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人都很气愤,他们真心和人相交,却被人在背后捅刀子,差点家破人亡,姓杨的太不是东西了。

“老田,这笔帐不能这么算了,咱家可没半点对不住杨金山的地方。”田母气愤道。

要不是女儿带回江寒烟,他们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太冤了!

田父咬紧了牙,脸黑得吓人,他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江大师,能不能把这些东西,移到杨家坟地里?”

田父指了指地上的四枚血钉,他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沈娇娇摇头,“不能,做这种事损阴德,我自身会受影响,你出再多钱我都不干。”

她又劝了句:“据我所知,同行能帮你干这种事的,少之又少。”

能做这种事的玄门中人,肯定不是好人,本身就是邪修。

田父和这种人打交道,并没好处,反而得不偿失。

“谢谢江大师提醒。”

田父打消了报复回去的念头,他刚刚也是气不过,但转念一想,如果他这样做了,和杨金山有什么区别?.

“其实这四枚血钉取出来,背后布置的那人,已经受到了反噬,至于杨金山,也会乌云罩顶,霉运缠身,不会有好日子过。”江寒烟说道。

“活该!”

田母咬牙切齿地骂,这是自作自受,报应。

沪城

某幢豪华别墅内,一个面容娇媚的女人,突然喷出口血,脸色瞬间惨白,心口也像刀绞一样疼,她急速掏出瓶子,倒出几粒黑色药丸,塞进嘴里开始打坐。

过了许久,女人的脸色才好了些,但还是有些白。

“居然被发现了,是谁?”

女人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她看中了田家坟山的福运,这才费尽心机布置了吸福阵,于她的修行有好处,可才刚半个月,阵就被人破坏了。

她从阵中得到的好处,也只是涨了一点点修为,现在不仅没了,还损耗了不少。

该死的!

女人低声咒骂,脸白得像鬼一样。

江寒烟并不知道这些,田家的事情解决,她便告辞了,开车回沪城。

盛宝君和姬微波坐她的车一起回去。

田家人十分感激,至于劳务费,江寒烟没提,田家肯定不会少了她的。

果然,才过去两天,田家的劳务费就到帐了,整两千万。

田父在电话里还特不好意思,表示家里现金没多少,大部分是不动产和股份,以后他再重谢。

这回可是一大家人的命,就算给田家所有财产都应该。

“两千万够了,田叔叔,杨金山那边你如何处理的?”

江寒烟对两千万挺满意,转移了话题。

“暗的不能搞,我就明刀明枪地干他,跑去他家里打了一架,打断了他两条腿,还把他干的那些缺德事,在村里全说了,这王八蛋现在成了村里的老鼠,连他杨家亲戚都要打他!”

田父细细地说了他的报仇经过,叫人田家的青壮年,跑去杨金山家里干仗,进去后二话不说,直接就砸。

等把东西都砸光后,田父才把那四枚血钉扔在杨金山面前。

“王八蛋,老子哪点对不住你了?要不是我爸妈摔了骨头,我都把五百万送到你家了,还想着看着同村人的情分上,帮你东山再起,呵,杨金山啊杨金山,你没想到吧,要不是你搞了这些手脚,我爸妈就不会摔跤住院,那五百万也不会拖到现在都不给了,害人不成反害己,多行不义必自毙!”

田父当着全村人的面,把杨金山干的缺德事全都说了,还拿出了那四枚血钉。

对于华夏人来说,刨祖坟是最阴毒的事了,和杀了爹娘一样不共戴天。

本来村里人还觉得田父有点过分了,但看到血钉后,他们都觉得田父打得太轻,换了他们家祖坟让人动了手脚,定要宰了那畜生。

铁证如山,杨金山不敢不承认,他现在成了臭老鼠,村里人看到他都吐口水。

“这个杨金山为什么要对你家祖坟动手脚?你们有什么仇怨?”江寒烟好奇地问。

“有个屁的仇怨,这王八蛋嫉妒我赚钱呗,他和我差不多同时期做生意,我们还一起摆过摊,结果我发达了,他不死不活的开了个小公司,经营不好,还欠了不少债,就觉得我家祖坟抢了他家的好风水,正好他碰上个大师,说可以帮他吸福运……”

田父特意问过的,他也以为是不是无意中做了对不起杨金山的事,才会让他嫉恨。

结果却让他更气,无仇无怨,只是因为他赚钱太多了,才会招来无妄之灾。

江寒烟皱了眉,问道:“杨金山找的大师是谁?”

“他不知道,是一家茶楼老板娘帮忙介绍的,对了,是沪城的一家茶楼,叫什么来着,我给忘了,我再去问问杨金山。”田父说道。

“麻烦田叔叔了,帮我问问这家茶楼。”

江寒烟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茶楼老板娘,或许是她熟人。

田父自然满口答应,还说一会儿就去问。

可过了一天,田父才打来电话,声音很哑,还有些疲倦,“江大师,杨金山死了。”

“吃老鼠药死的,昨天人就找不到了,他家里人没管他,昨晚上也没回家,我昨晚去找他没看到人,今天再去找,还是没回家,村里找了一圈,在杨家祖坟前找到了,人已经凉了。”

田父长叹了口气,他现在对杨金山的恨没了。

人死如烟灭,老帐新帐都算了。

杨金山欠了一屁股债,公司和房子都卖了,也还不出债,给妻儿留下个烂摊子,丧事都是村里人帮忙办的。

那个茶楼最终没打听出来。

江寒烟也没太在意,提升实力才是最要紧的,只要她强大了,什么都不怕。

今年的暑假和往年一样闷热,就算坐在家里不一动不动,身上都黏糊糊的,特别难受,江寒烟几乎不出门,天天在家躺着。

七月中旬,下了一场暴雨,天总算透了,没那么闷了,凉快了不少,盛宝君打电话约她出去逛街,江寒烟在家里闷坏了,爽快答应。

约的依然是商场,江寒烟开车去的,停在地下停车场,她从停车场走了出来,才刚到路上,就和一个年轻姑娘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