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排队,一个个排好队,登记,拿出晶核,兑换物资,离开柜台概不负责。”
一个喊话器放在桌子边上,不断地重复着上面的话。
录制这段话的人是侯子辰。
他已经没脸见人躲起来了。
“为什么让我录制啊!”真的是太丢人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大甩卖呢。
夜隐倚在墙边,似乎在看着什么。
“隐哥,你在看什么?”侯子辰凑到夜隐身边一脸好奇。
夜隐顺手搂住侯子辰的腰,把人往怀里带,“找个净土住。”
“可是萧隅和年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侯子辰发愁道。
其实他们随时都可以走。
这个世界他和夜隐就是彼此的依靠,无论住在哪里都可以。
夜隐看着人头涌涌的队伍,缓缓道:“应该要不了多久。”
“你又知道?”侯子辰不信道:“你别搞得自己跟个神棍似的。”
什么都未卜先知。
夜隐捏了捏男友的脸颊,“我最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现在说话这么放肆?”
侯子辰一脸得意,“嘿嘿,谁让现在别墅里还有小朋友呢,你不能带坏小朋友哦!”
莫晨曦和顾安都是小孩子,他们做大人的要起个好榜样,不能总在小朋友面前做一些亲密的举措。
夜隐很想呵呵一声,萧隅那个臭小子隔三差五跟乔以年闹的时候,男友选择性失明是吧!
他想到早上起来的时候,莫晨曦在别墅楼下捡到一套破碎的睡衣的事情。
乔以年当场社死把萧隅踢了房间。
也就萧隅还以为很正常,打算开个门进去哄老婆?
简直做梦!
他们都没肉吃,凭什么萧隅天天吃肉吃得欢。
一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萧隅顶着有点凌乱的发型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排队现场,感叹一句,“人很多啊。”
夜隐冷哼,“怎么了?老婆没哄好?”
“前辈,你有经验,分享一点?”萧隅脸皮可厚了,完全不觉得当着侯子辰的面问这个有什么问题。
“老大,我还在好吗!”侯子辰无语了。
萧隅仿佛刚刚看到侯子辰,“嫂子长得太矮了,没看见,我下次注意一下。”
侯子辰嘴角抽了抽,“我哪里矮了?我有一米七三!”
“那你不是比小黏糕高三厘米了?”萧隅眯了眯眼,“看不出来啊。”
夜隐哼笑,“我老婆多高,用得着你看得出来?不去哄自己老婆,还在这里闲聊。”
“小黏糕不让我进门,又不让我暴力拆门。”萧隅郁闷不已。
一套睡衣而已,大不了他现在飞出去搜集一百套新的可达鸭睡衣回来?
还不是昨晚小黏糕穿着这套黄色的可达鸭睡衣太可爱了吗?
这能控制住就不是个男人了。
侯子辰看到萧隅吃瘪的样子,好笑极了。
以前在夜隐那个世界的时候,萧隅经常做他和夜隐的电灯泡,瓦数蹭亮蹭亮那种。
每次夜隐想到新的约会地点,萧隅总能恰好出现,然后破坏掉他们的约会气氛。
侯子辰一开始还惯着点,毕竟萧隅比他们小,又没谈过恋爱,不懂事很正常。
可后来变成习惯,他也想把萧隅踹飞了!
这家伙就算情商低也不能这么无药可救吧!
现在开窍了,终于被折磨了。
“老大,不如你去给年年道歉,然后陪他一块出去逛逛搜集一下物资吧,鑫市应该很多地方的物资都没有人去搜集过的。”侯子辰建议道:“还能当浪漫旅行,不是很好吗?”
萧隅迷糊道:“在这么多丧尸的地方旅行?很浪漫?”
侯子辰:“……”
算了,萧隅没救了,他闭嘴!
夜隐握着侯子辰的手,“走吧,我们在基地里逛一逛,不要理会这个笨蛋了。”
“前辈,你先教点哄老婆的技巧再走啊!”萧隅看着夜隐和侯子辰毫不留情离开的背影,纳闷道:“难道是不传之秘?”
看来他要自己琢磨一点不传之秘了,总是问前辈也不是个事!
元莹莹鬼鬼祟祟地排在队伍中间,远远地就看到站在门口聊天的萧隅三人。
她眼里带着浓浓的妒忌和羡慕。
发现乔以年不在,元莹莹心底有些快意。
看来乔以年也不是很受重视,这么重要的场合都不出现,说不定就是那个英俊男人的禁脔。
她眼神有些渴望地看着萧隅的方向,想要踏出第一步。
“你干什么?”容乐城眉头皱得死死地,看着前面的元莹莹,“你想去勾引萧隅?”
经过昨天的事,谁都知道乔以年有个会飞的男朋友叫萧隅。
此人不仅仅有冰系异能,还有一个空间,空间里有超级多的食物和军火。
整个基地的人都沸腾了,个个掏空心思要么为了军火要么为了吃。
基地食物腐坏,很多人都找不到吃的。
现在有个空间异能者,大家自然蜂拥而来。
萧隅他们没有规定多少个人起兑物资,只要有晶核就可以兑换物资。
元莹莹扭头看到了容乐城,语气不善道:“关你什么事?”
她嘲讽道:“还是你也想分一杯羹?”
“萧隅长得很英俊吧,”元莹莹眼神里是虚假的爱慕,“站在人群中这么耀眼的人,为什么要便宜乔以年?明明我也值得这么好的。”
容乐城冷笑一声,“你要是不知道你长什么鸟样,就去找滩水照一照。”
“你——”元莹莹气得牙齿打颤,“你等着吧!”
她跺了跺脚正打算走过去,结果乔以年就从屋里走了出来,然后在萧隅耳边嘀咕了一句什么。
萧隅便弯腰把人背起来。
元莹莹当下失去了走过去攀谈的勇气。
“还不过去?”容乐城嘲讽一笑,跟上队伍。
痴心妄想的人真多!
他心底这样想,依旧忍不住看了一眼萧隅和乔以年的方向。
只见趴在萧隅背上的男孩,娇气得很,气鼓鼓地似乎说着什么,然后背着他的男人,侧头,两人接了个吻。
容乐城心里那股怨气随之慢慢消散,或许……
只是他一个人不配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