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朵虽然傻,却也能听懂林橦说什么。

她看一眼还在生气的林富,想了想,林富说的话也有道理。

她现在的好日子,是林橦帮她争取来的。

她不该因为听到邻居们说林橦的坏话,就幸灾乐祸。

而且林橦果然不是好欺负的,这样对她不利的闲话,她居然也能把她自己给说的比别人高贵。

如果她自己遇到这种被孤立的事,只会哭,只会在心里默默的扎着一根刺,每天晚上想起来就疼一遍。

可林橦完全没被撕下高傲的表层,她淡定自若。

现在,林橦又在若无其事的吃她的饭,并温柔的喂俊瑞吃饭。

刘金朵自愧不如,她的眼圈红了。

就对林橦说道:“橦橦对不起,我是真没别的意思……”

林橦摆摆手:“没事。让她们继续说继续吧,我不在意。她们越是妒忌的发疯,我越开心。”

凌潇突然用慵懒的语气道:“这日子吧……要么大风大浪,要么风平浪静。最讨厌这种小风小浪又不平静的,不死不活惹人烦。所以,还是让她们更加妒忌一回吧。”

“嗯?”林橦懵。

“啥意思?”林富竖起了八卦的耳朵。

“我怕林橦反对,”凌潇卖关子的问林橦,“我尊贵的夫人,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我是不是可以先斩后奏一下?”

林橦抱臂看过来,她居然又没听到凌潇的心声。

这只老狐狸……不,二十四岁的年轻狐狸他真是心思深沉。

然后,林橦迟疑的点点头:“行。但你的先斩后奏,只能针对这一件事。”

凌潇点头:“OK。”

过了两天,傍晚,凌潇带了个保姆回来。

说是从他父亲那里蹭来的。

保姆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姐,看着干净利落,她说,她姓赵。可以喊她赵姐。

做家务活和带孩子她都做的很娴熟。

林橦完全被凌潇的操作给震惊到了的。

她在全家人的注视之下,不由分说地把凌潇拉到了小间。

林富“喂”了一声,要跟进去,却被林华给拖了出来。

林华命令:“刘金朵照顾俊瑞,林富跟我去厨房做事。都不许留在这儿。”

保姆赵姐道:“那我陪你们去厨房做事。你们平常做饭,调什么样的口味可以教给我。”

林华为难:“赵姐,我们家是普通人家,好像真雇不起保姆……其实我们平时没让凌潇操劳,我跟你保证,以后只让他上班,所有的家务活我妹不做的时候,我跟我三弟和我三弟妹就做了,绝对不会让我妹夫操劳……”

他以为,凌潇是因为林橦时常让他做家务活,他心有怨言不敢讲,于是就想请保姆来做。

林华在心里怪凌潇,有怨言不敢跟林橦讲,蛮可以偷偷跟他这个当哥的讲,难道他会看着当妹夫的受委屈?为了妹妹和妹夫的家庭稳定,他肯定得想个两全的办法啊。

可保姆赵姐一语中的:“林先生,你放心,我的劳务费,不需要你家掏钱。一分钱都不需要。”

林华:“那谁给你钱?”

“我们凌老单纯就是觉得,林小姐画的设计图很好看,在用人方面也有很强的能力,要是让家务活把她给累着,不划算。凌家的媳妇,要自由飞翔,不能被家庭所束缚。所以单纯是凌老把我找来的,他老人家出钱。”赵姐鞠躬,“我这样说,林先生应该能听得懂吧?”

林华恍然大悟。

“也就是说,凌潇的那个有大本领的爹,非常看重我家橦橦,”一旁的林富快人快语,“所以觉得,林橦当他们家儿媳妇,可以做大事业,可以不天天围着锅碗瓢盆转悠。所以特意帮忙请了您来给我家当保姆?”

“对。林三先生比传说中还要聪明。”其实赵姐所说的这个“传说中”,单纯是从凌潇嘴里传出来的“传说”。

林橦那边,她关上门,开始审问。

“所以凌潇,这就是你的先斩后奏?”

“嗯。”凌潇点头,“买洗衣机的事,我也跟老爷子说了。他说,过几天就搞定。”

然后,凌潇走到门前,居然插上了门。

林橦没管他的骚操作。

只皮笑肉不笑:“都说年轻人需要自力更生,你三天两头去要钱,怕是你家老爷子要笑话咱俩没独立生活的能力,一天到晚企图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

凌潇看穿了林橦的心思。

林橦嘴上说“笑话咱俩没独立生活的能力”,实际上,林橦是觉得,老爷子反应都已经知道凌潇啥德行了,反而是林橦这个儿媳妇,老爷子肯定有太多的怀疑因素。

“放心,”凌潇走过来,拍了拍林橦的肩膀,“是老爷子自己要给我人力物力金钱之类的,并不是我开口要的。”

可林橦还是迟疑。

就想想吧,如果是自个儿的儿子,儿子每月都有巨额补助金,补助金全部给了媳妇儿,结果,儿子还要时不时的回家跟当爹的要钱。一会儿说自己要给二舅子买房子,一会儿又要请保姆,一会儿还要买洗衣机,话里话外是让老爷子掏钱,林橦觉得,如果自个儿是这位老爷子,肯定会气到吐血。

那就怎么放心的下?

凌潇笑了笑,又说:“当然,为防止万一让老爷子觉得,你把我的钱都剥削一空后,又闹着让我去老爷子那里捞钱花,我……”

凌潇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果然如他所愿,勾起了林橦的好奇心。

林橦在心里默默踹了凌潇好几脚了,她觉得凌潇好过分,深沉的居然让她一个拥有读心术的人完全看不懂。

这也就算了,结果,凌潇反而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为什么反而能听得懂她的顾虑?

怎么搞的像是凌潇能读她的心似的!

就好气。

“赶紧把话说完,”林橦抬手威胁,“不然我要家暴了……”

“呵……”“家暴”这词汇,凌潇听着无比舒服,他凑到林橦耳边,小声,“那么你先开始你的家暴?”

“凌潇!”林橦的脸红了,“在这个家里,我到底还有没有点威严了?”

“有,”凌潇假装吓得瑟索,“我吓得不敢说话了……”

说完后退。

“你……”林橦气的用脑袋撞凌潇一下。

凌潇直接把人抱住:“我真的被吓到了,要不……你哄哄我?”

“怎么哄?”不是林橦容易妥协,是话还没说完整,她心里着急。

凌潇指了指自己的左脸。

林橦没办法,踮起脚尖,“啵”……

凌潇露出幸福的表情。

再指指自己的右脸。

林橦又踮起脚尖,“啵……”

凌潇再次露出迷人的微笑。

他又指指自己的唇。

“凌潇!你不要太过分……”

“了”字还没说完,就被凌潇给悉数吞下去了。

封住林橦的唇还不算,凌潇的两只手也不老实。

痒……

太痒了……

林橦最怕痒,而这种痒,比平时普通的挠痒痒让人**几千倍。

但平时是百分百抗拒,而目前的这种,却让人产生百分之五十愉悦感,还有百分之三十的抗拒是过分愉悦无法吃消而抗拒罢了。

还有剩下的,是与生俱来的羞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