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世彬被送去了医院,结果不用说,裤裆都成了肉泥。

动了手术只能保命,孙世彬的裆下从此“平滑”了,以后只能蹲着尿了。

警方在案发的胡同调查,也只找到一块染血的砖头和一根木棍,全都提取不出指纹。

案发时夜深人静,大家都在睡觉,一个目击证人都没有。

根据孙世彬的人际关系,刘家自然在调查范围内。

但不管怎么审问,刘家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

最后没有充足证据证明刘家人有问题,只靠动机是站不住脚的,只能疑罪从无。

孙世彬这一下废了,孙母哭天抢地,很是后悔。

“当初就不该打的刘霜梅流产啊,不然咱们孙家还能留个后啊!”孙母眼睛都要哭瞎了。

孙父愁容满面,带着孙母来了刘家,求着刘霜梅跟孙世彬复婚

“让我复婚?再往那火坑里跳?”刘霜梅疾言厉色:“不可能!”

让她复婚回去继续伺候孙世彬吗?未免想得太美了!

孙世彬罪有应得,孙家后悔也只是后悔断了香火,而不是后悔对她的伤害。

“我和孙世彬已经离婚了,你们再敢来骚扰我,我就报警!”

刘霜梅此时心里无比畅快。

姜恬说得对,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如今孙家算是绝了根,他们家就应该断子绝孙!

孙家父母被刘长河用扫把打出去了,事情告一段落。

姜恬完成了刘长河的拜托,本以为事情结束,刘家的日子也该恢复平静。

但是刘长河突然提出辞去村长的位置,让村民们重新选举一个新的村长接替自己。

村里人都很意外,刘长河这村长干得还算不错。

大事小情不说都能解决,但是能解决的也不会拖着不办。

再加上刘长河五十岁都不到,正经还能干很多年的,这么好的工作说不干就不干了?

面对村民的各种猜测和闲言碎语,刘长河什么也不说,只坚定自己辞职的想法。

姜恬倒是有点理解,毕竟刘长河和自己不一样。

刘长河应该是觉得自己用了非常手段惩罚孙世彬以后,已经没有资格坐在村长的位置上,受村里人敬仰依赖了。

“好人就是想得多。”姜恬感慨。

坏人做了坏事以后吃得香睡得着,只有好人做了“坏事”以后才会难受。

…………

三月,顾聿辰像个花孔雀似的,没事就打扮的西装笔挺来姜恬这露脸。

姜恬有时候忙起来都顾不上跟他说话,他就等在一边,哪怕一句话不说,就那么和姜恬共处一室也觉得心情愉快。

“你应该也挺忙的吧?”姜恬说道,顾聿辰在律所里也是头牌,老往她这跑什么?

顾聿辰轻咳一声,说道:“年后,你就二十岁了吧?”

姜恬疑惑地点头:“是啊,二十怎么了?”

顾聿辰挑眉,之后说:“没怎么。”

姜恬觉得顾聿辰怪怪的,就说:“你也赶紧回律所干正事吧。”

两人也没必要总是腻在一起,各忙各的事业,怎么也得达到“分则各自为王”的程度。

顾聿辰看姜恬这么迟钝,心里苦涩。

“二十岁,可以合法领结婚证了呀……”顾聿辰嘀咕着。

“啊?你说什么?我这正算账呢,你能不能别老给我打岔?!”姜恬叽叽歪歪说着。

顾聿辰看姜恬这么神经大条,直球问道:“二十了,可以领证了,你怎么想?”

姜恬眉梢一挑:“我怎么想?我不想!”

自己现在正是大好的年龄,早就说了要搞事业的。

“结婚又不是过家家,领证就那么一张纸就完事了,琐碎的破事能搅碎我所有的**!”

一想到结婚以后又要生孩子做家务,姜恬只觉得这是酷刑。

顾聿辰听着这话,纳闷。

“我一直以为女人在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会需要极度的安全感的,结婚难道不是给女人一辈子的承诺吗?”

姜恬听着顾聿辰这话,边笑边咂嘴。

“对某些女人来说,倒也没错,不过在我这不灵,我的安全感,靠自己。”

她以后也许会结婚生子,但不是现在。

自己正是事业高峰期,把原有的羽毛和利爪都拔掉,之后再去依附一个男人的保护?这不是脑子有泡么!

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她都要保持灵魂独立。

哪怕面对的是优秀的顾聿辰,这一点也是不会变的。

而且……她对顾聿辰其实……还是不够了解的。

顾聿辰工作的地方她知道,住的地方她也知道,甚至顾聿辰父母住的地方她也知道。

可是她想找顾聿辰的时候,依旧还是找不到。

她对眼前这个外表冷漠,内里骚包的男人,可以喜欢,可以爱。

但是她把爱情当做可以调剂生活的香水,却不是她生命的全部。

顾聿辰不太懂,但是姜恬说不结婚就不结婚,他可以慢慢等。

反正像自己这样的“大花瓶”一时半会儿出不了第二个,他没什么危机感。

…………

天气回暖,气温上升。

姜恬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去找了刘长河。

村里重选村长的事情已经定了,后天就要开始投选票,之后刘长河就能正式卸任了。

也就几天没见而已,这次一见刘长河,姜恬吓了一跳。

刘长河不到五十岁,原本精精神神的一个人,头发突然间白了一半。

各种事情压在刘长河的心里,到底是有负担的。

“叔,心里难受吧?”姜恬问了一句,也能理解刘长河的苦闷。

干了多少年的村长了,这一卸任,心气儿和动力全都抽干了。

村民们那又不少闲话,再加上刘霜梅的事,以后刘家的日子也不会顺心的。

刘长河苦笑:“说不难受是假的呀……”表情一言难尽。

姜恬看着刘长河这样子,想起了这次来的目的。

“叔,有没有兴趣上我那干去?我马上要开食品厂,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帮我张罗。”

刘长河一愣,就说:“我?我能行吗?”

现在的年轻人有文化有能力的不少,他一个卸任的村长,哪里比得过年轻人?

“怎么不行?”姜恬咋舌:“这么大一个村子都管得了,我那一个小厂子,还不手拿把掐?”

刘长河笑出来,姜恬夸得他还真有点找不到北。

“跟我干,吃香喝辣。”姜恬说道:“不然你现在还能干啥?”

刘长河想着自己在村里这么多年,不干村长还真的不知道能做什么。

自己这年纪也不小了,打工做力气活没人愿意要他的。

他一个高中文凭,到社会上人生地不熟的,只有被淘汰的份。

“再考虑考虑。”姜恬说着就起身:“好歹堵住村里人的嘴。”

现在村里传什么的都有,有说刘长河得了绝症了干不了村长;

还有说刘长河是因为刘霜梅的事,觉得没脸面再干村长;

要么就是刘长河干什么对不起村民的事心虚不干的。

天天听着这些,刘长河的心情又能好到哪里去?

两天以后,村里新任村长上任。

刘长河交接以后,拿着自己的个人物品,彻底离开了村部,再不是村领导班子的一员了。

以前做村长的时候很风光,逢人见了都能招呼一声。

如今不做村长了,乡亲们对他也只是客套客套,再没了往日的热情,这让刘长河知道什么叫落差了。

很快,姜恬重新贴了招工的告示,大家全都过来围观。

内容还是以前的内容,但是这次最

“哎呀?这刘长河不干村长,是为了去姜恬那当总经理去啊?”

当初不少人还对刘长河请辞村长的事有各种猜测,好的坏的,怎么说的都有。

如今一看,恍然大悟。

“原来人家是找到更好的了!”

这村长那点死工资够干啥的?

村里穷得叮当响没有什么油水可捞……

但是跟着姜恬是能赚大钱的!

在姜恬那做小工的工人,每个月的工资都比县城的公务员工资都高,更何况是个“总经理”,指不定工资多高呢!

刘长河到底还是去跟着姜恬混了。

姜恬是厂长,他是总经理,整个单位的领导班子就俩人。

站在告示旁边,刘长河开始说招人的事。

“只要好好干活,我们这就收,不会干的,我们这里还管培训!”刘长河做详细的解释。

村里的壮年劳力最优先,不分男女,同工同酬。

尤其原来和姜恬闹过不愉快的,或是说过姜恬坏话的,全都翻篇,一切向前看。

原本大家心里还有顾忌不敢报名的,这一下全都积极起来。

刘长河统计着人名,人一忙活起来,之前失去的精气神瞬间就回来了。

另一边,姜恬终于联系上了外地的食品设备厂,进了不少机器。

如果按照生产线算,可是开出六条生产线,确保食品产出量。

考虑到运输困难,姜恬去了火车站,想包一火车皮。

不过火车皮也不是那么好包的。

县里工厂多,进出货大多数都是靠火车皮,需求还是不少的。

姜恬着急把设备弄回来,问相关工作人员的时候,人家也只让她填表登记。

具体什么时候能有火车皮给她用,全靠盲猜。

姜恬没辙,拿了礼,找主管的领导去了。

找到办公室的时候,屋里正好有人出来。

姜恬迎面一个人,她瞧着眼熟,猛然想起这人是谁了。

陆强,之前教堂婚宴上,对她出言不逊的那个。

陆强见了姜恬,眉毛立马挑到天上去了。

“是你啊姜老板!”陆强狞笑,脸上涌现出恶意。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