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成虽然学习不行,但交际很厉害,福城有头有脸的人基本上都认识,雷三夫妇自然是认识的,他和三嫂关系还不错。
“雷三太蠢,只要不搞出孩子,就算养十七八个女人都行,三嫂也不会管他,可他偏偏要钻牛角尖,哼,三嫂当然不依。”鲁成神情嘲讽。
“雷三现在怎么样了?”江寒烟举着锅铲从厨房出来,感兴趣地问。
这事她支持三嫂,雷三就是个反骨头,靠着老婆发的家,又嫌弃老婆生不出儿子,就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丧家之犬,煤矿查出经济问题,要求停工整顿,煤矿差不多黄了,雷三那个地下赌场也被举报了,一窝端,要不是三嫂怕影响女儿以后的前途,雷三还得吃牢饭,他现在倒后悔了,想找三嫂复婚,但三嫂人都不见,托人带话,让他安心和那小三过,生个大胖儿子继承他雷家的万贯家私。”鲁成笑着说。
“噗”
江寒烟忍俊不禁,三嫂这脾气合她胃口,做事果决,不拖泥带水,对付雷三这种渣男,就得狠一点。
虽然没了煤矿和赌场的收入,但这些年三嫂肯定敛了不少财,她还有稳定的工作,养两个女儿绰绰有余,绝对比雷三过得好一万倍。
“雷三自作自受,赚了几个钱骨头轻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要不是三嫂,他雷三算个什么东西!”鲁成不屑地哼了声。
“你去买点卤菜,猪耳朵,鸡爪子,花生米,再买几瓶冰啤酒!”江寒烟支使陆尘出去买东西。
冰啤酒配卤猪耳朵,爽极了。
“我也去!”
鲁成起了身,和陆尘勾肩搭背地出去了,陆尘嫌弃地甩开了,但没多时,这家伙又靠了过来,亲密地揽着他肩,搞了几次,陆尘也烦了,板着脸任由鲁成勾着。
孽缘!
陆尘想到了这个词,这家伙果然是甩不掉的孽缘,将来还得同校同班上学,真烦!
“你们那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鲁成好奇地问。
“寒烟买的。”陆尘实话实说,他只出了几万块,大头是江寒烟的。
鲁成的眼珠子全都往里挤,斗成了一个点,不敢相信地问:“江寒烟买的房子,你住现成的?”
“嗯!”
陆尘冷漠的声音里,隐含着丝丝得意。
“你有两下啊!”
鲁成竖起了大拇指,满脸佩服,吃软饭吃成陆尘这样,他只有佩服。
别说江寒烟那样的美貌了,就算只有她一半的美貌,拿出房子让他吃软饭,他二话不说就收拾铺盖倒插门。
陆尘更得意了,不过面上不显,还深沉地说:“寒烟离不开我。”
鲁成眨了眨眼,眼珠子灵活地朝两边分开,又往里聚到了一点,暧昧地问:“尘哥,你那活儿是不是特别好?”
“什么活儿?”
陆尘没听明白,他很多活都干得好,这小子指哪个?
“就**!”
鲁成挤了挤眼,笑得特别猥琐。
陆尘脸上有点热,不过他的冰块脸就算害羞也看不出来,鲁成以为他默认了,嫉妒扭曲了他的脸,十分夸张。
半晌,鲁成才恢复平静,酸溜溜地说:“老天爷对你真好,潘驴邓小闲,你也就只差邓了。”
“什么盘驴?”
陆尘皱紧了眉,这小子说话跟天书一样。
“尘哥你知道什么是顶级男人不?”鲁成一下子来了劲儿。
“首富。”
陆尘言简意赅。
“首富不算,我跟你说,顶级男人就是潘驴邓小闲,一看你就没看过金瓶梅,潘是潘安之貌,驴是那活儿,你懂的。”
鲁成又挤了挤眼,更猥琐了。
这回陆尘懂了,他见过驴,挺夸张的。
“邓就是邓通,古代一个有钱人,小是指心思细腻,闲就是男人得有闲工夫陪女人,有财有貌身体好还会关心人,有的是时间陪女人,这样才是顶级男人,尘哥你除了钱差点外,其他也差不离了。”
鲁成摇头晃脑地说着,他最喜欢研究这些玩意儿,高考但凡考这些,他绝对能上清大北大。
陆尘嘴角抽了抽,头一回听这新鲜说法,还挺有道理。
“钱慢慢挣就是。”
陆尘有点不服气,他怎么就比不上邓通了,等他公司做大做强,绝对是最顶级的潘驴邓小闲。
“对对对,尘哥肯定比邓通厉害!”鲁成拍了记马屁。
现在是在沪城,他鲁成连根吊毛都不算,必须抱紧尘哥大腿,能屈能伸才是真男人嘛。
小区附近就有卤肉店,陆尘买了猪耳朵,鸡爪子,五香豆腐干,花生米,还在鲁成的强烈要求下,买了个猪鼻子。
“你自己吃。”
陆尘不吃猪鼻子,嫌埋汰。
“行,猪鼻子可是好东西。”鲁成巴不得,他最喜欢吃的就是猪鼻子了。
又去买了一箱啤酒,鲁成扛着,两人往回走。
“尘哥,咱们明天去找唐学海吧。”鲁成咬牙说。
“揍他?这里可是沪城。”
陆尘提醒,他可不跟着乱来。
鲁成奸猾地笑了,“咱来阴的,灌那王八蛋麻袋,神不知鬼不觉的,鬼都不知道,你咽得下这口气?”
“行。”
陆尘答应了,他当然咽不下,教训一顿出出气也好。
但只是揍一顿太轻了。
他在鲁成耳边嘀咕了几句。
“就这样,尘哥还得是你!”
鲁成现在墙都不扶,就服陆尘,一般人可想不出这种损招,他也更坚定决心要抱紧陆尘大腿了。
像陆尘这种明刀阴招都厉害的人,还是不得罪的好,最好的办法就是当他兄弟。
江寒烟做了个红烧鱼,炒了盘螺蛳,再搞了辣椒炒皮蛋和蔬菜,加上陆尘买的卤菜,摆了一大桌,喝着冰啤酒,配着卤菜,简直不要太爽。
豆豆羡慕地看着大人们喝酒,他也好想喝啊,可江姨说他还小,只能喝可乐。
“小子来喝一口!”
鲁成拿杯子放在豆豆嘴边,还解释:“放心,喝一口就不会想了。”
他小时候就是这样,看大人们喝酒馋死了,他爹让他喝了口啤酒,从此以后他就不想了,长大后才慢慢习惯了啤酒那味儿。
豆豆开心地喝了一大口,过了会儿,小脸都皱了起来,嘴里的酒就像药一样,太难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