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巧姐儿就移开了目光。

惨不忍睹。

好在还活着,只是失贞,若她坚强......算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逃出去。

巧姐儿又去看了其他人,发现彩霞还是好的,因为被她迷晕了,没有反抗,反而比其他人受的罪少些。

她可以想到,等几个姑娘醒来是怎样一种绝望的心情,或许会一头撞死。

落禾也是浑身没点好地方,精致的妆容早已稀碎,身上只包裹着去时的外衫,毫无尊严地被抬回来,到现在还在昏睡。

巧姐儿去翻找她的包裹,找出一个刻着禾字的玉佩。

她拿出收入怀中,正要离开,一柄剑落在她的肩上。

“呦,漏网的小鱼儿,这是要去哪儿啊?”

“啧啧,这身段,竟比几个娘娘都勾人。”

那人发出恶心的感叹,伸手就摸过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

巧姐儿忍着将腰上那只手砍断的冲动,声音清冷淡定。

“不管你是谁,过会儿都将是本侍长的女人。”

啧啧,躲得好啊,他可以品尝鲜货了。

“神医谷叶浅浅听过没?”

那人游离的手顿住。

“叶浅浅?”他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

“你冒充谁不行,偏偏冒充叶浅浅,她可是两个孩子的娘了,你这身段一看就是雏儿。”

“转过头来!”

他知道的不少,还知道嫂嫂有了两个孩子。

巧姐儿转过身,和曼妙身段安全不搭的普通相貌让男人失望。

趁他虫子上脑,巧姐儿挥手将毒粉洒向男人的眼睛。

“啊——”男人捂住眼的同时,手里的剑已经被夺走。

脖颈一凉,他甚至脑子都没反应过来,就已被一剑封喉。

“废物,就你这样的水平还御林军呢!”

巧姐儿将尸体踢进了床底。

一抬头,对上落禾迷蒙的眼睛。

“彩月,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本小姐倒水沐浴。”她嗓音沙哑地说。

巧姐儿打量着她,却不见她脸上有丝毫难过。

“你......没发现皇上不对吗?”

落禾皱眉,“你在说什么,皇上有什么不对?你给本小姐说话小心着点,皇上不日就要封本小姐做娘娘了。”

她艰难地爬起来,看到自己满身的痕迹,竟抿着唇羞涩起来。

她不会认为这是恩爱吧?

这是凌虐啊!

巧姐儿试探问:“小姐,皇上长什么样?身体是不是很强壮,怎么把你折腾成这个样子?”

“皇上当然如传闻一般俊美,别问了,你跟在本小姐身边,以后自然会见到,彩霞呢?是不是偷懒了,还不快喊她起来服侍本小姐!”

这时候,外面传来哭天抢地的声音。

是那几

个侍女,都陆续醒来了。

巧姐儿不敢再继续待下去,没再管落禾。

"落小姐,我会通知你父亲来救你的,保重!"

“你怎么回事?喂,喂——”

巧姐儿出来的时候,隔着窗棂看见一个女孩要上吊。

“就当被狗咬了,活着最重要,若是家人容不下,天大地大,总有一处是家。”

她终究不忍心,大声说了一句,让满院子的人都听到。

哭声齐齐一顿,然后又更大声地继续起来。

院门外,匆匆闪进来一个身影。

是丁水月。

“妹妹!外面没人了!”她朝着巧姐儿喊,带着激动之色。

“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我们赶紧走吧!”

“一个人都没有?”巧姐儿问。

“对,空****的,太奇怪了!”丁水月迷惑地摇头。

但是管他奇怪不奇怪,反正她算是躲过一劫了。

“别犹豫了,快走吧!”

丁水月好像听不到满院子凄凄惨惨的哭泣声,拉着巧姐儿就走。

外面果然没人了,昨天一排排的侍卫一个不见。

这么说,那个“皇帝”已经走了。

兴师动众选美,打扫行宫,结果就待了一天一夜,难不成就为了睡美人儿?

巧姐儿想不通。

她一从行宫出来,马上给蓝田和日暖发了信号。

“小姐!你又把我们甩掉!”蓝

田和日暖赶过来,就是一顿埋怨。

她们看了看一旁的丁水月,把巧姐儿拉到一边。

“小姐,您以后不能这样,您的身份很容易被人盯上。”

虽然她们这一年走过了很多地方,也经历过很多事,但那会儿是和大公子一家一起,而且皇上也暗地派人跟着,安全得很。

自来到神医谷,皇上的人就撤了,小姐又把她们俩甩开,真要出事,谁担得起!

赔上她们的命也无济于事啊!

“两位姐姐别说了,我有事要让你们办。”

啊......冒充皇上?

蓝田和日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更后怕小姐差点出事儿。

所以两人死活不肯分开去送信,势必要有一人留在她身边。

所以,日暖就去了神医谷。

而蓝田则陪着巧姐儿先去益州城主府。

“妹妹,我就不陪你去了,我得回家了。”丁水月跟巧姐儿告别。

“好,一路保重。”

她走,巧姐儿求之不得。

这个丁水月,她有点看不透。

从临走时,她对那些姑娘的惨烈无动于衷来看,这是个内心冰冷凉薄的人。

但她却在昨晚对她施以援手。

这就有点矛盾。

还有,不是她心思歹毒,见不得别人好,只是游历大燕一年,深知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三个秀女,只有她一个人幸存,

让巧姐儿不得不多想。

望着巧姐儿和蓝田消失的背影,丁水月收起了淡雅无害的神色,眼神变得幽深。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跟前。

“小姐有何吩咐?”

“告诉主上,这个女人很危险,不知是何背景,是杀还是利用,尽快决断。”

“是,小姐。”

巧姐儿和蓝田拿着落禾的玉佩进了城主府。

那个胖子城主听了巧姐儿的话却以为她是神经病。

“你知道本官花了多少钱才打听到皇上出宫的消息,又用了多少人脉,把皇上劝到了益州行宫,你说皇上是假的?你干脆说本官是假的算啦!”

他拿着女儿的玉佩,一点儿都不着急,反而厉声斥责巧姐儿。

“说!这玉佩是不是你偷来的!”

蓝田和巧姐儿真是开了眼。

这死胖子眼里只有官位没有亲情了,连女儿的安危都不顾。

“你爱信不信,行宫都没人了你知道吗?快去把你女儿接回来吧!”

巧姐儿也不指望这个蠢货能派人调查什么情况了。

“本官当然知道,九五之尊有事先行还轮不到你这蝼蚁过问,我女儿是娘娘命,皇上回宫后自然派仪仗队来接。”

落城主不屑地哼了一声。

就在寅时末,皇上已经派人给他送过信了,这哪来的无知女子,跑这来胡言乱语。