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宋钰将下巴搭在她的肩头上,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酥酥麻麻似带有电流一般钻进她的每个毛孔。刘沂猛地睁了眸子,脸像是煮熟的虾子越来越红,她迷糊地摸了摸眉心位置,仿佛宋钰的薄唇还在这里的,他的温度从来不曾离开。慢慢地,她的唇角不断往上扬。
看着怀中迷糊地像个小猫儿似的女子,巴掌大的小脸上,肌肤白皙如凝脂美玉,特别是那双清澈乌黑的眸,此刻染上了不少羞意,一颦一笑宛若要看进你的心里。一想到平日里冷静极了的人也有这样娇憨的一面,宋钰不由得哑然失笑。
“你,你,你不许笑话我……”
宋钰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见刘沂大着胆子靠得更近了,扬起脸蛋儿,柔软的唇瓣瞬间就落在自己微凉的唇上……
他那欣长挺拔的身姿顿时一滞,瞳孔骤然收缩,连呼吸都停止了。
她……她竟然……
这个从未有过的主动的吻,让宋钰猝不及防,更让他美到心醉,还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宜儿,我心悦于你!此生唯珍爱你一人!”他不由自主地告白道,许是被今日刘沂的主动所鼓舞振奋到了,他心中的汹涌澎湃之意恨不得立刻让眼前的心上人知晓。
刘沂诧异于他此刻的直白,从前的封封书信,便是思念再缠绵悱恻,他们二人也从为说过这般直白**爱意的话。
“你快闭上眼睛!”看着眼眸越暗的男人,刘沂实在是害臊极了,但是嘴上仍然很有气势的说道,“也不许乱动的!”
刘沂在现代活了数载,不是个做作的人,实在是初次情动,她一贯强势,见宋钰轻吻了自己的眉间,便也不甘示弱,非要扳回一城来。可若是就这么直愣愣地被宋钰这么看着,再剽悍如她,也实在很难下嘴,更别说还脸红着呢!
宋钰则听话地闭上了眼睛,等待之中,紧张又期待。
刘沂暗自又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宋钰的嘴唇,只见唇线分明,弧度堪称完美,唇色也是恰到好处的红润,光泽度还很诱人。她此刻甚至还想到方才和宋钰接吻时候的触感……
好吧,刘沂觉得面对这么一个英武阳刚、充满气概的男人,而且还是时刻挂念自己的心上人,说实话她也不亏。
于是,刘沂想了想,还是直起她的腰杆,将唇瓣缓缓地送到了宋钰的唇边。只是,一靠近,还未真的触碰,她似乎就感觉到搂着她的男人那压抑着的紧张又滚烫的呼吸。
所以,表面上的清冷,真的就是装出来的。刘沂不由得勾嘴一笑,当然了,这一刻,她的心跳也变得极其不规律。
“听说,阿钰你在广陵时,差点着了别家女子的当呢!”
刘沂忽地就想起来了这桩旧事,心中甜蜜之余,又生起了几分醋意和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占有欲。
“作为我的夫君,可是不许别人惦记的!”随即,她似乎是恼怒了些,闭上眼睛,微张开了嘴唇,主动亲吻在了宋钰的嘴唇上。
刚一碰到,她就仿若感觉到宋钰的身体一紧,怀抱也都僵硬了几分。
而刘沂那柔软的唇瓣,实在是让他全身酥麻一般,身体都在微微颤栗。宋钰下一刻甚至很想化被动为主动,但他在感情中习惯小心翼翼的了,更怕太主动,她就不亲近他了。
因此,宋钰他只能全身克制住,忍耐着,接受她的主动,品尝着她主动的温暖和甜蜜……
刘沂本想着随便亲几下就够了,但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没有半点满足的意思,而且真的是配合得很,没有半点强迫她的意思,也没有半点主动,但却就是能够感觉到,他全身心的投入。
这让刘沂有点不忍伤害,也不忍心就这么戛然而止。更何况,眼前男人的眼神紧紧攫取住自己,那仿若深海般的深邃非常的勾人,几乎到了摄人心魄的地步,加上他刻意放得低沉的嗓音,也满满的都是透着引诱的意味,刘沂自然逃不过,一时间完全地失去了心智,大脑也无法思考。她只觉得自己的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紧接着她眼前就如同放烟花一样,很突然就有五彩斑斓的光炸开了。
所以就这么迷瞪瞪地半推半就,刘沂也不知道她到底亲了宋钰多久。
直到外面远处的队列里传来一些没有眼力见的粗鲁兵油子们的嗓音:“都尉使大人,您一个大男人怎么老窝在马车上,不出来和兄弟们一起痛快痛快呢!”
那一刻,刘沂才猛地睁开双眼,一下子从宋钰的唇瓣上离开。分开时,看到男人嘴上的色泽,更加剔透滋润了好几分,刘沂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的主动和“凶猛”。
也在此时,她看到宋钰似乎是舔了一下他自己的唇瓣,似回味,似不舍。
“这些家伙,太不懂事了!”宋钰心中暗自恼怒道,只觉得平时对手下那几个历练的太少,哼,看来等回了长安,非得折腾死他们几个闲人才是啊!
而外头的兵士们还不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已然腹黑地“记恨”起了他们,还在傻乎乎地在外头傻乐呵着呢!
“阿钰,你,你快出去看看吧……他们定是有要事呢!”刘沂现在回过神来,可是羞涩极了,恨不得立即把面前这个当事人给赶了出去。
“哎,”宋钰哪里还不懂她的小心思,于是他脸上的笑意便又深了好几分,“我去去就回。”
“嗯。”刘沂蜷缩着,嗫嚅了这么一句。
待他走后,刘沂软软地跌落在坐榻上,此刻,她的眼前什么也看不见,脑子里乱哄哄的全是刚才的那些个亲吻,一想到她的全身就一阵酥麻。刘沂忍不住抬手,摩挲着刚才被亲吻的唇瓣,感觉好烫好烫,连带着耳朵好烫,脸也好烫。
“哎呀,刘沂你可别犯花痴了!”她自顾自地嘟囔着,一下扑到靠枕上,将脸使劲地埋在枕头里,没多久,许是归途也舟车劳顿,便沉沉地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