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哥,你干啥拍自个脑门?”何旦憨憨地问。
“有蚊子,干活去了。”
“哦,尘哥你别欺负嫂子啊!”
何旦又担心地嘱咐了句,就回去干活了,林祥红捅了下他,低声问:“咋回事?”.
“我说尘哥了,没大问题。”
何旦一口气摞起十块砖,大大咧咧地说。
林祥红翻了个白眼,就这憨货还说尘哥?
长十个舌头都说不过尘哥。
“你少拿点儿!”
林祥红见憨货挑了山一样高的砖,看得他心惊肉跳的。
“没事。”
何旦轻轻松松地挑了起来,他有力气,最近还顿顿吃肉了,力气更大了呢。
林祥红羡慕地看着兄弟飞一样地走上架子,一点都不吃力,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心里酸溜溜的,他连三分之一都挑不起来。
唉!
“尘哥怎么了?”雷明也走了过来,随口问了句。
“两口子吵架呗。”
林祥红还是不喜欢这家伙,但他不想承认是出于嫉妒,他和何旦只能干力气活,雷明却只需要拿笔画图纸,轻松的很,挣的钱还比他俩多。
但他也知道,雷明的活是技术活,别人干不了,他们的活却人人都能干,这就是有文化和没文化的差别。
早知道他当年就好好学习了。
雷明皱了皱眉,自言自语:“吵架了?嫂子那么好,肯定是尘哥不对。”
林祥红没吭声,但心里是赞同的。
他要是能娶上江寒烟那么漂亮还会做饭又能赚钱的媳妇,肯定当祖宗一样供起来,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尘哥不会是挣了两个钱,飘了吧?
不知不觉说出了心里话,林祥红吓得捂住了嘴,这话要是让尘哥听到,肯定会揍他。
雷明却深以为然,“男人有钱就变坏,尘哥这思想不对,我得去说说,德要配位啊!”
他可不想跟一个有钱就抛妻的黑心老板打拼,今天能抛弃发妻,明天就能抛弃下属。
“小明说的啥意思,啥药配啥味?”
何旦挑着空担子回来了,听到了后一句,没听明白。
“估计是那个药,吃了能助兴,两口子想要感情好,就得那事儿好,说了你也不懂。”
林祥红自以为是地理解了一番,见何旦一脸茫然,一下子没了兴致,长得人高马大的,那方面还没开窍,啥都说不到一块。
雷明找到了陆尘,开门见山道:“尘哥,你现在挣的钱还只是毛毛雨,可不能飘啊,糟糠之妻不可弃,老祖宗说的一定要谨记于心,虽然我的话不中听,但良言逆耳忠于行,你可要对嫂子好点儿。”
前面一堆废话陆尘都没听明白,什么糟糠之妻的,后一句他听明白了,又是个来说教的。
他气得笑了,都说他欺负了江寒烟,就没人觉得是江寒烟欺负他?
“你闲得蛋疼?去搬砖!”
陆尘冷冰冰地白了眼。
“哦!”
雷明乖乖地走了,搬砖是不可能的,他吃不消。
“回来!”
陆尘叫了声,雷明乖乖回来了。
“问你个事儿,女孩子都喜欢什么礼物?”陆尘小声问,怕被人听到。
他对这方面不懂,雷明平常总看爱情小说,应该懂。
雷明眼睛一亮,这可算是问对人了,他问道:“是送给嫂子吗?”
“嗯。”
陆尘应了声,表情不太自然。
雷明得意地笑了,还以为是他刚刚那些话起了效果,看来他有当说客的潜质啊,要是出生在战国,他没准也能舌战群儒呢。
“女孩子喜欢浪漫,最好就是送花,或者送些漂亮首饰,心意最重要。”
“知道了,搬砖去吧!”
陆尘嫌弃地推开人,花和首饰,他记住了。
雷明还想再说说送礼物的三百六十五招,结果就被无情的驱赶了,只得不甘心地走了,准备下次再和陆尘唠唠。
这些天江寒烟心情也不好,她没想到陆尘会这么生气,都三天了,不和她说话,回家也冷着脸,搞得气氛怪别扭的,严重影响心情。
而且她发现,她对陆尘的喜欢,好像比她以为的还要深一些,这三天一点都不好过,她甚至想过,要不要尝试负一下责?
但她还是不敢,一个家庭的责任太大了,她觉得自己担不起。
唉!
江寒烟坐在院子里乘凉,忍不住叹了口气,要是今天陆尘还冷着脸,不和她说话,她就要搬出去了,眼不见心不烦,就算身体吃不消也搬,她才不受这狗气。
“豆豆,要是江姨走了,你跟哪个?”
江寒烟叫过了豆豆,金闪闪肯定得跟她,就是小家伙有点难,毕竟是陆尘领养的,可最近是她在养啊,把小家伙养得白白胖胖的,感情也深了,她舍不得分开。
陆尘要是不同意,她就偷偷过来拐走豆豆,哼!
豆豆歪着头,眼神迷茫。
“江姨要走了,金闪闪也走,你要不要跟着?”江寒烟说得再明白些,心里有些涩,不太好受。
豆豆急了,紧紧抓着她的手,使劲摇头,眼泪都出来了,他不想和江姨分开。
江寒烟心里更不好受了,吸了吸鼻子,搂着小家伙,怨气冲天地说:“都怪你陆叔,他就是死脑筋,非让我负责,不负责怎么了,我就是不想生孩子嘛,又没说一定会喜欢其他男人,他就不能说句软话?大坏蛋,臭坏蛋,晚上给他下巴豆!”
豆豆使劲点头,下巴豆!
陆叔太坏了,欺负江姨,就得下巴豆。
“我们一起去沪城,江姨有钱,养得起你,咱不和那坏蛋过了。”江寒烟心里更难受了,没了陆尘这天然的氧吧,她这小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提前回来的陆尘,还没进家门,就听到那女人想拐走豆豆离家出走,还要给他下巴豆,谋财害命都齐活了。
陆尘嘴角微扬,他就知道那天晚上是他理解错了,女人说话确实喜欢口是心非,生孩子这事其实可以商量,他也不是非生不可,有豆豆就行了。
他瞧了瞧手里的一束月季花,再捏了捏口袋里的盒子,有点扭捏,人生中第一次送礼物,怪别扭的。
“这花怪好看的,给我几枝吧。”
徐婶买菜回来了,看到陆尘手里一大捧花,心痒痒的,伸手就要拿,陆尘躲开了,这可是他爬墙从三哥家里采来的,费了他四个鸡腿贿赂狗子。
江寒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立刻收敛了感伤的表情,板起了脸,她才不要先低头。
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