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销社进了许多新鲜的吃食,盛介买了些,还买了一点卤菜,用的是安与给的钱。
总共花了一块多,从这男人身上得到的钱远比在许娇娇身上得到的还要多。
可他却不高兴,甚至连往日那种瞧不起人的心情和情绪都没了,看人都是平淡的语气和眼神,也不拿鼻孔看人了,平和了不少。
那些乞丐始终是盛介心中的刺,午夜梦回之际,还能看到那些人脑袋上被自己用石头砸出来的痕迹,很大的包,满是鲜血。
往日他一个人是弄不死的,可那天的自己好似如有神助,奋起反击,再加上手中的得力石头,杀了六个还是七个他记不清楚了。
母亲在后面也去了好几次县城,那处坍塌的地方总算被处理了,就连尸体也挖出来了,可脑袋上被砸了很大的包。
但坍塌下来的泥土也有很多石头和碎石块之类的,于是那些人便理所当然地以为这些人是被砸死了,听说早就埋了。
母亲觉得是上天保佑自己,为此还买了点骨头。
按理说他再也不需要担惊受怕了,可身体上的痕迹很容易被消除,但心灵上的却实在很难。
盛介现在是看到什么就买什么,也不觉得乱花钱了,甚至连以往娶媳妇的心情都没了,就自己这种烂人,就别异想天开了。
盛介从供销社出来时,远远看到许娇娇和谢之手拉手的亲昵模样,根本不敢上前,而是躲在暗处窥探他们。
许久没见了,女孩比自己记忆里还要好看,穿得好看,脸颊白里透粉,和小孩子的皮肤似的,一看就是被精养着的。
那一刻盛介产生了自惭形秽的心情,他甚至后悔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
要是没有拒绝她该好,好似自己所有的霉运都是从离开女孩开始。
这一刻,盛介心中产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要是自己和许娇娇从新在一起,是不是就可以抚平那些伤痛。
但很快这种心情被一旁的安与打破了,这男人的眼神像是毒蛇一般的狠辣。
想到这人心狠手辣的手段,他瞬间从许娇娇身上收回视线,快步往家中的方向走。
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安与的表情,身材高大的男人像是地狱来的撒旦。
看着和自己共处一床的男人看上了别的女人,心中的控制欲和占有欲达到顶峰。
几乎没怎么犹豫的就跟上这人的身影了。
盛介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四处寻找:“妈,妈妈,在家吗?”
没有得到回复,可能是出去玩了吧。
屋子很快变得寂静起来,可不悦的脚步声响起,沉重的一步有一步地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盛介对这个声音过分的熟悉了,眼睛死死地睁大。
几乎是僵硬着脚步的转身,映入眼帘的是嘴角带着浅薄笑意的安与。
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挪动,那男人浑身带着逼迫的气息前行。
直到瘦弱的脊背牢牢的贴上墙壁,在退无可退。
安与嗤笑出声:“怎么不躲了。”
手上动作迅速的一手抓住男人的手腕,双手交叉在一起,而后重重的推上墙壁,一只手牢牢地压住,动弹不得。
盛介被这姿势弄得难堪不已,瞪了这人一眼:“松开。”
“你不会心里还有许娇娇吧,你这样的浪**货也配想她,她是谢之的,你拿什么和谢之比,是让人痛快的身体吗?”
这话带着毫不留情的痛斥话语,让他脸色瞬间白了几分,一头重重的撞上这人的脖子,痛得男人嘶叫了一声。
巴掌重重地甩在腰上:“动什么动,活腻了你,在你家我还没玩过你呢?”
看到盛介惊恐的表情,安与笑得更开心了,慢条斯理的继续出声:“现在就要玩你了。”
很快这人被扛到自己的房间里,被重重地扔上去。
屋子里传来痛苦的嘶吼声,辱骂声,还有听不出什么语气的怒骂声。
...........
万红来到卖肉的家里,视线探了探,没看到女人的身影,高悬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娇嗔着嗓音道:“屠夫,给我来一斤肉。”
王屠夫急忙跑出来,看见院子里故意将衣服领口扯得很低的女人,笑得不怀好意,眼中死死地盯着胸口去了。
原本万红穿的是正常的短袖,深蓝色的带着扣子,可现如今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被解开,露出其中若隐若现的沟壑。
女人娇声骂了一句:“死鬼。”
回应她的是屠夫下流猥琐的笑声。
万红当着这人的面咬住自己的嘴唇,低低的笑出声,手中解开第三颗扣子,清晰地露出里面大红色的内衣。
“屠夫,我的肉给我准备好了吗?”
“嘿嘿嘿,准备好了。”
万红当着他的面抛了个媚眼,随后自己捏了捏:“我要给钱吗?”
“当然不用。”
好在二人虽然精虫上脑,但也不是没脑子的人,只是互相看了看,撩拨一下,倒也不敢做什么,随后满是嫩肉的手接过肉,反手捏了男人一把。
离开时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露出那副泼辣的模样,在大道上遇上屠夫的媳妇,整个人瘦得不行,特别是胸前没个二两肉。
万红很是看不起这样的女人,再厉害有什么用,自己男人还不是到了她的**,真是没用啊。
“王家媳妇,你回家啊。”
“万大姐,买肉啦。”
“是呀,买了点不值钱的猪下水。”说完将手中的袋子打开给着女人看,殊不知猪下水下面藏着大肥肉,这种最适合做红烧肉了。
屠夫媳妇余光看了一眼,脸上堆着笑:“这下水也不错,加点草药就行了。”
二人寒暄几句,她看向这女人离开的背影,吐了一口口水,穷酸鬼,一天天的往自己家跑,还以为能买些什么,不过是些臭得要死的下水,穷鬼。
这人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丈夫早被这女人拿下来,甚至连她都舍不得吃的肉用的雪花膏都不知给了多少,帮着养了盛介不知多少年了,就她蒙在骨里,还以为丈夫是天生抠搜,为此她还得意的很。
这样的男人,总比有些人穷大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