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开始犯困,祁渊便停了下来,“朕念一句,阿玉念一句。”将她的脑袋从他怀里强行拉起。
温玉无奈,便磕磕绊绊地跟着他念,她跟着祁渊念了两页。
祁渊便返回去,指着上头的字问她:“阿玉,知道这字怎么念吗?”
大祁的字体有点像现代的繁体字,温玉学两遍,就基本认住了,毫无压力的回答了出来。
“……原来还是个极聪明的。”祁渊淡淡夸奖道。
写字读书都是共通的,祁渊和她一问一答倒是有趣的,温玉便这么跟着学了足足大半个时辰。
祁渊脑中念头一动,他便把人抱起来,转瞬,温玉便坐在了桌案上。
桂嬷嬷见此情景,连忙懂事忙低下头去,并悄悄招手叫其他人退出去,拉上了门。
“……阿渊?”温玉疑惑地唤他。
温玉心紧,此刻的姿势格外暧昧,她坐在他的正上方,面前毫无防备。
“下面还疼吗?”祁渊的口吻就像在谈论一件大事,并非私密的事情。
温玉脸皮可没有像他那么厚,觉得不太好意思说。
祁渊见她不说话,便又想直接掀开检查。
温玉一看这个场合,这简直有辱斯文,在书桌,古代不是最忌讳的吗?
立马反抗,“不疼了,已经不疼了,阿渊。”
祁渊勾出邪魅一笑,“不疼了啊。”
单手压制住她的双手,面不改色地挑开她身上的衣结,道:“朕瞧瞧。”
温玉只能闭起眼坐在桌案上,分开腿来,让他脱衣裳瞧。
他勾开她身上的衣裳,露出底下的模样。
脖颈、锁骨周围的红痕已然淡得快要寻不着痕迹了,祁渊的呼吸微微一重,眸色沉沉。
欺身上去,又将先前的印子加得重了些。
温玉不禁嘤咛了一声,“阿渊~,不要在这里。”
她祈求道,陌生的环境让她的感官加倍扩大。
祁渊呼吸一窒,再度变得不正常起来。
他将桌面的物品,大手一挥,全掉到了地下。
门外的宫女听到这霹雳吧啦的声响,这天还没黑,就开始了。
他扶住了温玉的腰,将人放倒了下去。
温玉像任人宰割的羔羊的姿态,“阿渊,我们还没用晚膳呢。我饿了。”
“嗯,晚点再吃。”说罢,便埋下头,想开始动用他的食物了。
“冷~,阿渊”,温玉试图再次打断他。
祁渊随手拿过自己的披风,然后弯腰俯身,将温玉上半身抱在怀中,二人几乎紧贴到了一块儿,他将自己的衣裳给她垫在身下。
温玉的鼻尖动了动,突地抓紧了祁渊的手,然后仰面打了个喷嚏。
祁渊:“……”
此时一点气氛,都被温玉这一个喷嚏给打破了。
无法,他只好又将人抱起来,重新一件件将衣裳穿好,唤来少雨:“去熬一碗姜汤。”
少雨应下,心里疑惑,这样快便好了?
压下心头那些纷乱的思绪,赶紧转身去熬汤了。
祁渊转身回去,便总觉得哪里不大对。
他的披风是黑色,如今正裹着温玉,可下面像是渐渐晕开了什么水色……
祁渊走近了,闻到了血腥味,俯身一摸,一手血色。
祁渊惊了一跳,淡漠的面孔上陡然多了几丝阴沉。
“阿玉,你下面疼不疼?”
温玉茫然摇头,还未行那事,又怎会疼呢?
突然身下传来异样,温玉低头一看,原来是来大姨妈了。
还把他的披风弄脏了,温玉顿时就不自主了,正无措时,祁渊立刻朝外喊到,“来人,传御医。”
温玉心想,她又没有什么大事,为什么要传御医。
可能是装傻子装习惯了,此刻温玉的反应也变得迟钝,任由祁渊替她整理衣裳,也不言语。
“是。”外头的宫人也吓了一跳,赶紧飞奔了出去,顾不得稳重。
刘嬷嬷闻声也来了,她打起帘子,行过礼,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祁渊单手将温玉抱了下来,随后他一手扯过那披风扔在了地上,他眉间微微拢起,“……阿玉,流血了。”
刘嬷嬷也吓坏了,盯着瞧了半天,辨出了点鲜血的痕迹,这才哭笑不得地道:“……皇上,娘娘这是来葵水了。”
“啊。”祁渊抱着温玉的手臂僵硬了一瞬。
刘嬷嬷连忙替皇上找补道:“让御医来给娘娘瞧一瞧也好,正好可以给娘娘调理一下身体。”
“嗯。”祁渊敛去了脸上所有神色,又变成了神情寡淡的皇帝。
心想,幸好刚刚停下了,要不然做一半,流血只怕心里留下阴影。
祁渊是即使伤害他,也不愿让温玉有半点风险。
她刚刚仅仅打了一个喷嚏,祁渊就克制地停下了手下所有的动作。
半个时辰后。
温玉喝到了红糖姜水,浑身的暖洋洋的。
而后少雨伺候着她换了身厚厚的衣裳,又塞了个手炉到她怀中,便要往永寿宫去。
温玉走在祁渊身边,低头盯着脚边,不知在思虑些什么。
他微微一低头,就能瞥见她梳起来的发髻,拱簇成一团,上头簪一朵颤巍巍的花,抖来抖去。
祁渊敛住目光,却是声音微冷道:“抬起头来,低着头走路,摔傻了可怎么是好?”
温玉心想,祁渊是忘了吗?她本来就傻的呀,是不怕摔傻的。
但还是乖乖抬起头来,看着祁渊道:“……手炉,没有皇上的手暖和。”
仗着她此时身下不便利,有恃无恐挑拨这祁渊。
何意?
祁渊一滞。
哦,说的当是大宴时,他那只手了。
祁渊没有放过她眼底的狡猾,凑在她耳边,声音低哑道:“要朕的手有何难?待晚上你便能用了。”
温玉一瞬间竟觉得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永寿宫。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来到门外,躬身道:“太后,皇上与皇后娘娘来了。”
太后的脸色沉了沉,都已经过去三日了,才想起来做面子。
永寿宫宫人们纷纷跪地叩拜:“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祁渊看着坐在上面的太后,淡淡地说:“按规矩,总是要来向太后见个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