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元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她,破碎的光影落在她漆黑的眉目中,微微翘起嘴角:“是又怎样,我们一起上大学,我妈给我寄了一套书,我们可以一起学习。”
沈云顿了顿,将这人递过来的糖塞进嘴中,不知在想什么,二人眼神碰撞到一起,擦出剧烈的火花,热气腾腾的爱意一路烧到大脑。
明明已经不知多少次亲密了,可这一次触碰,冯元还是会心动,还是会害羞。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再说吧,至少你先把书给我,我还什么都不会了。”沈云留下一句,而后就自顾自的开始捡花生了,一切都是后来话,要先坚持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许娇娇拿着一支笔一直在想书中的剧情,自己被折磨死了,可现在好似除了盛介受到惩罚,那个老太婆什么也没有啊。
那样清高的男人,在面对这样的侮辱,还是平日最瞧不上的侮辱,比杀了他还难受,可他的母亲也只不过是知晓了,还不够,这些还不够。
想到书中隐约提过一嘴关于万红的事情,好像说她之所以能将儿子养活,一直以来都在暗中勾搭村里的男人,那男人还是有家室的。
可妻不如妾,妾不如外面的,外面的不如偷,一个字,就是贱。
谢之将野葡萄洗好拿进来时,女孩双手托着下巴,亮晶晶的眼眸看向窗外,视线没有焦距地洒在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葡萄吗?刚洗好的,五哥去山上摘的,很甜。”
随后放在一边,紫色的葡萄十分好看,上面还带着晶莹剔透的水滴,她摘了一口放进嘴里,很好吃,晃了晃脑袋。
“好吃。”这就是野葡萄吗?味道着实不错。
谢之随后拿着一本习题册在一旁做起来了,他大概将数学和物理的知识学得差不多了,现在就只有化学了。
谢之打算将所有的学完,随后按照自己的知识,给女孩安排既定的学习计划,娇娇的英文和语文很好,可能理科偏差一些,但大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就是二人一定要在一个学校。
许娇娇看谢之如此用功,心中有些愧疚:“英雄不问出路,条条大道通北京。”
谢之轻笑一声,说不出的清冷:“娇娇不管怎样大学是一定要上的。”
“我知道的,我这不是害怕读书吗?”
女孩也不是没有上过大学的,大学也确实好玩,但一想到又要和高中那些知识打交道,就烦得不行,物理数学各种题,她感觉自己头都大了,希望题目能简单一点吧。
“老公我们要是考不上一个大学怎么办。”
谢之转头,将视线放在女孩身上,凝视许久,不知在想什么,最后只是将娇娇鬓角的头发撩上去,语气温柔得不像话:“先按城市,城市不行我和你报一个学校。”
“不过在考大学之前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男人挑眉,轻点下巴示意她说。
“盛介的母亲拿了我不少好处,我要全部拿回来,还要让她吃吃苦头,还有沈云。”
想到几乎书中女主很大部分的苦难都是被撺掇的,都是被沈云这个塑料闺蜜引导的,这人什么都不受惩罚是肯定不行的。
“你真这么想。”
对上谢之怀疑的眼神,许娇娇激动的语气都上扬了,立马站起身:“那是自然。”
摸了摸下巴,忽不知想到什么了,手臂圈起来,环住谢之的脖颈,男人手臂顺手揽到她的腰身,亲密地贴近在一起,凑近低声道。
“你不是总担心我的安全问题,还担心我不带你吗?今晚我们一起去村子里寻找捉奸。”
谢之听到这话,眉毛一挑,语调像是在调情:“捉奸...宝宝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好看,只有好看的人才知道。”
他语气有些委屈:“我不好吗?”
眼睛配合着无辜的睁开,像是顽皮的孩童,和以往清冷自持的模样大相径庭,上身压着靠近,女孩被逼无奈只能弯腰,直到最后身体牢牢实实的贴在**,身上这人无比沉重。
炙热的吻随即靠上去,手臂圈在一起,粘粘糊糊地靠近,皮肉贴在一起的瞬间带着酥麻的痒意,像是烟花怦然炸在二人中间,连带着大脑都热烘烘的。
.........
夜晚,谢之和许娇娇轻手轻脚地朝原本下乡的地方前去,她不知道具体位置,但好几个僻静的地方还是知道的,谢之一直牵着女孩的手,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走丢。
天空的月亮和星星很亮,完全不需要手电筒,男人洒下的欣长巨影将女还完全容纳在自己的包围中,这隐秘的控制欲往完全取悦了他。
爱意像是枝桠般蔓延在胸腔中,泛起点点波浪。
许娇娇完全没注意到这男人的小心思,情绪全然融入在寻找别的人中间,眼神滴溜溜地在破屋子里寻找,可找了好几间都没有。
走到最里面的位置,一间破破烂烂的屋子,许娇娇转头冲谢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捂住自己的嘴唇,眼神朝破旧的屋子看去。
耳边隐约传来一阵水声,依旧皮肉和布料摩擦在一起的声音,许娇娇瞪圆了眼睛,顺着光线清晰地看见里面躺着的两人,一人慢慢的脱着衣服。
在看见那人的面容时,许娇娇内心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声,这特么竟然是盛夏,书中美女无数,几乎是摆脱了自己这个糟糠妻,走上人生巅峰的盛介。
原以为被那些乞丐揉捏就是他最惨的结局了,没想到现在这人竟主动和男人纠缠在一起,努力想看清楚另外一张脸,可一直给的后背,还有专注的亲吻,她什么也看不见。
许娇娇戳了戳谢之的后腰,这人的脑袋也伸过来,随后视线朝里面看去,四只眼睛看向里面,默默地欣赏良久,耳畔是清晰的声音。
直到后面许娇娇还不想离开,谢只强迫性地捂住女孩的眼睛和嘴巴,随后将人带下来,小心翼翼,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