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突然说了一句:“有人来了。”
随后以迅速的动作将女孩夹在身体里,手掌捂住她的嘴唇,往后躲了躲,好在这里还有茂盛的青草,原本是用来喂牛的。
许娇娇咬住自己的下唇,避免发出声音,随后呆呆地望着前方。
很快一阵手电筒的光四处闪了闪,明显他们也听见这里的声音了,好在二人的位置在僻静处,没有出现手电筒的照射的情况。
万红吓的身体一窒,但迅速反应过来,将埋首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推,慌不择设的跑路了,紧着这这男人跟在她后面也跑起来。
手电只在二人那里晃了晃,实则距离那两人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许娇娇骂人的心情都有人了,这些捉奸的是什么傻逼,就不能靠近了在抓吗?
看这情形是肯定要被逃走的,啊啊啊啊,真是烦死了,自己还没看清楚奸夫长什么样子了。
安与停止了,耳畔传来外面的呵斥声,窗户上是手电筒的影子,心知这是有人来了。
盛介咬住下唇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正当他组织好心里正要说出来祈求一下时,安与捂住男人的嘴唇。
面色不耐的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盛介看见从窗户透进来的光,也意识到不对了,很快就尽力往墙上靠,争取不被看见。
不过他们的担心显然有点多余,这些人就是冲着外面的人来了,就是他们想破天也不知道里面还有一对野鸳鸯。
安与将他放在自己的衣服上,避免被稻草扎到细嫩的肌肤。
自己则是去窗户破烂处处看着外面的情景,没什么声音了,已经跑远了,估计追人去了。
侧头看向盛介,笑了笑:“看来**的不止我们,那些人是给我们当了幌子。”
盛介并未答话,而是强忍心中的不适,避免被看见,害怕自己这幅丑陋的样子暴露在人前。
安与支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看他,十分惬意地欣赏男人孱弱无助的模样,这样实在是太能取悦他了。
安与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十块钱拍在盛介的脸上,语气都好上不少,笑意吟吟的模样。
“你妈知道你给我卖吗?一副清高模样给谁看,婊子当了还想立牌坊。”
危险骇人的眼神眯起来,狭长的有些吓人。
一寸一寸的像是打量器物一样的眼神落在这人身上,哼笑一声。
“你不就是想要钱吗?”
盛介神情带着屈辱,钱从脸上掉在稻草上,十块钱真的很多。
他从这男人身上赚了快百多块了,以往买不起的东西也可以随意进去了。
想起因为在国营饭店吃不起饭被扣留的景象,有些好笑,原来钱这般好赚。
可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迫使他不愿,甚至难堪,原来真是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盛介视线抬起来,瞟了安与一眼,目光落在这人的身上,随后屈辱的上前。
这无疑是一个男人最屈辱的时刻了,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在恶心的都做过了。
甚至被好几个男人都欺负了,还在乎这,想开点,至少安与长的不错出手还大方。
以往被许娇娇施舍的东西,从这人身上也能拿到,甚至是更好的东西,更好的质量,夜晚真的过分长了。
万红和自己的奸夫将这些人甩开后,躲进了一家人的牛棚中,等待十几分钟后,总算放心了,跑了就行。
“你个死鬼,下次在拉着老娘在荒郊野外就不和你好了。”
“宝贝难道你不觉得特别有意思。”
“要是被你老婆发现了,老娘准被他揪着打,还有意思。”
但细细想来,万红确实觉得刺激,游走在道德边缘。
可谁叫自己是个不要脸的,谁叫这年代吃不饱,只能找个屠夫混在一起。
她还嫌弃这人一身的血腥味。
很快二人再次恬不知耻地在别人家破烂牛棚上演了一出荒诞的事宜。
这年代可以取乐的东西实在是太少,要是识字但凡可以看书都能好些,一天天脑子里没个正经的事情。
万红并不知道一切的馈赠在命运中都是有定数的。
有时候过分花心的男人没什么说的,可男人就不一样了,从古至今女人太容易得病了。
更何况是现在这个香皂贵重没有防护的年代,花柳病实在是太恐怖了。
等了一会儿,谢之站起身,随后将女孩扶起来,蹲的时间太长了,都有些站不稳了,她只能虚弱无力的靠在谢之的怀中,腿麻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谢之半搂着人走了,二人光明正大的,现在是晚上的九点多,没什么人出来,但蚊子却是多得出奇,女孩蹲在那里,几乎被咬遍了。
关键是这些蚊子简直就是欺软怕硬,不咬谢之,逮着自己一个人薅。
瞧见这副样子,谢之的眉毛拧起来,皱得不行,揉了揉女孩的腿,哄道:“回去洗个花露水澡,在用艾草熏熏屋子,乖娇娇,再忍忍。”
“好。”
许娇娇发懒不愿意走了,谢之迁就地将人蹲下身,而后背着人朝家中的方向赶去,男人的后背宽阔十分有安全感,女孩连带趴伏在上面,格外舒服。
到家之后,将院子外面的水提进来,里面倒了小半瓶的花露水,又将浴室熏了熏,确保没有一只蚊子后,谢之总算是放心了。
小妻子皮肤娇嫩,看着被咬,自己也是心疼得不行,可他没办法,只能尽量地驱赶蚊子。
许娇娇进去洗澡了,谢之继续将艾草在室内熏了熏,随后将残迹放在门口,艾草的香气有种心旷神怡的功效,将电风扇打开。
又从箱子里拿出一瓶喷壶状的花露水,在床沿上到处洒了洒。
而后自己提着水桶也进了浴室,许娇娇捂住身体,惊恐的叫了一声。
“谢之你不许看我,我在洗澡了。”
男人声音哑了几分:“没事我不看你,娇娇你洗你的,我现在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许娇娇脑海中警铃大做,现在不会做什么,那等下了,这样想着便也问出来了。
谢之抬眼,危险深邃的眼眸看过去,笑了笑:“娇娇等下自然是要行夫妻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