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夸张的不是它有多好吃,而是吃完之后不仅可以补充灵气,舒缓身体,更厉害的是还可以精进修为。

听说一个弟子卡修为很久了,结果吃完之后,直接原地突破了!”

那弟子描述的绘声绘色的,很多人都被吸引了过去,扎堆儿在一起。

喜早表面上看在等人,耳朵却已经竖起来听着他们这边的动静。

竟然都已经传到天道峰了,李诩,干得漂亮!

议论声仍在继续。

“我也听说了,而且高人将地点选在天明峰,就是为了给天明峰那帮子穷鬼送温暖。

事后还专门送给别的峰那些低阶修为的弟子,帮助他们突破,真是大义啊!”

“就是就是,明天我也要去,我有的是钱,我要支持高人前辈。”

“我也去,我也有钱。”

喜早听完墙角之后,正好看见了谢枫荷的身影,拿着地瓜就朝他走去。

“师妹,你有没有听说,现在宗门都传遍了,一个什么地瓜神仙的地瓜吃了能直接突破修为,传的的可神忽了——”

谢枫荷一脸不信,直到看到了喜早手里的地瓜。

“对,就跟你手里拿的一样,还说什么天下第一地瓜,一群没见过世面的。

地瓜能有什么好吃的,吃多了还放屁,一点都配不上我高贵的身份,我最讨厌吃地瓜了。”

生怕喜早不相信似的,硬要发誓来证明自己的决心。

“我,谢枫荷,就是饿死,从方寸山上跳下去,我也不吃一点儿这个什么天下第一地瓜。”

喜早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收起了本来想递过去的地瓜。

本意是想跟他分享的。

但是转念一想,也对,妖族少主什么好吃的没吃过,应该也看不上她的小玩意儿。

“那真是可惜了,我本来还想跟你分享一下呢,我一大早上烤的呢,那算了吧。”

谢枫荷一听喜早的话茬,看着她唉声叹气的模样,赶忙制止了她收起来的动作,一把将地瓜抢了回去。

“你说说你给我烤这个干嘛,我又不想吃。”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纸袋子,一股香甜的味道冲向了他的大脑,让他忍不住的吞咽口水。

好像是跟以前吃过的不太一样哈,明明他来之前刚吃了些东西,没有那么饿的。

一口咬下去。

“唉呀妈呀,真香!”

他感觉自己的味觉好像被什么击中了,形容不上来那种感觉,只想一口接着一口地吃掉眼前的食物,根本停不下来。

“你不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都不吃一口的吗?”

喜早看着谢枫荷口是心非,泪流满面的样子,觉得他既好笑又可爱。

真是一个不坦诚的家伙!

“我那说的是那个什么天下第一地瓜,看在你辛辛苦苦一大早上就忙活的份上,我当然得给你这个面子了。”

谢枫荷一边吃,一边说话,嘟嘟囔囔的,他这个白痴压根就不知道那个传得邪乎的地瓜神仙就是自己的师妹。

还真是没有愧对二师兄这个称呼。

他俩往食堂走,喜早惊奇地发现平时人满为患的食堂现在居然不是那么拥挤了。

“二师兄,你有没有发现今天食堂的人有点少呀?”

谢枫荷还在吃地瓜。

因为就剩下最后一点了,他吃的既慢又小心,就怕浪费一点儿。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基本都是不成文的规矩了。

食堂一般都是一些低阶修为或者手头紧张的弟子来吃的,因为每月份例少,食堂便宜量大,当然是不二之选。

中高阶弟子们都会辟谷,不辟谷的或者玉牌弟子们也会将这些资源让给低阶弟子们,以示照拂之意。

只有那帮子剑修们才会无论高阶低阶连食堂都吃不上。

要不是因为你来吃食堂,我才不来呢,也不知道你一个掌门亲传,份例也不少,为什么要跟这帮穷鬼们挤食堂。”

喜早真是想缝住这家伙的嘴巴,然后告诉他,她也是一个穷鬼,凭什么不能来挤食堂。

真是哪壶不开专提哪壶。

她也不想腆个脸来挤食堂,实在是家里有孩子要养啊!

“二师兄,我衷心建议你,中午吃点芹菜吧。”

谢枫荷睁着睿智的眼神,发出疑问:“为什么?”

喜早真是服了这个大聪明。

“可以清新口气!”

说完就先一步迈进食堂,独立谢枫荷这个大聪明还在思考为什么要清新口气,一阵苦思冥想,终于在自己的狐狸毛快要脱完的时候,恍然大悟。

“原来,她是怕我上火啊,她真的好关心我!嘤~”

喜早这次学聪明了。

找个好位置就坐了下去,静等某败家师兄的六十四道大餐,左顾右看,期待着今天会有什么新菜色。

一转头就看见大师兄竟然端着餐盘往这里走来。

大师兄仍旧是那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面无表情,他轻声询问:“小师妹,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喜早点点头又赶忙摇摇头,往里挪了一个位置,让余湫坐在了外面。

她咬着筷子看了余湫好几眼,像是终于做了什么决定,慢慢靠近余湫,趴在他耳边。

“大师兄,你最近也手头紧张吗?下次还是不要这么招摇的好,低调一点,将玉牌收起来,要不然会被打的。”

余湫很不解,他不知道为什么不收起来玉牌会被打,这是身份的象征。

宗门有规矩,每个弟子无论何事都要把玉牌戴在身上,好辨认身份,以防奸细混进来。

“小师妹何处此言?”

喜早看着余湫一本正经的问,就知道他和之前的自己一样,都知道那条不成文的规矩,还是赶紧告诉他比较好,以防风光霁月的大师兄被别人说抢资源。

于是将谢枫荷告诉她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了余湫。

余湫听完耳廓微微发热。

并不是因为喜早的话,而是这个距离太近了,她呼出的气打在自己的耳朵上,让人抓心挠腮的痒。

他的手指蜷了起来,看着喜早认真的眼神,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一下一下打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