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轩正愁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刚下楼就听见欠揍找死的言论,瞬间变为斗鸡,一脚踹了过去,

“器你妈?!”

“我师兄也是你敢提的?!”

“我弄死你!”

他踹在男子胸口,后者猝不及防地滚出去老远,撞倒一堆桌椅,方才还聚集一起议论八卦子弟纷纷站起身来,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拉架。

被打之人是南荨宗少主,此宗门盘踞江南一带,排名也在前十。

资本财力门生数量,虽比不过前三甲,但也能号令一方,拜入门下的客卿众多。

此番前来逐鹿大会参加比试,排场不小,带来十余名蹙拥,受命保护少主周全。

哪知还未登上擂台,就与人发生争执。

这货也是素日里被宠溺,高高在上惯了,根本意识不到祸从口出的道理,被修理也是迟早的事。

而本该护主的客卿门生,却在瞧见归元宗校服时,犹豫了一瞬。

薛宁不好惹,人尽皆知。

他的弟子更是打架高手,以一敌十的角色。

贸然上前,恐怕只能被揍......

“啊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救本少主——”

“要是本少主有个三长两短——”

金世轩一边用脚猛踹,一边冷笑,“我今天就让你三长两短!”

他气势汹汹地放狠话,周围客卿见状不好,再不出手没法回去交差,赶忙幻化法器,

“手下留情!”

“他乃南荨宗少主,万不可——”

四周法器锃亮,纷纷招呼过来,

金世轩丝毫没有畏惧,嘴角勾起一抹矜傲讥诮弧度,“我管他什么少主,敢污蔑我师兄,”

“他就是找死!”

旁边还没来得及出手的玉无骨瞧见此幕,有些瞠目结舌,

嘶——

方才不是我挑起的战事吗?!

那个孔雀咋还抢了先?!

不行,得找回场子!

玉无骨如此想着,便想找机会冲上去,眯着眼睛观察,终于发现金世轩露出破绽,要被偷袭的空档,

他暗中一喜,手腕翻转,握住羽扇就要闪身,结果一道黑影抢在了前面,动作利落干脆地将偷袭者踹翻在地,

金世轩闻声回头,瞧见一张熟悉的脸,瞬间一愣,“江狗,你咋......”

江御扫了他一眼,哼声道,“敢对师兄出言不逊,难道不该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此话倒是,言之有理。”金世轩回过味来,继续猛锤。

“......”

掌柜与店小二躲在柜子后面,瑟瑟发抖地望向从未遇到过得恢弘场景,不停地吞咽口水,

“老板,咱咱咱这还能营业不?他们该不会不赔吧?”

“咋、咋可能,这不成文的规矩,谁破坏过?!”

“可这帮修士似乎不太好说话,尤其中间那俩......”

忽然一道黑影覆盖过来,店小二的声音戛然而止,瑟瑟抬头望过去,“这、这位仙君,您有何吩咐?”

薛某垂着眼眸,神情冷淡,凝视他片刻,忽地从衣袖掏出一片金叶子,放置在柜台上,“这些够不够?”

“够、够!”店小二差点被吓尿了,快速伸出手将金叶子拾起来,塞到掌柜怀里,“老板,您快收着,我去后院准备桌椅。”

说完,他便一溜烟地遁走了。

独留掌柜蹲在原地,笑得比哭还难看。

没有意外,南荨宗之人,全部被打翻在地。

金世轩不忘嚣张地踩在少主脑袋上,“下回再让我听见污言秽语,我特么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变成猪头的少主已经说不出话,只能无声地求饶。

目光又惊又怕,再也不敢有半点反抗,尤其是被金世轩身后的江御盯着,有种被野兽撕咬致死的畏惧感。

斗殴归斗殴,没人想闹出人命。

取得全面胜利的金世轩便收回脚,趾高气扬地转身,刚要与江御说话,便瞧见了柜台旁伫立的师尊,

依旧是仙姿卓绝,神情寡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金世轩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弟子知错,请师尊责罚。”

事实证明,

恐惧真的有习惯性。

冲着金孔雀娴熟的姿势,就可断定,

他真是没少在薛宁面前下跪,

随便一个姿势一个眼神,都能令他胆战心惊,双膝发软。

楼下这么大的动静,叶锦熙完全不知。

他睡得正香,翻了个身。

窗棂缝隙有夜风吹进来,将白色帘幕带起,低空飞舞。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驻足在床榻边,模糊的五官瞧着分外诡异,阴寒气息随之而来。

叶锦熙无端感觉冷意,皱了皱眉头,将被子往上拽,嘟囔着,“师弟,将窗子阖上,”

“好冷。”

那道黑影闻言嗤笑一声,“师兄倒是会使唤人,”

“要是冷得话,我替你暖一暖?”

嗓音熟悉,却又说不出的陌生。

叶锦熙在半睡半醒中,并未察觉多想,只道,“不用不用,关窗就好,”

“你那妖藤千万别放出来。”

黑影先是一愣,而后继续笑道,“花样玩的还挺多。”

“原来他这么早就下手了,”

“倒是比我高明些,”

自言自语的话终于让叶锦熙感觉怪异,半睁着惺忪睡眼转回头,哪知刚翻身就被眼前黑雾笼罩,一时间迷了意识。

江御下楼本是想亲手给师兄做晚膳端上来,结果碰到有人出言不逊,便顺道教育一番,然后才绕回厨房,

等端着一托盘酒菜上楼时,瞧见房间忽明忽灭的烛光,微微一怔,

师兄......醒了?

不应该啊,方才燃了安眠香,

若非出声去唤,根本不会醒。

江御脸色沉下来,端着托盘缓缓靠近门扉,听了里面一会动静,才推开房门,

“师弟,你回来了?”

床榻传出叶锦熙的嗓音,床幔却隔开视线。

江御没吭声,将托盘放在桌案上才道,“师兄,用膳了。”

“师弟为何如此冷淡?”

旖旎嗓音传出来时,床幔同时被撩开,

江御下意识转头,瞧清楚景象,猛地呼吸一滞,

原本和衣而睡的师兄,不知何故脱掉了亵衣,大片雪白肌肤**出来,锁骨精致腰身纤瘦,一双潋滟眸光泛起春水粼粼,

他唇瓣微微翕张,吐气如兰,“难道不喜欢......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