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凤亭暗自的揉了揉手,速度太快,他的手还是有点扭到了

“如今皇后差点出事,看来要大祁皇帝和亲又难上加难了。”

见他在发呆,六公主忍不住拽了下他的袖子,一拽,便撕烂了,“天国纺织出的布料,不如大祁。只有和亲了,才有可能得到大祁的工艺技术……”

“将来总会有。”凤亭这才淡淡道了一声。

六公主点点头,打开两个盒子,一个是皇上赏的,一个是皇后赏的。

都是一些金银首饰,“都是一些女子用的首饰?兄长又用不上。”

“你用便是。”

坤宁宫内,宫人都悉数退下,便只余下两道人影,在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下,影子拉得长长的,几乎重到了一处。

祁渊一手捏着点心,往温玉的嘴边喂。

“如今边疆匈奴屡屡来犯……”祁渊一边喂着温玉吃点心,一边和她低声说起如今的局势。

邻国之所以能这么有恃无恐,是因为大祁要打仗了。

温玉想着,大祁即使再怎么腐败,也不至于要皇上出征吧?

祁渊神色骤然一肃:“阿玉,朕要让他们见识到朕的雄心,才能让他们有所畏惧,有朝一日才能彻底清除朝中奸佞贪官……”

祁渊垂眸,触及到温玉担忧的神情,抬手轻柔地抚过她的头顶,“阿玉,别担心,借匈奴之事,朕御驾亲征。在军中立威望,重掌军权……他们方才知晓害怕,知晓敬畏。”

“御驾亲征?”温玉重复着反问。

战场?

这两个字,不管过去还是现在,对于温玉来说,都太遥远了。

温玉的心口变得难受了起来。

她不自觉地揪住他胸前的衣服“会不会死?”温玉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不知何时起,温玉竟然这么害怕他会有不测。

念头堆杂,不知不觉,她便流下了眼泪。

祁渊怔住了:“阿玉?”

温玉掉起泪珠子的时候,没有半点声音,泪珠默默地往下滑落,正是因为如此,才格外令人心疼。

没有人能抵挡得住温玉泪眼朦胧的这样。

祁渊心下最柔嫩的位置,就这么轻易被泪珠一下一下被敲打。

他抬手轻轻抹过温玉的眼角,低声问:“为什么哭?”

温玉抿着唇,并不言语。

可她越是这样,越叫人觉得可怜又可爱。

祁渊就像对待珍宝一样把她轻轻拥进怀里,几乎和她紧密相贴,两人的气息交错。

“阿渊……”她一开口,就又掉了泪。

温玉不知道怎么说,她不想他去战场,她是一个自私的人,即使祁渊是为了大义,可她只是一个小女人,只想两人都平平安安的。

她不知该怎么样去表达内心所想,脑子里繁杂的思绪挤在一块儿,她就更不知道怎么开口讲了。

祁渊的声线微微喑哑,用着指腹摩挲着她的面颊,道:“阿玉是不愿朕上战场?”

“嗯。”

抬手遮住她的眼眸,将人就这样推倒,轻声哄“阿玉,没事的,相信朕。”

视线被完全挡住,温玉其他感官变得敏锐了起来,在他的身下几乎化作了一滩水。

“这里……难受……”

“哪里难受?”他亲了亲她的下巴:“乖乖,告诉朕。”

温玉将手放在了心口,想要揉,被祁渊按住了。

祁渊埋头,嘴虔诚地吻了上去。

顿时,温玉觉得心口像着火一般。

祁渊眼里承载着强烈的占有欲,温玉被蒙着双眼,并没有看到。

“阿玉也懂得心疼难当的滋味儿了。”祁渊说着忍不住碰了碰的她的耳朵。

温玉的耳朵是最敏感的地方,是最红的地方。

下意识的躲开,可温玉的一切都由祁渊掌控,挣脱不了一点,咬着唇,被动地承受着,像溺在水里不能呼吸。

“要死了。”

“胡说什么。”他沉声道,才放开她。

温玉张开嘴,喘了两口气。

她哑声道:“再亲亲……”

温玉主动张开嘴,上面带着诱人的红,祁渊的目光像直接想是想到了她。

“……阿渊~”

是甜的。

隔着一道门,桂嬷嬷和少雨守门。

桂嬷嬷往小雨怀里塞了个手炉,“暖暖手。”

少雨乖乖抱住了手炉,继续等在了门外。

早就知道皇上和皇后估计没有那么快完事。

她们候着就是等着半夜皇上要唤睡。

……...

李家。

李天:“听闻皇上欲御驾亲征,一举夺回先前丢失的城池。”

顾烨:“孔成等人,今日才从养心殿出来,想必是去打消皇上的念头去了。”

顾烨和李天也能凑到一起议事了,顾烨拿了温玉的懿旨,择日便和李烟成婚了,皇命不可违,李顾两家的恩怨也淡了些。

“皇上如今羽翼丰满,想必是听不进去的了。”

翌日。

祁渊的案头出现了一张人物画。

“那日的事是太后暗地的谋划的?”

“是。”

太后啊,太后啊,你都住在启明山了,手竟然还想伸到皇宫了。

不管她存的害人之心是冲着谁去的,到底是差点祸及阿玉。

祁渊冷着脸,心想他总要叫她知道,日后但凡知道阿玉在的地方,都不是她能碰的地方……

他与底下人交代两句,方才返身去拿起了那张画。

“天国人?”祁渊一眼就认出了那张面具。

跪在祁渊跟前的人,低声说:“此人近来频频出入李府,不知谋划什么,似乎事关皇后娘娘……”

祁渊面色一沉:“他们到底想打的什么算盘?”

无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坤宁宫。

桂嬷嬷诧异地问:“今日两位夫人怎么又来了?”

安阳侯夫人抿唇笑道:“上次话还没说完,还有一些没用告知皇后娘娘,劳烦嬷嬷去向皇后娘娘通报一声。”

桂嬷嬷笑道:“这样子啊,底下的该死,竟然没有见皇上的意思传达下去,上次皇上说,皇后娘娘这般就挺好的,不必再教了。”

“没有,没有,先前便得了皇上口信,那时还不信,如今是确信了,既然如此,那就向皇后娘娘请安,还可以陪娘娘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