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
祁渊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悄悄把身下往后挪了挪,欲盖弥彰似的。
她是怪桌子太硬,还是怪椅子硬,还是怪他....
刘嬷嬷没反应过来这两人尴尬的气氛,反而笑着说:“小主细皮嫩肉的,是经不得磨的,老奴这就去取个软垫子来....”
刘嬷嬷一走,祁渊就立马把腿拿开,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祁渊能感觉到耳朵上的烧红,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认真写吧。”
温玉听出了他的语气略带危险,也不敢乱动,规规矩矩地写了起来。
祁渊见她手腕处被桌子印了红印子,心想:真是娇气。
却把掌心托住她的手腕,十分合适。
刘嬷嬷拿完垫子回来,“改日老奴去特制一个小垫子,给主子练字时垫手用。”
温玉觉得这个主意好,赞同地点了点头,却也不敢分心。
后面有祁渊盯着,写了几行后。
李公公进来,躬身问:“皇上,永寿宫派人来了。”
“传进来吧!”祁渊目光还在宣纸上,头也不抬地说。
李公公把人领进来,祁渊正从宫女手中取了热帕子,先给温玉擦了擦手,“不写了,歇一会。”
而后才给自己擦了擦手。
老嬷嬷行了礼,“皇上不日便要大婚,届时需要行纳彩之礼,温小主家远在泽县,老奴奉了太后之命,将小主随李老夫人住,届时,大婚之日从李府出,是最好的。”
祁渊似笑非笑:“李家?他担得起朕的大婚的纳彩之礼吗?他算什么东西?”
太后的野心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了些,他还没死,便急着想操控朕的皇后。
老嬷嬷没想到祁渊这么不给太后面子,愣了愣,随后说:“老奴只是尽本分。”
祁渊起身,大手拍了拍老嬷嬷的肩膀,“朕晓得这些事,朕有安排,自然不会违背祖制。”
太后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觑,这件事弄不好便会变成她攻击的武器。
“李大人这么热情,不如就请他在京中买下一座宅子,作为温府,纳彩自然有了去处。”
“这......”老嬷嬷面露难色,一座宅子不是小数目。
“这件事就交给李大人了。”
“老奴遵旨。”退了出去。
老嬷嬷没想到事情没有办成,也不敢辩驳,毕竟是圣上,只能回去回禀太后先。
祁渊转过头,见温玉,嘴角不自觉上扬,眸子里也溢出了丝丝柔情。
“想出宫吗?”
什么,她还能有出宫的机会!
想!
自然是想的,她想出去看看,她尚未见过的世界。
皇宫就像个鸟笼一样,温玉终究还是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他又道:“朕会赐给你黄金,宅子,你可以过上一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
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吗?不用装傻,不用斗争,想干嘛就干嘛!
祁渊这是肯放她自由?
温玉顿了顿,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觉得不好?”祁渊弯下腰,凑近温玉的脸庞,呼吸拍打在她的脸上。
“里面没有你?”
祁渊开怀地笑了,“这可是你选择不走的,这一辈子别想离开朕的手掌心了。”
温玉愣了,什么鬼,她哪里说不走了。
他怎么能这样子...
温玉茫然地抬起头,被迫承受了祁渊的力气,被揉了揉头发。
“也是,就算你不是真的小傻子,离开朕相护,怎么会过得好?这么娇气的小东西。”
温玉惊大了眼睛,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发现了?
祁渊好笑地顺了顺她的猫,温玉便如同猫儿般,把危机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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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回到永寿宫,“回太后,皇上的旨意是请李大人在宫外为温府置办一座府邸。”
“纳彩之礼送到了李府,李大人恐怕承受不起。”
果不其然,太后听后,便把手中的茶杯摔了个稀碎。
老嬷嬷连忙跪下,怕被牵连,急忙说:“太后娘娘息怒,皇上的话也是有道理的,一切都是为了皇家的颜面啊!”
正后李老夫人今日被太后传进来,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这件事情,冷汗顿时就下来了。
她李家恐怕是彻底将皇上得罪了。
李老夫人的历经三朝,是个精明的,如今何尝看不清?
太后只是一时得势,日后大权还是要回到了新帝手上。
连忙说:“李家惶恐,新后尊贵,李家乐意给新后置办府邸。”
太后讥讽一笑:“何必如此麻烦,李家乃是哀家的亲人,如此亲上加亲的事情,如何做不得。”
她知道如今新皇有点想脱离她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