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年洗完出来之后,发现自己没有带衣服,生怕被萧隅看吃亏了,只能嫌弃地围着浴巾出来。

幸好浴室内有两条浴巾。

他围着浴巾出来找背包的时候,突然扭头发现浴室另一边有一个透明磨砂玻璃!

“你……我……它……”

萧隅没什么睡意,正在**看着系统面板,看看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结果发现没有。

“嗯?”

“你看到了!”乔以年慌慌张张地抓着背包进去换衣服,随后又想到那块磨砂玻璃。

算了,都被看光了,还换什么衣服。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拿着衣服出来换。

萧隅目光恰好看到了一个白嫩的小屁股,评价道:“屁股挺白的。”

“你刚刚不是看过了吗!”乔以年红着脸快速把衣服穿好,瞪了萧隅这个臭流氓一眼。

萧隅茫然,“我没看过啊。”

乔以年指了指那块磨砂玻璃,“你敢说你没看?”

萧隅明了,懒洋洋道:“你又不是大美女,有什么好看的。”

乔以年闻言,语塞。

好像也对。

他看了一眼周围紫色的灯光,还有这张爱心床,忍不住道:“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店吗?”

萧隅不至于不认识这种特殊酒店。

“不管什么酒店,都是用来睡觉的,你到底要不要上来睡?”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问道。

乔以年别扭完了之后,也觉得没什么好扭捏,连忙爬上床,钻进被窝。

他发现萧隅穿裤子了。

“你穿裤子睡啊。”

刚刚不是说不穿么?

“怕某人哭唧唧的。”萧隅双手放在脑后靠在床头懒洋洋道。

他五官英俊,笑起来的时候有些吊儿郎当,好像全世界没有他在意的东西。

严肃的时候,运筹帷幄,像是没有任何好事情难倒他。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萧隅?

乔以年缓缓躺下,用被子盖住脸颊,闷声道:“我第一次住这样的酒店。”

如果不是末世来了,打死他也不相信自己有一天会睡一张一米五都没有的床!

而且房间还是紫色,床是粉色。

什么鬼东西!

“你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第一次,信吗?”萧隅一双桃花眼含笑道。

乔以年听到这句话,心口微微颤抖。

他多么想做个正常人,过宁静的日子。

哪怕面对丧尸,和丧尸搏斗,也比困在实验室强多了。

他凝眸看着萧隅的侧脸,睡意袭来。

萧隅收起脸上温和的表情,看着身边这个少年,掀开被子看了看对方,随后慢吞吞地评价道:“怎么就这么爱哭呢?”

杀手守则:不能哭,眼泪不值钱。

哦,这个守则不是他定的,而是培养他做杀手的人定的。

萧隅缓缓握住乔以年的手腕,眯着眼道:“你真幸福,还能哭。”

他早就忘记眼泪到底是什么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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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年觉得自己快死了。

他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他还没有报仇,还没来得及把害死他外公和妈妈的人杀死,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

上辈子他被囚禁在实验室,对外界一无所知。

直到临死前,容乐城才告诉他,他妈妈早就被丧尸咬死了。

而他外公更是在一次基地转移的途中丧生。

温家的势力被他爸爸接收了。

可为什么他爸爸不来救他?

容乐城嘲笑他活该,以为自己是高高在的少爷,事实上不过是没有人要的烂泥。

“呜呜……我不是烂泥。”

他不是烂泥!

黑暗又冰冷的气息袭来。

萧隅敏锐地睁开眼,发现少年四肢缠了上来,眼泪簌簌落下。

他想挣脱,却发现少年浑身滚烫,皮肤皲裂,俨然要尸化。

他暗骂了句脏话,随后尝试用水系异能清除对方身上的尸毒。

到底是什么时候染上的?

“乔以年醒醒!”萧隅企图把人唤醒。

“呜……我疼……隅哥哥……”乔以年浑身冷汗直流,仿佛置身熔岩之中,冷热交替。

他下意识地呼唤了只认识了几天的人的名字。

萧隅的声音忽远忽近,“乔以年,醒醒!你快变成丧尸了!”

“呜呜……我叫年年,不叫乔以年。”

萧隅:“……”

这个时候还计较什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