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一遍下来，就可以做到融会贯通，掌握功法。
但是这本她明显感觉到有些吃力，形状文字实在晦涩难懂，甚至需要查阅许多其它书籍，最后才能搞懂。
“有意思。”
喜早一身反骨，最喜欢就是专制各种不服，于是很快就沉迷在阵法里面。
天道殿。
“师兄，这灵级功法乃是最高等级，甚至连我才掌握到天级功法，我承认她是很有天赋，但这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来说是不是有点难了？”
顾淮之看着水镜里面的喜早已经领悟到，只要学会五行万象阵法就可以到达五层之后，欣慰地点点头。
“还算她有点脑子。”
“师兄，你说什么？”
顾淮之转过身来，一张面瘫脸对着天月，不带任何表情。
“不必担心，她这不是都一级一级地试过了，地、玄、黄等级的功法对她来说过于简单，根本就发挥不出功效。
天级功法刚刚好，但是还差点，不是最适合她的，灵级功法对于她确实有点难度，但是只要她突破这个门槛之后，后面一切都不是问题。”
这一刻，天月又一次五体投地了，师兄做事总是这么周全且游刃有余，想常人之无所想，总是让她那么迷恋。
“所以师兄特地选择这个五行万象阵法作为她的启蒙书籍，她的灵根是五灵根，和此阵发最为匹配。
学会之后，能够看破世间一切虚妄假象，看透本质，以后任何幻象在她眼里将无所遁形。”
水镜里面的人儿还在孜孜不倦地钻研着，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好像那天晚上的星星。
最后她干脆趴在地上，拿着笔在上面不停地写写画画，不一会儿周围就铺满了纸张，将喜早围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中午了，平时这个点，喜早早就吵着嚷着要干饭了，这次不仅毫无饿觉不说，反倒更加神采奕奕了。
不觉时光飞逝，已经下午了。
“懂啦！”
她兴奋地大喊一声，从书堆儿里面钻出来，四周散落一地书籍，脸上是掩盖不住地喜悦，嘴角和太阳肩并肩。
喜早胸有成竹地开始在地面描绘阵法。
只是才画到一半就感到到体力不支，灵力快要耗尽，感觉身体被掏空，她咬紧嘴唇，表情严肃起来。
以她现在的修为根本无法支撑如此高阶的阵法，如果放弃...
顾淮之注视着水镜中苦苦坚持的人，缓缓吐出残酷的事实。
“如果放弃，之前所有努力将前功尽弃，终生不能再修习此阵法，也无缘问鼎灵级功法，但是坚持下去，失败的话，很有可能会灵力枯竭，灵根被废，至此当个普通人，甚至失去生命。”
天月担忧地看着喜早，紧紧捏住自己的衣袖。
她可太懂失败的后果了，当年她就是天才出世，心高气傲，年少轻狂，自以为靠着自身天赋就可以修习顶级灵级功法。
结果就是当场灵力耗尽，灵脉尽断，如果不是师父及时赶到为她渡灵力救治，恐怕她现在就是废人一个，甚至死人一个，哪还有如今的荣耀。
“师兄，我看喜早脸色惨白，已呈灵力枯竭之相，现在让她收手还来得及，要是等到灵脉寸断，一切就晚了。”
天月看顾淮之无动于衷，忍不住提高音量。
“师兄，住手吧，我实在是不忍看到如此天才就此止步不前，也没有第二个师父可以去救了她，再这样下去，她就废了呀！”
顾淮之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神色。
“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后果自然要她来承担。”
喜早“噗”地口吐一大口鲜血，她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灰，玉牌也开始出现裂纹。
天月急了，想要自己出手打断喜早，奈何一个法术比她更快，将她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师兄！”
天月是真的着急了。
喜早现在的情况和当初的自己还不一样，自己当时已经是元婴修为了，她现在仅仅只是练气。
这难度无异于让呀呀学语的婴儿去参加高考！
天月现在全身发抖。
她感到无比震惊和后怕，自己好像是第一次看清这个男人，如果当时赶来救自己的不是师父而是他，自己现在还会毫发无伤地站在这里吗？
顾淮之一言不发，平静地盯着镜子里的人。
喜早，你会做何选择？
藏经阁。
喜早还在吐血，血跟不要钱似的不停地从口中溢出。
系统都忍不住跳出来劝她。
“宿主，红色警告，红色警告，请停止现在的动作。”
此时阵法已经成了三分之二了，光芒逐渐亮起，喜早也更加虚弱了，感受着体内的撕扯，她苦笑着开口。
“我这个人怂的很，怕虫子怕与人争执，怕痛也怕死，惜命得很，要我以前的话，我但凡看见一点不好的苗头，早就当缩头乌龟，躲起来了。
尽管一辈子没有大起大落，就那样凑合过了，但也是平平安安，算是一件幸事了。”
手还在艰难地挪动着，冷汗已经浸湿了喜早的后背。
要不就算了？
这辈子继续当个普通人也挺好的。
其实在开始画阵之前，她就已经在最后一页看到相关的提示了，知道如果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再往下付出的代价可就太大了，她赌不起！
“但是怎么那么不甘心呢？上辈子那么窝囊的就过去了，好不容易等来这次机会。”
几经挣扎。
最后眼神由迷茫逐渐变得坚定。
“所以，我不想再这么不上不下的活着。”
竟是开始沾着自己的血液开始画阵，青筋暴起，用尽全部力气，嘶吼出来。
“我也想走上巅峰啊！”
这一刻天地灵气都受她召唤，源源不断地涌进喜早的身体，补充到她枯竭的丹田处，转化为灵力再注入到阵法中。
阵法的光芒越发盛大起来，阵法马上就要完成了。
天月被镜子中的这一幕震惊了。
这就是天道之力吗？
后生可畏，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