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祁渊,等一会……”温玉此时说话有点语无伦次。
“嗯,阿玉,不装了?”
温玉结巴地问:“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祁渊摸着她的头,可温玉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是冷,他难道是想先事后问罪……
“第一次见面,你眼睛里的狡猾没能瞒住朕。”
“那为什么……”
“朕当时确实需要个女人制衡太后。”
温玉呆呆地问:“那之后已经把太后拉下台了为什么还要和我举办大典?”
祁渊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格外的真诚,“因为朕已经爱上阿玉了啊。”
殿内没有一丝的声音,只有两人的心跳声在回响。
这是温玉第一次用真实的她听到祁渊这么直白的表白。
“即使我一直在欺骗你……”
祁渊用手捂住了温玉的小嘴,“阿玉,是你在朕一直黯淡无光的日子陪着朕,陪朕吃饭,给朕送小花,你就像小花般闯进了朕的世界,朕本以为给了你安全感,你会主动和朕说,可你一直没有,可也没有关系,只要是阿玉就没有关系。”
温玉听了,哽咽得说不出来话,“那即使我连真正的温玉都不是呢?”
“你就是你,不爱说话的是你,爱发脾气的是你,朕爱的不是温玉,爱的是怀里的你,不管你是谁。”
一瞬间,温玉泪流满面。
“乖,别哭,朕不说了,你这不是要朕的老命吗?”祁渊手足无措地擦着她脸上的泪珠。
可她一直掉泪珠,无奈,祁渊只能将一颗一颗吻了。
温玉看着凑上的俊脸,连哽咽都停了下来,她还没有感动完呢?
“唔~别,阿渊,我……喘……不过气了……”
“.…..”
一个时辰后。
祁渊暗哑地问:“还哭吗?”
“不哭了。”
也没有力气哭了。
“阿渊,明日我想去启明山看雪景。”
“好。”
他问都不问干什么就直接应下了。
温玉本就抱着试试的态度,她知道皇后应该是不可能随便离开皇宫的。
可他好像想都没想就答应。
见她都惊讶地从他怀里坐了起来,轻笑:“朕说过了,只要阿玉不想离开朕,想做什么都可以。”
“还有,像蕊儿的事情,阿玉自己处理就可以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温玉试探地说:“那我要让你后宫一个人都进不来。”
祁渊笑得更大声了,“阿玉开心就好了。”
她在乎他,才能让祁渊安心。
“以后不用装了,在朕面前,有什么都有朕在。”
“好。”
“至于你是不是真的温玉这件事情,等阿玉想告诉朕再告诉朕,朕等阿玉完全信任朕的那一天。”
温玉心里一直在冒泡泡,这么好的人竟然是属于她的。
可是魂穿这件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他真的能接受吗?
不会把她当怪物吧,算了算了,还是晚点再告诉他吧,“好。”
启明山。
祁渊公务在身,没能陪温玉来,可他早早就替温玉安排好一切,不说明面上就浩浩****有几十号人,暗处祁渊也派了很多安慰。
昨日的小宫女做梦都没想到,她们竟然正的可以去启明山看雪景。
“哇,少雨姐姐,我们正的去启明上了诶。”
少雨笑了笑,“嗯,这都是皇后娘娘的恩典。”
桂嬷嬷:“少雨,在外得叫祁夫人,不能暴露娘娘的身份。”
“是是是。”少雨连忙应下,“你们也记下,别都漏嘴了。”
“是。”一旁小宫女应下便往外面看去,她们是何其的幸运,有些宫女可是穷其一生都见不到外面半分风景。
温玉的马车内,丝毫感受到外面的冷意。
掀开慵懒的眼,淡淡的问:“少雨,还要多久到啊?”
少雨笑了笑:“夫人,我们快到了。”
桂嬷嬷也笑:“夫人,是不是坐得不舒服了,看雪这么费劲,想必,雪景不会辜负夫人的期待。”
待下了马车,众人便朝山中的亭子去歇一会。
只是还不等到近前,便听得一道尖厉的声音:“大胆!来者何人?快速离去,莫惊扰了贵人。”
亭子外的雪积得格外的厚,竟一时也瞧不清里面的人。
少雨先是一惊,但随即便冷静下来,且怒意上涌,她冷声道:“大胆!皇后娘娘驾临,尔等还不跪地相迎?”
本想低调出现,可是欺负到头上,也不必藏着。
这时出行祁渊还给她找了格外好的借口,祈福。
朝中大臣本就对温玉是福气皇后深信不疑,如今皇后要去祈福,又怎么会阻挠。
若是以前,有人这么凶,少雨早就哆嗦了起来,可跟在桂嬷嬷身边也懂了许多,便是一切要以主子为先,他们如此不敬,少雨自然是要回击的。
她不能丢了皇后娘娘的脸面。
娘娘贵为皇后,她自然也要拿出架势才好!
那人显然并不将“皇后”名头放在心中,冷笑一声,便还要与少雨争辩。
何人竟然这么嚣张,桂嬷嬷也不动声色上前一步,“里面是何人,竟然比皇后娘娘都要大架子吗?”
“里面是太后娘娘,正在赏雪。”
温玉记起来了,太后确实也在启明山,她倒不像在祈福,太后倒像在度假啊。
桂嬷嬷淡淡地说:“这样冷的天,太后娘娘怎么到此地来了?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不去通传?”
那人头上登时闪过了冷汗。
小太监认出了桂嬷嬷,从前跟在皇上身边的,后来被派去服侍皇后……
所以真的是皇后来启明山了,那她刚刚犯的就是犯上的死罪啊。
小太监这才转身一溜烟儿地跑了进去。
那亭子瞧着就在眼前,实际却还有一段距离,因为雪洒落四周有些过分亮眼的缘故,盯着瞧得久了,就判断不大准具体的距离了。
小太监噔噔噔跑上了亭子,与里头的人说了几句话。
不多时,那小太监便回来了。
“还请皇后娘娘移驾别处……”说完,他便缩了缩脖子,十分畏惧的样子。
他怕皇帝,可他是太后身边的人,更怕太后,太后有令,他不得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