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荆初啊?”顾修收敛了情绪,狐疑的说:“还叫朕亲自看?可是荆初现在在西南边境吧,朕怎么看得到?”

秦川:“皇上放心,本尊自有办法……”

……

之后。

秦川请顾修前往北极楼,说是只有在北极楼,才能做法显出神迹。

顾修去了。

就这样,顾修和秦川在北极楼,天天跟看直播似的。

一直看着荆初杀了东辽国大可汗,再到从沈孑然被荆初从东辽国二皇子府上救走;然后荆初并没有把人带回南宁国,也没有用来逼在逃的沈氏父女现身。

却是带着沈孑然,前往了一个三不管地带达那沙漠中的一个客栈。

后来又知道了带沈孑然去那里,是因为荆初要把沈孑然交给他姐姐。

顾修看了,带着怒火“噌”的一下站起身,顺手还砸了个茶杯泄愤。

这才有了小春子在静室外听到里边动静后,高声关切询问的一幕。

然而更让顾修怒火的一幕紧随而来。

那就是荆初没有对沈家姐弟俩动手,也没对潜入南宁国西南大营、窃取机密的颜耀下手!

顾修彻底坐不住了,在室内转来转去,路过桌子、凳子都要狠狠踢上一脚。

“枉费朕那么信任她!”

“她怎么对得起朕!”

“为什么!”

秦川还嫌不够,打算继续添油加醋,说:“皇上先稍安勿躁,本尊倒是有个办法,就是不知有没有用?”

“什么办法?”顾修立马急切问道。

之后,在秦川高深莫测的眼神中,只见秦川往凭空中的画面一点。

紧接着,就见凭空画面中的一家客栈里,那五个原本躲在一旁看戏的江湖汉子,纷纷突然像中了邪。

五人像僵尸一样僵硬的扭了扭脖子,接着脖子、额间、手臂上眨眼间青筋暴起。

接下来五人双目瞪得像铜铃,眼白充斥着红血丝。

就在沈孑云冲向其弟沈孑然时,五名江湖大汉纷纷拔刀、猛的攻向沈家姐弟二人。

再后来,就有荆初站在一旁,发现五个大汉身上存在怪异之处的一幕。

最终秦川搞的事失败了。

“呃!”

秦川余光见顾修脸色很不好,当即变了脸色,捂着心口,表现出痛苦至极的模样。

顾修大惊,“国师,你怎么了?”

秦川脸色苍白,艰难回话道:“本……呃!本尊插手了不该插手的事,又想害人,天道降罪!”

“皇上……啊!皇上、本尊这下修行有损,恐怕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再……再帮皇上修炼……”

顾修看秦川如此严重,顿时露出感动之色。

然而秦川不需要顾修感激,目的达到了,也懒得再继续想话术来哄着顾修,就说自己要赶紧闭关,三言两句一说完就赶走了顾修。

……

顾修从北极楼离开后,也没心思再处理什么朝政,直接怒气冲冲的往他寝宫的方向走。

一路上,顾修想着他亲眼看到的情景,越想越气。

火气甚至很快就一发不可收拾,但凡有太监宫女没能及时退开,都被他一声令下叫人拖出去砍了!

连路过御花园时,遇到的花盆摆件,都无一幸免被砸了个稀碎;

尤其是小春子,原本惶恐至极、又老老实实跟在身后,没想到顾修突然停下,导致小春子没刹住脚,不小心撞到了顾修背上,顾修转身就对小春子甩了一耳光……

小春子连痛都不敢叫唤,立马“扑通”一声跪在碎石子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皇上息怒!”

“你确实该死!”

顾修甩了一耳光还不解恨,抬脚就狠狠的往小春子身上踹。

没人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替小春子求情,纷纷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墙里、土里藏起来。

不一会儿,小春子就躺在地上没声了,也没动静了。

顾修只是皱着眉看了一眼,接着转身就走了。

待他走很远后,躲起来的太监宫女们,才敢跑出来看看小春子怎么样了。

最终,小春子被抬回住所,又请到了太医救治,他还是没死,不过内伤和外伤都极其严重。

而小春子的师傅、瘫痪在床的洪公公得知后,面露冷笑和怒火,“哼!快了,很快我们就不用忍着他了!”

洪公公的义子洪洗杉,想到他们最近私底下加快脚步的运作,赞同附和道:“是啊,义父,不用多久,春弟的这笔仇就会还回去!”

……

另一边。

顾修怒气冲冲回到龙息宫,骂走了所有伺候的宫人,独自一人砸着龙息宫内的陈设泄愤。

“咣当——”

“啪!轰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啪啪啪……”

就在这时,凭空突然一道声音在顾修的耳边响起,也只有顾修一人听到了。

顾修停了下来,对着空无一人的殿内说:“又是你!”

“出来!躲着算怎么回事,给朕出来!”

那道声音,“殿下……怒大伤身,还请息怒才是。您如今该知道,之前我说的话不假了吧?那帝荆初,从来都不是跟您一心的,她一直都在骗您……”

“为什么要骗朕?保护朕也是骗朕的?”

“殿下……最近我查到,帝荆初哪里是心甘情愿保护您?倘若不是帝国陛下在你们身上下了‘同生共死’的咒,她恨不得立刻杀了您,又怎么可能保护您!

而且帝荆初不是一个甘心受人钳制、摆布的人,她宁愿死,也不会心甘情愿任由您指使她做事,想想她平时对您不耐烦的态度,所以她现在与您虚与委蛇,说不定是另有阴谋罢了!”

“殿下……不要相信帝荆初,她一定会抢本属于您的帝国皇位……”

……

达那沙漠,一家客栈里。

吃了客栈养的一头牦牛的荆初,此刻还不知等待她回去时,要面临的腥风血雨。

十七娘看着锅里“咕噜咕噜”冒着泡泡滚烫的肉汤,再想到巨能吃的某人。

跟厨子感叹道:“曾经老娘以为‘饿得能吃下一头牛’,那只是形容的句子,而今见到了,只想说一句,老话诚不欺我!”

厨子一边搅合肉汤,一边点头附和:“嗯嗯!我也见识到了!她怎么就这么能吃?我从未见过如此能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