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烟昨天特意买了个捣蒜的,将新鲜辣椒洗干净,锅里不放油干炒,待辣椒炒熟后,放进捣臼里捣烂,再放点蒜瓣和调料,和皮蛋一起捣一捣,一盘香喷喷的辣椒擂皮蛋就成功了。
特别下饭的一道菜,只要有这碗菜,江寒烟能多吃一碗饭。
陆尘洗好了澡,只穿了短裤,赤着胳膊去了厨房,还关上了厨房门,揽住了江寒烟,在她颈间闻着香味,分开才几天,他就像是在沙漠里缺了水一样,干渴得厉害。
“别闹,我炒菜呢。”
江寒烟扭了下,这家伙的胡茬刺得她痒痒的。
“你炒你的。”
我抱我的。
陆尘不仅没松手,还上下其手,开始不老实了。
“豆豆在呢!”江寒烟其实也想了,和这家伙在一起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独立女性,可分开后,她才发现,这些日子被陆尘给惯得娇了。
以前换灯泡这种事,她都自己干,现在她不想干了,卫生间的灯坏了,她就没换,等陆尘来干,家里有男人了,她干嘛还要干?
“门关了……”
陆尘含糊的说着,将人压在流理台上,亲了下去,还忙里偷闲地关小了火。
两人激缠了好一会儿才分开,要不是外面还有个碍事的豆豆,陆尘都不想吃饭了,肯定就地办了正事。
“吃饭了。”
江寒烟气喘吁吁的推开他,再亲下去都要着火了,陆尘没松手,还是紧紧抱着,还语意双关地说:“饿了。”
眼神里火势很猛,像狼一样,江寒烟瞪了眼,低吼道:“忍着!”
陆尘嘴角轻扬,又抱着人亲了一阵,直到缺氧才松开,江寒烟的嘴都肿了,气得用力拧了把,可无济于事,某人的皮厚的很,她这点力气跟挠痒痒一样。
“走开啊……”
江寒烟软软地嗔了句,这回推开了,陆尘幽幽地看着她,哑声说:“晚上再吃。”
此吃非彼吃。
两人都心知肚明。
江寒烟白了他一眼,故意说:“我又不饿。”
“那现在吃。”
陆尘说着又要开始,吓得江寒烟双手用力抵着,咬着牙瞪他,低声警告:“你注意点形象啊!”
小孩子还在外面呢,现在的房子隔音又不好,她可没那么厚脸皮。
陆尘当然也没有,他就是吓唬人的。.
“吃不吃?”陆尘在她耳边吐气,酥酥麻麻的。
“吃……你让开,讨厌死了!”
在他的强势进攻下,江寒烟只得妥协,某头狼这才放过她,捧着菜出去了,一大桌菜全吃完了,剩下的菜和饭,陆尘倒进大盆里拌了拌,没几下就给消灭了。
他又主动去洗碗,一切和在福城时一样,江寒烟舒服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金闪闪对新居很满意,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它的四只至爱小母鸡没来,没有小母鸡陪伴的日子是可怕的,所以,金闪闪决定出去打探打探,看能不能找回至爱。
豆豆也要出门,他和新伙伴约好的,介绍金闪闪给他认识。
“去壮壮家?那你晚上别在人家吃饭啊。”
江寒烟知道壮壮,也住在这个小区,一个极敦实的男孩,和豆豆一般大,两个小家伙玩得很好,壮壮来她家玩过,豆豆也去过壮壮家,两家大人都知道电话号,挺放心的。
豆豆点了点头,开心地带着金闪闪出去了,江寒烟在后面嘱咐:“金闪闪别乱拉屎。”
金闪闪甩了下脑袋,女主子是小瞧它,它岂是随地大小便的不文明鸡?
江寒烟关上门,感觉到了身后幽幽的眼神,心里一咯噔,把某只家伙给忘了。
果然,没等她反应过来,陆尘就抱起了她,急切地去了卧室,心里默默给豆豆点了个赞。
“关门,万一豆豆回来了!”
江寒烟用力踢了脚,门都不关,陆尘赶紧去关了门,再扯上窗帘,然后……
饿了好几天的某人,终于吃饱了,一直吃到太阳下山。
江寒烟手指头都不想动,见某人满脸魇足,好气哦,为什么每次都是她体力不支?
豆豆带着金闪闪在小区炫了一圈,当然还有壮壮,这小胖男孩也将金闪闪当成了伙伴,可骄傲了。
“它会咬人不?”一个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金闪闪,好想摸摸这亮闪闪的羽毛啊。
“你轻点儿就不会。”豆豆说。
小姑娘点了点头,轻柔地抚摸着金闪闪的羽毛,又滑又顺,金闪闪享受地闭着眼睛,可不多时,尾巴传来一阵巨痛,它叫了声,飞起了几米高,就看到一个漂亮小姑娘,手里抓着一根五彩斑斓的羽毛,还不高兴地嚷嚷着:“妈妈,鸡飞走了,你快去抓回来!”
她要做一只天下最漂亮的键子,这样她就是第一名了。
妈妈说了,只有第一名才是最优秀的,才会有人喜欢。
“丁安琪你弄疼金闪闪了!”壮壮气坏了,他被拔一根头发都很痛,金闪闪被拔这么粗一根羽毛,肯定疼坏了吧?
金闪闪其实不疼了,只是一根羽毛而已,但它很生气,居然敢在灵鸡屁股拔毛,活不耐烦了?
它最讨厌没有边界感的熊孩子了!
更可恶的是,这熊孩子还叫上大人来逮它,还要拔它的毛做键子,士可忍鸡不可忍!
一个化着浓妆的胖女人,手里不知从哪弄来的扫帚,朝着金闪闪抽了过去,打死了就能褪毛了,丁安琪在旁边大叫着:“妈,你快点儿!”
金闪闪谨记女主子的吩咐,不能伤害人类,所以只是躲闪,胖女人根本追不上它。
豆豆却气坏了,冲过去拦住了胖女人,大叫道:“不许你欺负金闪闪!”
“什么金闪闪银闪闪,就是一只鸡,我出钱买了!”
胖女人从包里掏出两张十块的,朝豆豆扔了过去,市场上一只鸡也就十来块,二十块绰绰有余了。
“不卖,你走开!”
豆豆想推开胖女人,他要保护伙伴,可他力气太小,反而被胖女人给推到了地上,手肘都擦破了皮。
壮壮眨了眨眼,跑回去叫大人,丁安琪妈妈比土匪还凶,豆豆肯定打不过。
王大妈和几个老伙伴们在乘凉聊天,壮壮跑了过来,叫道:“王奶奶,丁安琪妈妈在打豆豆!”
“真是胡来,那么大的人还欺负小孩子!”
王大妈沉了脸,拿着蒲扇就过去了,其他几个大爷大妈也跟着去了,只是他们赶到时,看到的却是丁安琪妈妈,被一只鸡追着咬,又哭又叫,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