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静觅食的猪受到惊吓,嗷嗷乱叫,开始乱窜。

“啊啊啊啊啊啊啊!”

喜媚疯了。

“嗷嗷~嗷嗷~”

猪疯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剩下的人们也疯了。

喜媚躺在猪圈里,左右翻滚躲避,因为来回乱窜的猪起不来身。

很快她的脸上、身上,甚至嘴里都沾满了粪便。

“咂咂,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咂咂嘴,再次疯了。

“嗷嗷嗷~嗷嗷嗷~”

疯跑的猪因为发疯的喜媚,更疯了。

“啊啊啊啊!呕~啊啊啊啊啊!呕~”

剩下的人们也再次疯了,恶心得发疯。

女人这种生物,不管什么情绪最终都会转变成生气。

所以。

喜媚发飙了。

一边尖叫,一边挣扎,站起身来。

由躺着被猪踩变成——站着被猪追。

这一刻。

她的惊恐怒火到了极致,血脉力量骤然爆发。

无数火球从天而落,精准降落在猪圈,无差别攻击每一只猪,即使这只猪没有攻击过她。

一阵地动山摇之后。

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变成了可以勾肩搭背的好兄弟。

多亏了喜媚,大家达到空前的和平与团结。

喜媚走到一边。

众人就齐刷刷跑到另一边。

于是,大家不约而同地玩起了你追我逃的游戏。

这些该死的男人,居然敢嫌弃她。

喜媚心里恨极了。

余光突然看见仍在一边站着,没有躲避的涚皎。

“皎哥哥,媚儿好委屈呀~”

涚皎没有反应。

直直望着一个方向。

喜媚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竟然是躺在地上的喜早。

她咬碎了自己一颗牙齿,才勉强控制住自己。

挪动步子到涚皎的正前方。

涚皎才不会承认他在担忧喜早的情况,只是面无表情的假装看风景,恰好那块地方躺着一个喜早而已。

蓦然。

一颗猪粪头闯入眼前。

喜媚红着眼眶,泪水在打转却还在努力微笑着,模样着实令人心疼。

“皎哥哥~”

涚皎后退一步,避免直接冲着她,为了不让她尴尬,干脆直接闭气。

“媚儿,你确实做的有点过分了,怎么说那也是你的妹妹。”

“我——”

“快去收拾一下吧,等你妹妹醒了,给她赔个不是,终归是一家人,她虽然有些跋扈,还是明事理的。”

喜媚看着眼前的男人,第一次觉得他如此陌生。

从小时候开始,只要她被喜早欺负了,他都会第一时间跑出来保护她,站在她这边。

她以为不管别人怎么样,至少他是会无条件站自己这边的。

他虽然伪装的很好,但细微的表情和下意识的动作骗不了她。

涚皎现在嫌弃甚至厌恶她。

就是因为她现在不漂亮了吗?

“宿主,宿主,你快看谁来了!”

喜早此时还沉浸在与美食告别的悲伤中,谁的话也听不见。

余湫来到喜早身边,发现她呆呆地望着天空,双目无神,嘴里不断地嘟囔着什么。

“想必她吓坏了吧。”

他的眼神带着一丝心疼,蹲了下来,手轻轻摸摸喜早的头,安抚着她。

发现她嘴里还在念叨着。

他跪在地上,头贴近喜早的耳朵,想听听她到底说了什么,竟然在这么危机的时刻也念念不忘。

“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

“...”

”也罢,也罢,想必这些日子她也不容易,肯定饿坏了。”

系统:对对对,你说的对。

要饿死了!

都两分钟没吃啦,快抢救一下吧。

心疼之余,余湫很庆幸自己的心急。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等她。

上次匆匆一别,他并不知道如何去寻喜早,只告诉了她,自己的宗门所在。

所以一边拜托出去做任务的师兄弟们去之前相遇的地方寻找,一边在宗门等待。

好几天过去了。

按路程来说,应该早就到了,但是一直没有等到喜早的到来。

他失了喜早清白,也欣赏喜早的仗义相救。

纵然现在对喜早没有男女之情,但他也应该负责。

不然,这也将会成为他的业障,心中的魔,无法成就大道。

于公于私。

他都应该负责,对喜早一个交代,这才与礼相符。

所以他一直在等待她的到来。

当他看见参见试炼的名单里面有她名字的时候,心里一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开心之余又忍不住担忧起来。

如果她嫌弃自己,不愿意让自己负责又该如何呢?

他好想快点见到喜早,问问她心中所想。

这些日子以来,他心不在焉、食不下咽。

每晚睡觉,梦里也全都是喜早的身影,将那日的所做所闻,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他的道心都快要坍塌。

原本他们在拜师大典上就能见面。

但时间越近,他越是焦急。

今天终于忍不住了,寻了一个由头来新人试炼这里巡查。

本来他还担忧自己会不会唐突孟浪了。

今日一看,他又无比庆幸和后怕。

喜媚跑累了,终于停了下来。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各自找了个离喜媚远远的地方坐下。

身体放松了,但是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保证时刻保持着安全距离。

谢枫荷和武大也终于寻到歇一口气的空当,赶紧寻找喜早的身影。

当发现一个陌生男子的头离喜早的头越来越近,脸几乎快挨到一块儿。

谢枫荷瞬间炸毛,一蹿老高。

“他奶奶个腿儿,登徒子,受死吧!”

没错,因为喜早老爱说国粹,谢枫荷耳濡目染自然就学会了。

“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为何与阁下第一次见面,就大打出手?”

余湫一直在防守,挡住谢枫荷的攻击。

眼看着对方的招式越来越凌厉,几乎专挑死穴,忍不住眉头紧锁,发出疑问。

“无冤无仇?地上那个是我女——”

“女?”

“女性仆从。

打狗也要看主人,你轻薄她就是轻薄我!不能忍!”

余湫无耐只能开始进攻。

当他使出三分成功力,却发现对方竟然都接的住时,忍不住心中惊讶。

对方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