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橦字正腔圆:“二哥,我已经不喜欢薛青松了,薛青松越来越暴露本性,他是个品行不端的人。”
“应该……不会吧?”林华愣了愣。
林橦和薛青松在一起都已经好久了,林家全家也都经常和薛青松打交道,感觉这几个月相处的还可以。
“会,他居然是谭薇微派到我身边的人,是他自己说话说漏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相信他了。”林橦愤愤然。
“谭薇微?好啊,薛青松,竟然联合谭薇微算计你,”林华砸向桌面,“我去找他算账。”
“别去了,我跟他一刀两断就可以。我又没失去什么。二哥,你最近不要再劝我和凌潇离婚了,待凌潇恢复,我再跟他谈离婚的事。这一年内我是没有心情再考虑别的了。你让我先冷静一年。”
“好。”林华点点头。
他以为林橦和薛青松这一闹掰,林橦又会受很大的伤。
受伤的人确实起码得静养几个月,用时间来慢慢恢复。
所以林华又用心疼的目光看向林橦。
心想:我的妹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他自己曾受过失恋的痛,他真的不想让妹子也承受。
林橦苦笑,她听到了二哥的心声,但不晓得怎么跟二哥解释。
本尊所有的事都是自己作的,哪里就命苦了?
还有,到底是谁害得二哥承受了失恋的痛,还不是本尊干的。
而且这两年来,本尊每天大手大脚的花着凌潇的钱,游手好闲不做事就有钱花,世上有几个人有这种好福气。
怎么就会命苦了?
对于凌潇,她可从来没有照顾过一次。
林橦又转移了话题,跟林华说,想让凌潇在医院里先住一个月。
林华有些迟疑。
“我想帮他找个护工,咱也不差这份钱。”林橦又说道,“过两天,我辅助护工照顾他。二哥你该回家忙什么就忙什么。”
“还是别花那些冤枉钱了吧?”林华赶忙道,“我照顾他就可以。”
“这钱可花的不冤枉,二哥,你都照顾他两年了,每天废寝忘食的,抽空还得去放羊,还得忙地里的事,你两年都没睡个囫囵觉。现在你得歇一个月。再说咱家也不缺那份钱……”
“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么决定了吧。”林橦又来跟林华撒娇。
她知道二哥想让她攒几个钱留着将来不时之需,毕竟不知道未来凌潇会如何。
但她和本尊又不一样,她可不愿意为了省那点钱而让二哥继续受委屈下去。
“哦,对了,还有,二哥,”林橦又说道,“我觉得以你的天分,可以去大学深造一下。等忙完了这阵子,我帮你报个补习班吧。”
“啊?”林华这回更吃惊了。
妹子突然就对他这么好还不说,居然还让他去报补习班?
这得耽误多少做农活的时间呀。
“这件事也这样决定了,”林橦继续“自作主张”道,“二哥你抽空复习一下以前学过的课,等我安排好了凌潇的事,就再安排你的事。”
“妹子……”
“好了,别说了啦。我困了呢……”林橦根本就不给林华拒绝的机会。
可林华还是顾虑得很:“橦橦……”
“二哥,我想睡觉了……”林橦抱着林华的手撒娇一会儿。
薛青松那边,他此刻正在跟谭薇微抱怨。
“谭薇微你怎么就没弄清楚状况?害得我把自个儿给坑大了!”
“什么没弄清楚状况?你怎么坑到你自己了?”谭薇微不解。
“还不是你说的,林橦住院后又和一个男人走得近,两个人看似不清不白的,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薛青松瞪着眼睛问。
“是谁?”
“那个男人叫周强!人家是警察!”薛青松跳起了脚,“害得我跑去警署告周强和林橦通j,反而成了自投罗网!人家反而拿着调查报告调查我!说怀疑我破坏军婚!说要是底下拿到了证据,我就得去蹲监!你怎么就能把我给害成这样啊你?”
“啊?这么严重吗?”谭薇微吓得出了一头冷汗,“我只是听医院里那个护士栾晓培说,有个年轻男人和林橦的关系很亲近,我就是怕她跟着别人跑了,才让你去宣誓主权啊!”
“那你不能弄明白那个男人的身份再告诉我吗?”薛青松暴跳如雷。
“那林橦现在怎么样,你破坏军婚的话,林橦和你私通,她也是破坏军婚的罪名,也得被抓去坐牢吧?”这才是谭薇微真正关心的。
“别提了!那个贱人她知道周强是穿便衣的警察,她害怕被拆穿,居然当着周强的面说,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了!以后连朋友都不是了!周强相信了她的鬼话,觉得她可以浪子回头,肯定会给她机会,不会抓她去坐牢!而我呢,我居然是自己把自己送进了警署啊我!”薛青松懊悔莫及。
“你怎么就能跑到警署去告他们俩通j呢?你傻啊你?就算他们俩真的偷了,先偷的是你呀!你去告啥状?”
谭薇微越说越激动,也跳了脚。
主要的,她狠下心来把薛青松给豁出去,就是觉得舍不得情人就套不到流氓,她想的是把林橦给套进去,结果现在,薛青松进去了,林橦却精明的激流而退了?!
凭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呀!
薛青松怒火冲天:“我怎么知道那人会是警察?我要知道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去啊!”
其实谭薇微知道那人是警察,也知道他的名字叫周强,周强去找林橦是穿着便衣。
甚至她还知道组织上找周强谈话了,林橦这两年来的所作所为,一直都是她联系了几个妒忌林橦的人,轮换着在匿名跟组织汇报。
但现在,谭薇微跟薛青松也耍了心眼,她是不会承认她知道真相的。
“反正你就是蠢!”谭薇微实在是气急了,就口不择言起来,“你去吵架就吵架,你怎么就能闹到警署里去!你也不觉得心虚?你自己是个啥烂玩意儿你不知道吗?”
谭薇微在凌潇面前,从小到大都是文明发言,从来没说过这么难听的话。
而在薛青松面前,以前她也是装的温柔斯文的。
可现在,她膈应薛青松膈应的要命了。哪还有心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