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烟他们已经赶到了欧洲,此时距离孩子出事,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两个孩子没有任何消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当地警察也很重视,派了警员全力搜索,倒有了发现。
“这两个男人很可疑,有他们进教堂的监控,却没有他们离开的。”
警察调用了教堂的所有监控,终于锁定了嫌疑人,正是绑架豆豆他们的两个劫匪。
“也就是说,除了这两个男人外,还有豆豆和荣轩,他们四人是无声无息离开的,监控没拍到。”江寒烟问。
“是的,女士。”警察点头。
“会不会是通过暗道?这所教堂几百年历史,说不定有没发现的暗道?”荣总问。
警察摇头,“教堂五十年前重新修缮过,如果有暗道肯定会发现,并没有。”
荣总脸色变了变,很想骂脏话,特么的,他儿子和豆豆又不是鸟人,没有暗道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飞走?
洋人的警察就是不管用,这么点小失踪案都查不出来。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荣总就算再不满,也不敢发火,他儿子还在劫匪手里呢。
陆尘在翻看孩子们的入境记录,任何事都有迹可循,不可能突然发生,他想从一些看似平常的小事中,找到一点珠丝马迹。
“为什么在海关要验血?”陆尘沉声问。
其他国家入境都没有验血,只有在这儿,所有孩子和老师都验血了。
“他们说隔壁国家突发流感,验血保证有没有携带病毒。”于老师解释。
“什么流感?哪个国家?”荣总也察觉到了不对,无缘无故抽血肯定没安好心。
“就是上一个参观的国家,我和海关沟通过,因为我们都配有医生,能保证孩子们的健康,不可能携带病毒,但他们不同意,非要抽血检查。”于老师说道。
“血样呢?”荣总又问。
“被他们拿走了,隔了一天通知我们没问题,可以自由行动。”
荣总脸色变得难看,他冲警察质问:“是只有我们的孩子抽血了,还是所有入境的人都抽了?请贵政府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现在怀疑你们的海关和劫匪勾结,绑架了我的孩子。”
“荣先生,事情没这么严重,抽血只是正当程序,其他人也抽了。”警察忙解释,眼神看起来有点慌。
“如果我查出来,你们海关那儿和劫匪勾结,我会起诉海关!”
荣总可没那么好糊弄,他每年都要出国很多次,还从没被抽过血,什么流感,全都是狗屁。
回到酒店后,荣总气还没消,江寒烟还算平静,金闪闪到现在都没露面,应该和豆豆他们会和了,她现在只想知道,是谁想绑架豆豆?
起初她以为劫匪的目标是荣轩,想勒索钱财,但现在她改变想法了,对方抽了血,显然不是为了钱财,很可能是豆豆。
江寒烟第一反应是林红玉,姬凤躺在地窖里当活死人,林红玉下落不明,但她肯定不会放弃女儿,也许,绑架豆豆的幕后主使就是林红玉。
可林红玉为什么不亲自来抓豆豆,反而要派其他人?
江寒烟又想到了在泰国那边出现的神秘男袍人,想抓李百岁,李百岁说黑袍人全身包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眼睛,身上还有股腐臭味,像是烂了很久的腐肉。
如果这个黑袍人就是林红玉,她猜测林红玉现在出了大问题,自身难保那种,所以她才不敢露面。
警察那边第二天就有了消息,带江寒烟他们去医院看两个很惨的男人,一个瞎了,一个脚废了,正是绑架豆豆和荣轩的绑匪。
报案的是去山上放羊的老人,警察认出了他们正是监控里的两个嫌疑人。
“他们跑了,开了我的车跑了。”
“还有一只鸡,不对,那不是鸡,是魔鬼!”
“是魔鬼啄瞎了我的眼睛,还有他的脚,都是魔鬼干的!”
两个男人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有点错乱了,神智不清,话也说不清了,一会儿说鸡,一会儿说魔鬼,语无伦次,警察听得很无语。
“两个孩子你们藏去哪了?老实交待!”
警察不相信孩子自己跑出去了,他们去看了关押孩子的房间,窗台那么高,就算大人都逃不出来,两个孩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而且一只鸡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打伤两个又高又壮的成年男人,还救走两个孩子?
一派胡言!
“真的跑了,被鸡救走了,那鸡有这么大!”
废了脚筋的男人,一边说一边比划,他还比划得稍微夸张了些,金闪闪被他描述成了驼鸟那么大,他说的都是真话,千真万确,但警察不信。
“两个孩子和那只鸡,开车下山了,是吗?”江寒烟问。
“对对对,就是这样,他们真跑了。”
两个男人使劲点头。
“你为什么要绑架两个孩子?是谁让你们干的?”江寒烟又问。
“没绑架,我们就是见孩子漂亮可爱,想和他们玩,真没有恶意……”
两个男人知道绑架是重罪,他们才不会承认,但三岁小孩都不信这种鬼话,江寒烟冷笑了声,声音冷叟叟的,“那人是不是给了你们一张纸,说只要有了这张纸,就不会有人看到你们了?”
两个男人面色大变,瞎子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警察也表情古怪,居然有这么神奇的纸?
那以后岂不是不用穿衣服了,只要带这种隐身纸出门就好?
“给你们纸的人是谁?”江寒烟冷声问。
两个男人还想狡辩,江寒烟拿出一张纸,冲他们打了过去,警察和两个男人眼睁睁地看着纸片变成蓝色的火苗,然后朝两个男人飞了过去。
两个男人吓了一大跳,因为火苗飞到他们身上了,他们还以为会起火,但火苗没有温度,很快就熄灭了,但没等他们庆幸太久,身体就感觉到了刺骨的寒。
“咝……好冷……”
两个男人越来越冷,不住打摆子,身上冒出了白汽,就像仙境一样,没多时,两个男人身上结满了冰晶,就像是挂了霜,特别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