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乔以年看到久违的温涵,激动地冲了上去。

小时候,他就经常跟温涵一块玩,加上重生之后那些猜测,明白上辈子温涵也曾为他努力过。

所以他对这个表哥还是很好的。

“柳大哥,好久不见呀!”

柳慕笙看起来比以前黑了一点,瘦了一点。

但比起温涵还是白不少。

可能是经历过了末世的锻炼,柳慕笙浑身温润的气质尚在,但眼神越发坚定,不再像从前那般心慈手软。

柳慕笙摸了摸乔以年的头,“好久不见,年年好像长高了。”

萧隅闻言回道:“长高了两厘米。”

“真的吗?”乔以年惊讶极了,他都不知道自己长高了呢!

“嗯,我注意到的。”萧隅点点头,一副稳重的模样。

温涵拍了拍萧隅的肩膀,“你就别在我面前装成熟了!”

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萧隅,这家伙低情商又幼稚,怎么可能突然换个人设。

萧隅疑惑,“表哥,你在说什么?”

温涵:“……”

当他没说过!

苏策目光一直落在楼梯上,追随着乐无忧消失的背影,表情满是遗憾。

一只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叔叔,你在做望妻石吗?”

苏策苦笑,“对。”

他这次是来赔礼道歉的。

“老大,对不起。”他上前歉意道:“我知道我和我父亲做的事情不地道,请你原谅我。”

萧隅目光落在苏策身上,“你不需要跟我道歉。”

苏策双手放在大腿两侧,仿佛在等待死刑。

“你老婆不是我,你应该去楼上道歉。”

这话一出,众人爆笑。

很显然,萧隅不介意苏家父子那点试探,只是在提醒他赶紧哄老婆。

苏策感激不尽,“对不起,这次是我们行为欠妥,以后都不会了。”

“不会有以后。”夜隐开口道:“我们这次只是带队友过来和亲人重聚。”

他们只是来见乐无忧,温涵和柳慕笙,不是来海市争权夺利。

萧隅不介意,不代表他这个做前辈的不介意。

他可是带着萧隅出道的,臭小子什么时候因为这些事对人手下留情过?

要不是队伍之间有姻亲关系,夜隐找机会就把人暗杀了。

他们做杀手的,从来就没有多余 的感情。

除了对认可的人,其余的不在考虑范围内。

没想到现在萧隅为了乔以年,改变了这么多。

有时候夜隐会担心,不知道萧隅的改变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苏策无地自容,但为了老婆,只能厚着脸皮,“我能上楼去找无忧吗?”

“可以,去吧。”萧隅点点头。

苏策感激道:“谢谢。”

乐无虑好心道:“姐夫,我带你上楼吧。”

“谢谢你。”苏策再次感谢。

洛非吃了几块巧克力,突然开口道:“最近海市来了五六拨异能者小队,”

“好像是觉得海市是个独立的小岛,打算在这里占山为王。”

钱来也道:“对啊,其中有两三个异能者小队跟海市本地异能者小队是朋友关系,关系还是很不错那种,结果后面发现是新人类。”

这话一出,颇有一种帮苏家开脱的意思。

然而该懂的都懂,不想懂的就不懂。

萧隅抬了抬下巴,“哦,你这袋双色晶核是杀了这些新人类得来的?”

洛非点头,吃掉最后一块巧克力,整个人显得慵懒极了,“嗯,有一部分是,另一部分是变异动物。”

“你不是要研究变异动物么?为什么还杀掉他们?”侯子辰不解。

洛非抬头看了看站在夜隐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侯子辰,微笑道:“不听话,就杀掉。”

这话让人毛骨悚然。

侯子辰忍不住抱住夜隐的手臂。

“他没有杀气,只是逗你的。”夜隐很享受伴侣的依赖,低声解释道。

侯子辰靠在夜隐的手臂上,“隐哥,我们去喝绿豆糖水吧,不跟他聊天了。”

这个洛博士好恐怖啊,看着像个可怕的鬼。

夜隐握住老婆的手,“好,我陪你去。”

洛非仿佛不知道自己把人吓到了,“我也想喝糖水了。”

钱来满头黑线,“博士,我们是客人。”

洛非扭头看着钱来,“知道我为什么点你做助手吗?”

“为什么?”钱来激动地看着洛非。

他本身有点笨,在研究上面又不是很擅长,不知道为什么洛非一眼就点他做助手。

像做梦一样。

所以钱来一直都想知道原因。

洛非解惑,“因为你的名字叫钱来,你来了,我的钱就来了。”

他看着萧隅,“萧先生,你觉得呢?”

萧隅点点头,深以为然,“确实是这样。”

乔以年在一边听着两个脑回路有毛病的男人的对话,直接转身去捧了几碗绿豆糖水过来。

“你们两个别废话了,赶紧吃吧,钱来你也吃。”

钱来觉得自己受到了重视,“谢谢乔少。”

“不用谢。”

乔以年觉得末世之后还有钱来这样的老实人,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呢!

洛非骨节分明的手,捧起碗,问道:“怎样?我做队友你不吃亏的。”

“如果可以的话,顺便把他也绑定了,这样就可以代替我们跑腿了。”

钱来:“……”

所以他的作用就是名字跟跑腿么?

“你们两个先吃点再聊天吧。”温涵见萧隅跟洛非这么合得来,有些纳闷,“萧隅,你好像交际手腕好了很多啊。”

以前明明是个棒槌。

“表哥,我的交际手腕一直很好。”

温涵:“……”

他为什么要嘴贱?还不如吃吃吃。

突然一阵海浪翻滚起来,直接把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还有,狗,蛇都冲得浑身湿答答。

“发生什么事了?”乔以年起身跑到花园一看,好多花在瞬间枯萎了。

“隅哥哥,花死掉啦!”

小白:【呜呜,主人,我湿答答的,好难受。】

大黑安慰道:【别哭,我帮你舔干。】

小白:【滚!】

萧隅走了出去,朝拉着乔以年飞到海平面,看着高高筑起的浪墙,似乎想将海市淹没了。

乔以年怔怔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