知晓是本郡主做的了!梦幽,你说本郡主该怎么做他才能够消气?”
听到梦幽的话后,沈沐恩瞬间慌乱的抓着她的手,询问其自己究竟应当如何才好。
而听到这一切的唐昭宁,只是冷哼一声后,将准备好的药粉,从屋顶洒了下去。
那一小包药粉并没多少,可却足以让沈沐恩在接下了的七日后,都不会太好过。
将药粉洒落之后,唐昭宁直接将包着药粉的纸张随意一扔,而后才心满意足的回了王府。
只是刚踏入房内,便被宋宴知给拦住了去路。
“啊!王爷你做什么?鬼鬼祟祟的,是要吓死我吗?”
“你去哪了?本王与你说过什么?不要节外生枝,你是真的嫌自己活的太长了吗?”
宋宴知的脸色很是难看,他虽然知道唐昭宁去找了沈沐恩,却不知道对方究竟做了什么。
这种未知感,让宋宴知的心中尤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