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已经在进宫前,就已经听说出了一件大案,此刻被召进宫,恐怕就是为了办那个案子。

可那个案子涉及东辽与南宁之间,无论是凶手是哪边的,一个不慎就会激化两国矛盾!

更加可怕的,如果因此起了战事,他指不定就是那个替罪羊!

不一会儿。

殿门被拉开,拓跋雀焕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直接无视了陆丞相、以及周子仲,火冒三丈的拂袖而去。

紧跟着小春子快步出来传话道:“两位大人,里边请。”

陆丞相到底当了多年丞相,此刻即使心头忐忑,表面上还能面不改色;周子仲就不行了,整个人都透着惶恐不安。

两人跟着进到殿内后,果然迎接他们的就是皇上的咆哮骂声。

等到顾修骂够了,责令陆丞相回家禁足反省。

陆丞相早已经习惯,心平气和跪谢恩后,直接告退回家了。

周子仲紧张不已,后背早已经浸湿、额间冷汗淋漓。

顾修:“至于你,既然能被提拔坐上大理寺寺卿的位置,想必能力还是有的吧?朕命你七天之内,必须查清东辽国朴枢密使中毒的真相,否则朕拿你的人头去平息东辽国的怒火!”

周子仲恨不得哭了,言语坚定的回话:“臣定竭尽全力追查真凶!”

“朕想听的是这个吗?”

然而,顾修对于周子仲的回答并不满意。

周子仲狐疑。

顾修见他没听懂,当即大骂:“蠢货!还不快去查!”

顿时,周子仲连连应道:“是是是……”

之后,等周子仲被骂出御书房后,他在出宫的路上,终于想懂了顾修暗示的意思。

可暗示的操作,无疑是让他难上加难!

周子仲一脸难看的回到大理寺衙门,立马副手就迎接过去,问道:“大人,你这是……”

“皇上命我在七天之内,查清给东辽国朴枢密使下毒的真凶!”

“大人,这可是立功的机会!属下早就派人去将谈判的地方,以及所有无论是官员、还是伺候的人员都给控制起来了,下毒之人绝对跑不了!”

“皇上真要的哪里是什么下毒凶手!”周子仲头痛道。

下属狐疑不解。

周子仲招手示意下属近前来后,压低声音解释:“皇上不在乎下毒的真凶是谁?皇上要的是把这件事,归咎到东辽国他们自己人身上!”

“嘶!”

顿时,周子仲的下属倒抽一口凉气,说道:“这事不好办呐,下毒之事要是真不是东辽自己人干的,如此栽赃他们,恐怕最终会引发一场大战!为了给他们一个交代,最后指不定将大人你推出去顶罪!”

“这事我能不明白吗!不然我这会儿在头疼什么!赶紧给我想想应对之策!”

周子仲一副这话还用你说的语气。

“………”

下属自知自己的话火上浇油了,立马住了嘴。

沉默好一阵,他才敢试探的开口道:“大人,我们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此刻无论如何都得先去现场查看,不然你回来这么久了,还没去现场查看,于你更加不利吖!”

周子仲被点醒:“对对对,走,赶紧去出事现场!”

另一边。

“老大!老大!”

于蒙边跑向大牢,边喊。

李仁远远听到熟悉的喊声后,转瞬就看到于蒙的身影。

待于蒙跑近后,喘着粗气,“呼呼呼呼……”

“跑慢点,什么事跑这么着急?”李仁对于于蒙风风火火感到疑惑。

“不好了……呼呼呼……不对不对,是太好了……”

顿时,李仁更加迷糊了,“什么不好了又好了,你气息喘匀了再慢慢说。”

“………”

于蒙深吸了一口气后,终于能说清话了:“老大,好事!”

之后,于蒙将刚刚在周子仲办公屋外听到的内容,一一转述给了李仁。

“老大,这事只要我们比他俩更快办妥,你一定能重新做回寺卿的位置!”

李仁摇了摇头:“这事不是那么简单,一个不慎就引发两国大战,到时候两国真起来了、死伤无数,这罪孽我承担不起!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这事只怕没那么简单,谁最不想看到东辽国与南宁国之间继续互市友好交好?”

“………难道还牵扯了北盛?”

“除了北盛,难道东辽国不能贼喊捉贼?要知道,那个拓跋三皇子之前总是有意无意挑衅,那态度东辽国、或者他真心想促成与南宁国继续互市吗?”

………

一夕之间,整个大都陷入风声鹤唳中。

东辽国重臣、此次出使南宁国的副使,被下毒死在了南宁国的谈判桌上的消息,很快流传到大都的民间里,百姓们纷纷感觉风雨欲来,几乎没有必要都不敢出门。

这些事,荆初默默看在眼里,并不打算往里边凑。

在原剧情中,没出现过这件事。

擂台的事最后是东辽国赢了,东辽与南宁各赢了一场比赛,算打了个平手,双方的面子都保住了。

因为她的一句话,让擂台的事上结果出现偏差。

看起来是鸠摩的那一刀赢了,实则之前都是阎真卿压着鸠摩摩擦。鸠摩那一刀后、令东辽国失了里子,导致东辽国在互市谈判上损失制高地的话语权,从而引发了后续蝴蝶效应。

然而,荆初没想到大理寺查案的第二天,她刚出宫觅新食,就感觉到有人尾随于后。

荆初不动声色的一转角,后边的人快了两步跟上。

下一瞬,后边的人一走近转角,正探头探脑打望,陡然与荆初的目光对上。

顿时,于蒙条件反射的缩回脑袋,僵硬的转头对李仁说:“呵呵呵……老大,我们被发现了。”

李仁无语,低声说:“既然都被发现了,你躲有什么用!出去吧。”

说罢,李仁主动走了出去。

“荆初姑娘……”

紧跟着于蒙也走了出去。

荆初看清两人后:“是你们呀,跟着我有何事?”

“荆初姑娘,你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或与人结仇?”李仁问的直接。

“什么?”荆初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