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刚刚是温玉主动的,那此刻就完全是祁渊的主场。

“唔~阿渊~干嘛?”

“解酒。”他低声道:“这样便能将阿玉身上的酒气,都吸到朕的身上来了。”

温玉的双眼微醺地盯着他,眼眸都仿佛化作了吸引人的漩涡,引人陷入进去……

酒气交缠。

温玉尝到了他口中的烈与辣。

祁渊也尝到了她口中的甜。

她被亲得七荤八素,整个人软绵绵的,即使祁渊这时候想对温玉做什么,温玉也没力气拒绝。

可祁渊又怎么会舍得在此处要呢?

见阿玉的脸都快要憋红了,祁渊方才松了劲儿。

“怎么接了那么多次吻,连呼吸都学不会……”祁渊抬手拨弄了一下她额前的发丝。

温玉晕乎乎地点了下头,她娇声娇气地道:“明明就是……明明就是阿渊吻太长了……”

祁渊忍不住又亲了亲她泛红的鼻尖。

大抵是刚才冻的。

温玉伸手推了推他:“阿渊身上好热……”

他本就亲太久了,温玉呼吸不顺,可祁渊还将她困在怀里,她透不了一点的气。

说罢,用力推开他,她一只手臂扒拉住窗沿,半个身子朝车窗的方向歪倒过去,晃了晃头。

凉风吹拂。

温玉舒服地眯起了眼。

马车向前行着。

她的目光掠过道路两边。

小摊、行人……中间还有个男人戴着面具?

那张面具和她先前在院子里瞧见的极为相似。

温玉眨了眨眼,待视线清明了些。

再抬眼往去,那人隐入黑夜中,不见了踪影。

这厢祁渊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太诱人了,唇间还有未干的水迹,眼眸里流转光华万千……他的眸色沉了沉,将人捞回来,按在了怀里,再度俯身亲吻。

待亲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低声问她:“阿玉还想不想亲?”

“不要了……”她便想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不稳便猛地一头栽倒在了祁渊的怀里,一条腿还搭上了祁渊的腰。

温玉突地想起来那个面具,“阿渊…我方才……”

她话还没说完,便叫祁渊堵了回去。

他道:“加快,即刻回宫。”

简直一秒都忍不下去了。

角落里。

戴着面具的男人,将另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那人低声抱怨道:“没去处了,又得另寻地方了。”

听嗓音,娇娇俏俏,当是个女子。

温玉第二日醒来时,头疼得几乎要裂开。

她按着脑袋,爬了起来。

守在帷帐边的少雨,听到动静,连忙卷起了帷帐:“皇后娘娘可要起身?”

随即,她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到了温玉的脖颈间,上面红痕点点。

少雨脸一红,连忙低头,不敢再打量。

温玉扶住她的手腕,借力从**下来,问:“皇上呢?”

“皇上今日上朝去了。”

她后面的都不记得了。

何时回来的她也不知,只隐隐约约记得,祁渊好像抱着她,洗了澡。

待换了衣裳、梳了妆,她朝外看去,今日雪停了,还出了点太阳,地上的雪也融得差不多了。

如此便也没雪可玩儿了。

她便自己窝在屋子里,接着看话本子、偶尔练字,这种岁月静好的日子让温玉格外舒服,时间便过得很快,一转眼到了午膳的时候,刘嬷嬷轻手轻脚地走到近前,道:“皇后娘娘,您看了几个时辰了,要不想歇一下,来选一选今晚宴会的首饰、衣裳……”

确实看久了,温玉揉了揉眼睛,放下书,跟着刘嬷嬷走过去,宫女们捧着不少的衣裳和首饰,排排站好,任由温玉挑选。

不过,温玉向来对这些衣外之物不感兴趣,便只随意指了两样,看起来做工极其精巧。

刘嬷嬷拣出来,夸道:“皇后娘娘真是好眼光!”

温玉挑出来的是凤头钗,赤色凤袍。图案简洁,可胜在用料精细,打制精巧。

刘嬷嬷伺候着她换了这身衣裳,又给她佩上了首饰,随后便扶着她到桌案边坐下,问:“皇后娘娘今日午膳,有什么想吃的菜?奴婢去吩咐御膳房弄。”

温玉想了想,报了自己爱吃的菜,刘嬷嬷记下点了头,命小宫女先端来茶点,给温玉垫一下肚子,便去吩咐膳房了。

“嗯?不等阿渊?”

往常她用膳都是同祁渊一块儿的。

“皇上派人来传话了,说娘娘今日不用等。”刘嬷嬷道。

温玉想了想,报了自己爱吃的菜,刘嬷嬷记下点了头,命小宫女先端来茶点,给温玉垫一下独自,便去吩咐膳房了。

坤宁宫内同样单独给皇后设了膳房,吃用倒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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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嬷嬷扶着温玉到主殿落座,温玉向下瞧了一眼,两个穿着华贵的妇人恭敬的行着礼。

“臣妇安阳侯夫人李氏,臣妇临阳侯夫人蒙氏,拜见皇后娘娘”

温玉端坐在凤椅上,学着祁渊的模样,淡淡地道:“平身。”

她脱口的声音虽然还有点稚嫩,但又叫人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倒还真有点威势在。

安阳侯夫人与临阳侯夫人起身,方才敢直视温玉,她们看着温玉的面庞,微微怔了怔,然后才收住了情绪。

临阳侯夫人瞧着新后完全没有傻子的痴呆,竟然还透露出一丝皇后的威压,暗自嘀咕,新后这般,哪里还需要她来教呢?

安阳侯夫人柔柔一笑,上前两步道:“臣妇今日前来,是为同娘娘讲一讲这宫里头宫外头的事……”

“好,那还劳烦两位夫人了。”温玉看了一眼刘嬷嬷,“赐座。”

两人一惊,皇后竟然这么好相处,完全没有仗势欺人的样子。

安阳侯夫人在京中是有名的将家宅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的主母夫人,她膝下的女儿,年纪虽小,倒也因而早早便有人家求亲了。

而临阳侯夫人,性情辣,行事果决。对后宅有一定的手段,本想教皇后如何坐稳后位,可一看皇上的后宫,又觉得没这个必要了。

所以话比较密的是安阳候夫人。

前面说的时候,温玉还有点兴趣能听下去,直到越听越无聊,后头的是一点也听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