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出差半年?”江寒烟十分意外。
按理应该四五月才能回来的,居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提前办好了,还剩下一些无关紧要的活,我移交给同事了,江小姐,我是特意来感谢您的,这是我从英国带来的特产,不是贵重东西,您一定要收下啊!”
余露看起来红光满面,精神奕奕,状态很好,她送来的是英国瓷器,很精美,价格也不菲。
“谢谢,你和父母见面了吗?”
江寒烟欣然收下了,看样子应该一家团圆了。
余露兴奋点头,“昨天见过了,爸妈一定让我来当面感谢您,我妈身体也好了不少,她说等身体好了,再来亲自感谢您。”
她昨天回国的,一下机场就直奔父母家,电话里已经聊了无数回,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却有种特别的亲切感,他们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流下的是开心的眼泪。
爸妈问起她这些年的生活,还有鲁天朗的情况,事无巨细,都要问一问,比起余红兵夫妻的不闻不问,余露这时才感受到了父母的关爱的呵护,心里就像驻扎了小太阳一样,特别温暖。
“不着急,你妈的身体要慢慢养。”江寒烟也很替这一家高兴,宋锦书夫妻都是很好的人,总算苦尽甘来了。
“你们婚期定下了吗?”
余露脸红了红,看了眼鲁天朗,羞答答地点头,“天朗他妈去测了黄道吉日,是三月十八,我爸妈都没意见,具体细节等他们坐下来见面后再商量,其实我和天朗想旅游结婚,但他们都不同意,说一定要大办。”
她想去XZ,一直都想去,但以前她身体不好,只能想一想,现在身体好了,她想完成这个梦想,鲁天朗也很支持她。
双方父母倒不是反对,他们就是想大操大办婚礼,办了酒后,他们爱去哪都行。
“我妈主要是怕亏了,她以前分散投资了不少,打算趁这次收回来。”鲁天朗开玩笑道。
余露噗地笑了,“我爸妈就是高兴,他们很久没办喜事了。”
宋家在沪城几乎没亲戚了,战乱时候宋家大部分人都出国了,只留下了她爹,海外的宋家人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几十年没联系了。
应该以后也不会再有联系了吧?
小两口并没坐太久,送了礼物后就走了,到了楼下都能听到余露欢快的声音,这姑娘的性格都变活泼了,以前待在余家时,身体不好,性格也沉闷,和现在判若两人。
过了两天,江寒烟又接到了余露的电话。
“江小姐,冒昧打扰了,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什么事?”
“是我爸妈的新邻居,我爸妈买了套房子,是现在的小区,和新邻居们处得还不错,但最近出了件怪事。”
余露细细说起了这件怪事,其实是有个邻居无缘无故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书信也没留下,不过有一张去外省的火车票,火车站查询已经上车了,可人却没了踪影。
“失踪的老太太和我爸妈关系还不错,她和儿子住一起,儿子没工作,靠老太太的退休工资生活,老太太以前是干部,工资很高,不过脾气有点古怪,不爱搭理人,也不爱出门,腿脚有点不便,半个月不出门是常事,所以她失踪小区都没人发现,还是她女儿来拜年,才发现老太太失踪了,儿子一问三不知,只说老太太一直说想去外面转转,可能出去旅游了。”.
余露说起了这事,她也觉得奇怪,一个行动不便的老太太,怎么会突然失踪?
“女儿很担心,公安那边也没个说法,我爸妈就想请您帮忙找找,费用没问题,老太太女儿条件很好的。”
“一万块,同意我就过来。”
江寒烟说了个价钱,一万块是友情价了。
“没问题的,刘姨说来接你。”
“不用,你报下地址,我现在过来。”
余露报了新小区的地址,不算市中心,但也算繁华地段,再过若干年,房价都得十来万。
陆尘出去办事了,江寒烟打了辆车过去,余露一家都在小区大门口守着,还有个神情焦急的中年女人,看穿着打扮家境应该很优越,不会差钱。
“江小姐,麻烦你了。”中年女人客气道。
“不客气,我收钱的。”
江寒烟笑了笑,收钱办事,天经地义。
刘梅一边走,一边愤愤不平地说起母亲的事,“肯定是我弟弟气走了我妈,他太不争气了,从小到大没干过一件人事,上学时不好好上,大学没考上,念了个职高,我爸妈托关系给他找到电力局的工作,他也不好好干,没一年就辞职了,之后又说要做生意,问我爸妈要了十几万开店,钱全打水漂了,一分钱都没挣回来。”
江寒烟静静听着,刘梅语气里对弟弟万分失望,恨铁不成钢,姐弟亲情也磨灭得差不多了。
“我爸身体本来很好,都是被这畜生气的,前几年得了肺癌没了,我爸不抽烟也不喝酒,医生说就是气出来的,我劝我妈,别惯着我弟,得让他学会独立生活,把他赶出家,不给他钱,哪怕去要饭也比在家里挺尸强,可我妈不答应,她就是宠儿子,退休工资一半都给这我弟花了。”
刘梅越说越火大,她不是心疼钱,她自己条件就很好,不差钱,她是气老母亲一把年纪了,还要养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可她再生气也没用,她妈压根不听劝,她说多了,老太太还生气,说:“又不是花你的钱,我自个的钱给儿子花,你气啥?”
这句话让刘梅彻底寒了心,之后就很少来这边了,也就逢年过节来看看,平时顶多打个电话问一声。
“这段时间我公司事情多,有一个多月没打电话,其实是我不想打电话,每次打电话都要吵架,索性不打了,我妈平时身体还不错,每年都体检,各项指标都没问题,再加上有我弟弟住在一起,我不是太担心,就拖到三十那天才过来。”
刘梅很懊恼自责,要是她早点打电话,老太太可能不会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