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点了点头,随着李家姐妹下了楼。
坐上了马车,先行离开。
顾烨微笑地送她们离开,看着温玉的背影若有所思,希望圣上看到他顾烨对新后做的一切,能对他家小妹从轻处理。
他知道皇上远没有表面看起来简单,这也就是当锦衣卫捉住顾萱的时候他没有出面的原因。
他有种预感顾家的辉煌很快就要结束了,只希望这时候能弥补一点,能保住性命。
正当他提酒想解愁时,听到船上有人高声喊:“这不是越王殿下吗?”
顾烨连忙提着酒壶走过去,“祁正兄,来了啊?”
祁正面色平淡,顾烨见状定是知道他今日在宫内受了气,“过来,过来,你瞧我今日遇到了谁?”
“谁?”
顾烨边喝着边细细将今日的事情说来,“那应当就是新后,虽说戴着面纱,但肯定是一个十足的美人!”
顾烨边说边偷偷观察祁正的神色,见他面色如常才放下心来。
祁正淡淡一笑,“可惜啊,听说是个傻子。”
“哎,可惜了。”
顾烨惋惜地说道,“若不是有人说是傻子,谁也瞧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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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雨等人伺候温玉洗漱歇下来,温玉躺在大**,盯着头上的大朵牡丹的帘顶,怎么也睡不着。
温玉翻来覆去,还难受地伸了伸小腿,酸酸涨涨的。
他吃了鱼了吗?他有没有高兴一点?
夜色越来越浓,竟然想着他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养心殿。
祁渊刚刚用完晚膳,宫女们陆续撤下菜肴,一旁伺候的小太监端上茶,祁渊接到手中,刚刚想喝,却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他皱了皱眉,有人放了什么东西?
一旁的李公公来见他脸色不好,连忙问道:“皇上,可是今日的菜有什么问题吗?”
祁渊的视线落在小太监端上来的茶上,“没有。”
话音刚落,他便喝了手中的茶!
不出两秒,祁渊手中的茶杯就落地而碎,祁渊眼前一黑,晕倒在桌面。
“刺客!有刺客!...”
送茶的小太监立刻被压了下去。
李公公大喊道:“来人,来人啊!”
门外的太监和宫女立刻进来,“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快,快传太医!”
众人大惊,顿时,养心殿大乱了起来,不到一刻,永寿宫太后道也得到了消息。
太后道刚刚准备歇下,骂道:“他一个病秧子,不是随时都有发病的可能吗,早不发病晚不发病,大晚上的还打扰哀家歇息!”
徐嬷嬷还是上去服侍太后道起身,“毕竟皇上是挂在太后名下的,无论如何,太后都应该去养心殿看看。”
“罢了罢了,起身去养心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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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时辰,太后匆匆忙忙来到了养心殿,听了身边徐嬷嬷分析,她要是不过来,怕是朝臣们会把脏水往哀家身上泼。
“太后,您怎么来了?”
李公公看到太后时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哀家,怎么不能来了?”
太后瞥了一眼身旁的宫女,“是不是你们没有好好伺候皇上?
“要是皇上有个什么闪失,哀家饶不了你们!”
众人连忙跪下,“奴婢不敢。”
“不敢?”太后一甩衣袖,进了养心殿。
太后道:“如今皇上如何了,可叫御医来瞧了?”
几位御医连忙出来跪在地上,“回太后,还好皇上中毒不深,已经将余毒逼出来了,就是皇上向来体弱,遭遇了这等事,怕是要好生休养一段时日,现如今还不知道何时能醒。”
“一群没用的庸医...”
朝臣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听到皇上龙体危矣,纷纷连夜进宫...
还没到养心殿,便从里面传来浓烈的药味,足足要把人熏晕了过去。
“皇上怎么样了...”
“可恶的歹毒贼人...”
“...”
站在门外,其实他们比谁都盼着皇上活着...
皇上若是没了,理应由越王祁正来继任,他背后就是太后,他就是太后的傀儡,这跟太后掌控朝权没有什么不同,届时,那还有他们什么事情啊?
说起来,如今这病弱的皇上,正是最合他们心意的。
太后见一群朝臣在叽叽喳喳吵着脑刮子疼,沉声道:“够了,现在在此处吵有何用,不如将那贼人拿上来,审问一番,问出背后主使是谁?”
大臣们又骂:“是的,审问出来应当大卸八块!”
李公公上前一步,“回太后娘娘,各位大人,那贼人是三个月前潜伏在养心殿的,被捉后便立刻咬舌自尽了,怕是早有预谋的。”
太后一听这话,一开始觉得没什么,死了就死了,左右受苦的都是皇帝。
“什么,三个月前进的养心殿?”
“三个月前那不正是钦天监算出卦象的日子吗?”
“是不是跟此事有关,害了皇上背后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是越王?还是太后?
丞相:“此事必须彻查!”
众臣纷纷附和:“是!查不出也必须查,马上就帝后大婚,不能再出半点差池...”
可被朝臣有意地看着,太后心里涌入一丝丝的不安,像是她踏进了一个什么样的陷阱,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太后冷着脸听着众人的话,又掺和到他们里面去,一席话听下来,太后也觉察到他们在隐射她,顿时更加不舒服。
大臣们好不容易散了,太后只能带着一肚子的气回去了。
翌日
祁正匆匆忙忙往宫里赶,昨日和顾烨喝多了,今日才接到消息。
他接到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谁会在皇上的茶里动手,还是当下的节骨眼上,谁会对皇上动手?
祁渊即将大婚亲政,天底下所有人都盯着呢?
难道是太后私下动手...
祁正浑身一颤,眼神逐渐冷了下来,浑身散发着地狱般的冷意!
是啊!
连他都会往太后身上想,那其他人呢?
祁渊,看来一直被你外表给欺骗了!
想到这,祁正不由得背脊发凉,他岂不是一直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