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以往安与在知青中向来不是很起眼的那个,虽说一看便知这人的不凡的家世,毕竟吃的用的穿的都实在不一样。

可这人对所有人都没有个好脸色,直到遇见盛介,不过那时的他被许娇娇疯狂的追求,面对这样一个带有浓烈爱意的女孩,没人能抵挡的住。

可后面许娇娇突然和谢之在一起了,二人的感情好得不行,跟蜜里调油似的,盛介没少被人嘲笑,除了清高的气质和过分自信的脸,其余的什么也没有了。

但安与就是被吸引得不行,直到一晚在村中的破屋子中看到了这人的身影,一副欲求不满的神色,几乎没有思考的就知道这人经历了什么。

盛介不敢承认自己被那群乞丐弄得上瘾了,一旦尝到过快乐,就再也没有办法忽视了。

他尽力的取悦自己,可无论怎么做都不行。

安与在门口看了很久,眼尾猩红一片,眼中是说不出的情绪,心中蓦然升起一股同情的想法:“我帮你吧。”

还没等盛介回答,男人就强势的靠上去,天雷勾地火,二人很快厮混在一起,随后发展出长期的关系。

安与自认为是二人之中的主导,更是上位者,是被依靠的人,于是毫不客气地帮助他。

在钱财和食物还有虚荣心的驱使下,盛介完全沦陷了。

杨天赐不耐的催了一句:“杨梅你干什么,快过来帮忙,母亲连彩礼都收了,你别随随便便的勾搭。”

女孩表情脆弱,认命一般的上前,帮着处理哥哥的公分,还要摘花生,一边弄一边想,也不知娇娇现在在干什么,快中午了,不会还没起床吧。

她想的没错,许娇娇果然还没有起床,好不容易放这么长一个假期,自然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再加上昨晚胡闹太久了,根本起不来。

谢之早上都在外面看书,许父给女孩编了张躺椅,上面放着柔软的海绵垫,许娇娇又自己买了几块好看的碎发布,坐上去看书格外舒服。

早晨的夕阳格外舒服,慵懒地洒在人身上,很舒服,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女孩一双白嫩的小腿,还有珠圆的脚趾,一个一个像是珍珠一般,格外好看。

十点多了,母亲在隔壁做饭,谢之将今天的工作量处理完,打算下午好好陪着女孩,等到快十二点时,许娇娇总算有要醒的迹象。

谢之将门口的东西收好,就进去叫女孩起床了,将娇娇从**扒拉起来,任由她瘫软在自己的怀中,拍了拍女孩的屁股。

瞧见她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无奈地笑笑:“吃饭了,妈妈今天将卤味给你热了,更好吃了。”

许娇娇语气糯糯的,像一个奶呼呼的小团子:“好。”

抱着娇娇到了隔壁的房间,里面是改造好的浴室,自从买了布之后,二人将这个浴室改造了一下,温馨不少。

许娇娇拍了拍自己,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是真舒服啊,女孩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刷牙洗脸是一气呵成,搞完之后就去隔壁吃饭了。

颜凤莲在井边洗花生,淘了好几遍,随后将泥土全部漂洗干净,余光瞥到女儿。

“睡好了,今天爸爸带了花生,妈下午在给你卤点。”

“好,妈妈我真的好爱你啊,你不知道我吃了多少个鸡爪子,简直是太好吃了,我发誓绝对是我吃过最好的。”

“贫嘴,饭菜在桌上,先吃个鸡爪垫垫,等人回来齐了就开饭。”

女孩顿了顿,行了个军礼:“好嘞。”

热乎乎的鸡爪子比冷的还要好吃,特别是今天又在卤水里泡过煮过了,一放进嘴里,软得跟什么似的,轻轻一抿骨头就下来了。

谢之则是不顾母亲的劝阻,帮着一起洗花生,剩下的不多看,直到再也洗不出污泥了就行,随后将井里的西瓜拿出来,还有几瓶汽水。

“娇娇喝汽水。”

杨梅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许娇娇这件事情,但说出来又觉得怪怪的,现在沈云也和村里的知青走得很近,她父母说那知青很有钱,给了沈云不知多少东西。

二人说不定很可能就会结婚了,但具体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家中人回来了,许言特意骑着自行车去县城将哥哥寄过来的包裹拿回来,很大一个,有单位发的月饼之类的,还有一些小东西,什么罐头糖果之类的。

里面还给娇娇买了一条裙子,还有很大一包做衣服的布料,女孩托大哥买的,许言放在服装店了,拆开放在柜台上了,随后他清扫了一遍就将带着东西回来了。

几乎每个人都收到一件礼物,颜凤莲是一件好看的布料,父亲则是有名的烟草,许言是一只贵重的钢笔,许泽是一双鞋子,谢之也是一件衬衫,许娇娇的东西最多。

好多头绳,发卡,还有一双鞋子,裙子之类的,就数她的东西最多。

许娇娇看着自己从未见过的款式,喜欢得不行,料子也是轻薄的,甚至还有一条丝袜,这可是现在最流行的:“大哥也太好了,这衣服可真好看。”

“三哥的送去了吗?”

“送过去了。”

午饭做得格外丰盛,现在他们的钱是越来越多了,桌上的饭菜足足有十个菜,就连过年才能吃的猪脚,都被拿出来炖了。

颜凤莲在刚出锅时,就给爷爷奶奶送了一碗过去,软烂的猪脚很适合老年人,还舀了一大碗汤,实在是好得不行。

“吃饭。”许父一声令下,众人都动筷子了,所有人旁边都放了一瓶甜甜的橘子汽水。

许娇娇甜丝丝地喝了一口,虽然没有后世的好喝,可现在的更不错。

盛介在自己家门口看到安与的身影,急得要死,忙不迭地将人拽到屋后面,确保周围没人了,才将视线放在安与的身上。

“你怎么来了。”

安与完全不在听他说什么,只能看见这人不断张合的嘴唇,喉结吞咽了一下,掐住他的后颈狠狠地堵上去。

话音从唇齿中溢出来:“我给你送点东西,你就如此没良心啊,还想不想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